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白。”二人忙应道。
“去吧,一路多加小心。”白须老者关切道。
望着大步离开的二人,白须老者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朝江河日下,世家又勾心斗角,真害怕哪天连祖宗留下典籍都保不住。”
散场后,白须老者缓缓朝着后堂走去。
在老者刚步入后堂的时候,却见一老妇人迎上,面容凄切道:“卿儿如今已经不在了,你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他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如今留下我那孙女孤苦伶仃的在深宫之中守寡,你就不能派人去把她接回来吗?”
“哼!从他当初离开这个家之后,就不再是我符家之人,他的生死与我何干?”只见白须老者冷哼一声道。
“你……你个铁石心肠的东西,要不是你死要面子,整天在意彦卿没有练气的体质,对他冷眼相对,他会负气而出三十年都不回来吗?”老妇人气的面容铁青,剧烈的咳嗽起来。
望着剧烈咳嗽的老妇人,白须老者面露不忍,然而还是板着面孔,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符楚,算我求你了,如今彦卿只留下那么一个女儿,简文帝又新丧,想到她在那重重深宫之中受苦,我的心就如刀绞一般,我没有做成一个好母亲这辈子已经很愧疚了,我的时日已经不多,就让我把那份欠缺在儿子身上的爱,留给孙女吧!”老妇人再次烈咳嗽道。
望着眼前这个陪伴自己数十年的老妇人,符楚终于还是心软了下来,作为一个父亲他又怎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有一丝的爱呢?
只是身居高位日久,喜怒哀乐渐渐地已经不会像一般人那样都流露在脸上,哪个父亲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作为自己的骄傲,而作为一个世家子弟,符彦卿竟然天生不能御气修炼,这着实给符楚不轻的打击,再加上那时自己也是年轻气盛,自然哪里能容忍起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只能将气发在那没用的儿子身上。
没想到符彦卿竟然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竟然负气出走,三十多年未归家门,终于在朝堂谋得一席之地,说实在的这位老父亲也是深感欣慰,在得知符彦卿的死讯后,这位处高位日久,整日面色古今无波的老者,亦是多日没吃下一口饭。
但是作为符家当代掌权人,他又不能让人看来自己的悲痛,这样才能压服符家众人。
“要去接,你自己去接吧!”良久符楚才挤出这句话,便绕过老妇人朝堂内走去。
老妇人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忙走出屋门,想来是去找可靠之人入宫接符灵韵了。老妇人走后,却听堂内传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而此刻的武安,安王监国正在承德殿批阅着各地送来的奏折,这时只见一内侍匆忙的跑了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的?”安王略带不悦质声道。
“监国,不好了,皇后……失踪了?”只见内侍慌张道。
“哪个皇后?”安王站起身来奏起眉头问道。
“就是……静怡宫……先帝符皇后啊!”内侍忙应道。
“什么?她怎么会失踪?可有遗留的书信?”安王放下手中奏折忙道。
“哦……哦,有。”内侍忙慌手慌脚的从衣袖中掏出一信函恭敬地递上。
安王也顾不得训斥这个不上路子的内侍,忙慌忙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胡闹。”只见安王一排伏案道。
“那……那要不要派人寻找?”内侍小心翼翼道。
“不必了,皇后离宫的消息立即封锁,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安王平缓了口气吩咐道。
而此时,在距离武安数百里的一个小镇,一身着淡黄宫装的女子正手提长剑,牵一马匹在市集上采购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