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去抗衡,顺其自然,用心去感应,用神去体悟。只要将这门步法神通窥视到一二,你就能在上面如履平地,而一旦将这条骨路走完,便能完整的学会这门神通。”中年男子声音断断继继传来,蕴藏着一种道的真韵,亦有他对“逆仙九步”的感悟。
“顺其自然,不去抗衡?”秦棣喃喃道,若有所思,若有所悟,但却抓不住关键。
“每一种神通,哪怕是体命神,都有它不可更改的物性和理数,只要你窥视到它的规律,便能窥视到它沟通天地的奥秘……何况,这些步法脚印都是死的,而你,是活的,是可以去观摩,去窥视,甚至去推算它奥秘的活人……而且,我猜测留下这些脚印的那位大能,分明是想让后人学习,不然第一个脚印就能将你们全都震死……所以老弟,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番造化,就看你能不能悟。”中年男子声音继续飘来。
这一段话更加简明,却一样蕴藏他对“逆仙九步”的感悟。
“用心去洞悉,用神去观摩……”秦棣继续呢喃着,他沉吟中,忘记了一切,脸上焦急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
“任何神通,都有它不可更改的物性和数理,如阴极生阴,阴极生阳,盛极而衰下,必有其空隙……”秦棣慢慢的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应脚下的步法,回忆自己走过的那十九步,然后缓缓的运转九五玄功,催动三魂七魄,窥视其中的奥妙。
“可是,要如何去观摩呢?”秦棣轻轻问道。
中年大叔淡淡地道:“这种步法神通,已经由步入道,没有完整的秘法,就是我也只能大概推算出一二,更无法完全理解!如何去观摩。这得靠你自己。”
“靠自己?”秦棣皱眉,继续沉默。
时间,却在流逝,很快一刻中过去。秦棣仍然抓不住关键,而中年大步也彻底沉默,让他自己去感悟,去琢磨,明白了“逆仙九步”的奥妙,哪怕只有一丝,只要抓住它,就能一气呵成。如果没有这个悟性,在没有秘法的情况下,就是中年男子说破嘴。秦棣一样难明白。
因为……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已经将“逆仙九步”的精髓完全道破,已经教会他如何去窥视其法。至于能不能洞悉到这丝空隙,撞开这扇大门,就得靠秦棣自己。
法。可传六耳,但悟法的人有多少,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就如道祖讲道,听道者千千万万,但并不一定所有的人都能悟道!
这,得靠一个人的悟性。
又如孔子教徒三千,为何只有寥寥七十二人成就贤位?
同样。一门神通的机缘,运气要一部分,但没有绝佳的悟性,哪怕机缘在脚下,一样不得入门。
“这条骨路上,共计八百九十一个脚印。二百九十七个脚印成一个平台……难到,这三个平台也有奥秘存在?”秦棣知道唯有参透“逆仙九步”,方能登上骨山,他自然不愿意放弃,继续冥思苦想。
“一步势如山。两步撼人灵魂,三步杀人……这,是‘逆仙九步’的前三步,也是这三十三组九个脚印的关键。”秦棣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抓住了什么,隐隐窥视到了一丝奥秘。
他继续用神魂感悟脚下的步法,从这丝丝感触中,他如管中窥豹,一点一滴去思索,去推算,然后细细的琢磨。
“如果三十三组九个脚印,是‘逆仙九步’的前三步,那么每九十九步,就等于是一步的极限,是完整的一步神通。”秦棣身子一震,他抓住了关键,洞悉到了秘密,思绪清晰无比,有种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感觉。
“那么第二个十一组,就是‘逆仙九步’的第二步……如果三步串连在一起,就成了一步势如山,两步撼人魂,三步杀人……原来,这二百九十七个脚印,一主势,二撼魂,三主杀,九十九步各成一步。”秦棣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瘪的嘴唇,似乎就快戳破那一张纸,看清灯笼里的奥妙。
而此刻,一个一个的强者已经完全将他甩在身后。秦云祭着秦家的祖印,一路势如破竹,已经在一百步之外,尽管他每一步落下都很艰难,可是他实力太强,又有金印护身,最终踏上了第两百步,距离第一个平台,仅有九十七步。
只要再走九十七步,他便可收获平台骨坛上的灵物,得到第一份造化。
在这一刻,李阳东、赵汪洋、蒙震等人奋力猛追,害怕秦云将第一个骨坛上的灵物夺走后,再继续向前,拿走第二件灵物、第三件灵物。
这个时候,就连鸿云、惊鹏、青仑几位道人,也拼了命的追赶,每个强者衣衫都被汗水渗湿,都举步艰难,宛如肩上扛了数座大山。
而骨山脚下的血池旁,数百群雄看到这一幕,无不都屏住了呼吸。
因为仅这一会儿,秦云已经走到了第二百五十步上,就差四十七步就可登上平台,收走灵物。
“不愧是天下第一世家,就是李家、赵家、蒙家,也无法跟秦家争锋,看来无论是骨路上的三件宝物,还是金殿内的造化,秦家稳拿大头。”
“这就是底蕴,是强大的实力,所以无人可争雄。”
“不错,秦家两千年前就是第一世家,雄霸天下数千载,第一就是第一,无人可撼动。”
血池边,无数的人议论,此刻哪怕是与秦家有仇,有恨,有怨的人,都无不佩服。
在无比现实的修士界,实力代表着强权,更代表着身份,你可以去妒嫉羡慕,但一定得去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