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的此语一出,在场众人除了梁豫以外,上至禁军头领下至持械军士皆是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望向熙承的方向,何熙承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那可是前朝大凉不算篡位的何欣外最后一任皇帝,现在西青城传言中的幕后主宰。
熙承面色一沉,他没想到白河竟然在此道出自己的身份,他当即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已经陷入一触即发的危机之中。
“哈哈哈!你是否很疑惑我怎么会认出你的身份的?”却是白河的哂笑声传来。
熙承并未开口,显然是示意白河继续说下去。
“说实话,直到去陛下那里之前我一直没有想到会是你,但是你别忘了,在伏罗郡之时你我可是有交过手,你虽然更易了容貌,但是打斗时的招式却不能改变,其实你与白仑他们战斗之时我一直隐匿附近,现在我已经可以断定你就是何熙承。”白河冷笑道。
“哈哈哈哈…国师大人果然是好眼力,我正是何熙承。”熙承仰天大小一阵,瞬间揭开面上的人皮面具,夜风拂过,熙承长发飘舞,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真是何熙承……他……他真的是前朝的陛下吗?”熙承的坦白令在场众人纷纷陷入议论之中。
“哈哈哈!原来真是我的熙承表弟。”就在这时,只听梁豫一声长笑声划破夜空,在场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的轻雪见熙承瞬间变了个样子竟然惊恐地朝后退去。
“承表弟,武安一别我们也快九年未见了,你果然长大了。”梁豫眼中仿似透着浓浓的缅怀之意和声道。
“哈哈哈!时过境迁,昔日摇尾乞食的狗也坐上了主人的位置。”只听熙承放声大笑道。
“大胆何熙承,你还当这里是你的朝堂吗?竟敢在此大放厥词。”白河放生呵斥道。
梁豫脸上也闪过一丝阴沉,然而仅仅是转瞬即逝,只见他径自朝熙承的位置走了几步淡淡道:“昔日的大凉已经腐朽不堪,早已是扶不起的烂墙,即便是我们不夺,他何欣、苏运、余子成、刘启同样会逐之,毁灭大凉的非我梁家,而是睿帝、称帝以及在他之前的沉溺声色,不作为的皇帝,大凉有今日全是因为你们何家自己的缘故,我们也不过是顺应大势罢了。”
熙承冷冷瞥了一眼梁豫,冷声道:“今日你特地以这番阵仗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几句话吗?”
“自然不是,从大凉皇权旁落,朝廷调令不行四海开始至今已经有近三十年的时间,天下纷乱,百姓流离,我央央汉民已经很久没有过上一段安居乐业的生活了,我梁豫自河中而起,平两淮,荡河内,灭苏运,威服天下诸镇如今眼见四海即将归一,百姓能得以安居,眼下却遇到重重阻碍。”梁豫铿锵有力道。
“你是在说我阻拦你一统天下,妨碍你帮助天下百姓事先安居乐业的理想。”熙承哂笑一声道。
“承表弟言重了,今日你我难得相见何不把酒言欢,冰释前嫌,为天下百姓着想,罢息兵戈,让海内得以太平,还它一个太平盛世呢?”梁豫显得情真意切道。
“哈哈哈!梁豫,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当初你们父子权柄朝政,残害忠良,鱼肉百姓,残害天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如今穿了一身龙袍就真的成了真龙天子就真的处处为百姓考虑了吗?”
“当初我皇兄宵衣旰食,欲效道武、宣之治中兴大凉,若非你们这些弄臣何以会造成如今四分五裂,纷争不朽的局面,所以在我面前谈安定天下,治理百姓,你梁豫根本不配。”熙承冷声道。
“何熙承,今日我乃是带着抛却昔日旧恨与你商议,你却如此狂妄顶撞于朕,朕知道你这些年学了不少本事,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身在何处,你真的觉得自己有实力可以逃过这被数千禁军外加这么多强者包围的地方吗?”见熙承屡屡羞辱自己,梁豫的耐性终于被耗尽,怒声道。
“我何熙承既然敢来此就不怕离开不了这里,要怎样对付我就放马过来。”熙承面色一寒冷声道。
“你当真以为我做不出来吗?”梁豫阴森道。
“与异域邪魔外道勾结,任其欺压臣民,你觉得自己与萧子显还差的远吗?”熙承哂笑一声,冷笑道。
“国师,此人冥顽不宁,还请你替我将其擒拿。”梁豫冷哼一声,当即拂袖道。
“陛下早该如此,根本无需对他废话,白仑,白敏,随我一同上去将其拿下。”听到梁豫的吩咐,白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一股庞大的气势当即笼罩求全身。
熙承内心当即一沉,料想自己今日想要逃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懊悔之意,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熙承压了下去。
“何熙承,现在我看你还有谁来救你。”白河大小一番,整个身子径自掠入空中,朝熙承一个俯冲,只听一声虎啸声响彻天际,雄浑的劲气径自朝熙承击去。
“今日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熙承严重寒芒一闪,只见他手中瞬间迸发出一道剧烈的光芒,太乙青冥剑显现,强大的剑压逼退了方圆数丈之内靠上来的敌人,饶是白的攻势也不禁减弱了许多。
“好剑……真是一把好剑……今日一定要将他夺过来。”白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禁加大了手中攻势。
“太乙青冥斩!”只听熙承一声暴喝,数道凌厉的剑芒自其手中挥洒而出,白河面色一变,在空中一阵翻滚避过剑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