“小子,你敢跟我玩阴的,就不怕触怒我,将你丢出宫殿喂尸骨吗?”伟岸男子恼怒的盯着秦棣,咬牙切齿。
此刻他对秦棣的憎恨是毫不加掩饰……他感到自己被秦棣给忽悠了,他刚才的温文而雅,高大的形象,似乎倾刻间崩溃坍塌,威严荡然无存,他神情冷漠的盯着秦棣。
不是秦棣不知死活地要跟这家伙玩文字游戏,在他看到这位帝王跟轩辕黄帝签下的契约后,秦棣就大胆的推测出,这家伙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不然轩辕也不会在契约上写明不准伤害他。
所以秦棣就想,当年轩辕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也太清楚这家伙的脾性,是一位不太爱遵守承诺的混蛋。
而且,秦棣大胆的推测,轩辕和炎帝之所以要以石头、剪刀、布,这种太具有侮辱性的游戏跟这渣一决胜负,不是因为这渣没有手指,实在是气不过他的狡猾,故意以此来狠狠的让他吃憋。所以哪怕整整六千年过去,这渣一提起轩辕和炎帝,就恨得牙痒痒。
面对如此一个狡猾奸诈并强大、且言而无信的帝王,两位圣帝又怎么可能没有留下后手。
也是秦棣运气,当秦云掏出那卷兽皮契约,一下勾起这位帝王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让他一下心情激动而复杂,当着秦棣面打开了那卷兽皮契约,不可避免的让他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
如果不是如此,秦棣坚信。这家伙是绝对不会遵守上面的约定。会想法方设法地要将他留下来,以便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假如秦棣没猜错的话,这个秘密。恐怕就在轩辕留下的秘室内。
所以,当秦棣戳穿这家伙的伪善,道破了他心中的阴谋时,他才会如此的愤怒。
面对一代帝王的威胁,秦棣没有动摇,起码表面是如此,轻缓却坚定道:“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契约上写得很清楚,你不得伤害我一根毫毛!”
“我可以选择撕毁契约!”
那家伙冷笑道:“何况你自己也说过,我是一位喜欢撕毁盟约的强者。因为一张废纸是约束不了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得罪一位帝王后的凄惨下场……不过,我可以再给你选择一次的机会;是追随本帝,还是不知死活地跟我玩下去?如果你选择跟随,我刚才的承诺不变。会全力栽培你!如果不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不过你放心,在你临死前我会增加你的一点痛苦,起码比那四个可怜虫更惨十倍。”
秦棣仍然没有动摇,微笑地道:“别忘了你也说过,并不是什么盟约都能撕毁!如果你跟轩辕的契约是如此的不值钱,你干嘛呆在这里近六千年?以你的强大实力,如果你想,相信你随时都能走出这座神藏!可是。你没有?反而在这里忍受着数千年的寂寞,那么就证明。这张契约是不能撕毁的……
“而我,是受到这张契约保护的!你现在杀了我,就等于你这数千年的孤独与痛苦都是白费!你一旦这样做了,就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另外,你的承诺或者你的付出,跟我一条小命比起来,哪一个更值钱更精贵?”
“更何况,像你这样的强者就得一诺千金,帝王话一出口,就是圣旨。不然朝令夕改,如何去统率一方强者,如何使亿万子民臣服?再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伟大的帝王,我是渺小的草根,你说我这条小命跟你的名誉比较起来,那一个更金贵?”
“你!”伟岸男子大怒,狠狠一掌拍在石桌上,砰地的一声,一股浩瀚力量震动整座宫殿,仿佛整座骨山在这一刻都在剧烈摇晃。
这是恐怖的一掌,蕴含着巧劲,力量之大,可山崩地裂,但却根本没影响宫殿内的一切,秦棣甚至没受一点伤,连衣角也没动一下,这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是的,我不能伤害你一根毫毛,但我可以把你留下来。契约上可没有规矩,并要求我什么时候放你离开。”伟岸男子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狡猾地道。
秦棣不上当,反而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微笑下的一丝不甘,终于发现挑衅一代帝王,是多么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事,而在生存和自由面前,有什么干不出来?
这么的调戏玩弄一位强者,确实是一件挺自豪的事情。
这一点,连一旁的秦云等人也不可否认。在他们的思维里,眼前的这位帝王,是一位可以跟他们先祖平起平坐的人物,在他面前跪下、臣服、卑躬屈膝,一点不丢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真实世界里受世人景仰的李阳东,也要哭着喊着追随他左右!
可秦棣并不这么认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拼命争取,道:“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你永远不会知道,轩辕黄帝在秘室内留下了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秦棣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继续又道:“假如我猜的不错,你之所以费尽心思的想把我留下来,不过是想知道、或者得到轩辕秘室内的东西。因为契约上倒数第二句和第一句写的明明白白:不按照约定完成使命的人,将受万族唾弃名誉尽毁!你的名誉,跟我的小命比起来,哪一个更重要?”
伟岸男子说不出话了,他咬牙望着秦棣,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显然内心里在做争斗。
就如秦棣所说,伟岸男子的名誉可比他小命值钱得多。他数千年的煎熬,不可能因为秦棣这条小人物而白白牺牲掉。在他心目中,任何的人和事,都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