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场的目光都凝聚到熙承所在位置,众人对这个名声不显的少年皆是充满了好奇。
面对着熙承从始至终淡淡地笑容,侯莫陈平哂笑道:“阁下想必就是萧柱国最后的倚仗?没想到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说完竟然大笑起来。
这期间,萧箐箐一直注视着熙承,她也没想到眼看就要化被动为主动的情况下竟然因为自己将这一大好时机错失,如今胜负的关键都落在这眼前这小小少年身上了,令他更想不到的是熙承竟然能收服侯莫陈平的三大将之一忽律斜,这让她对熙承不由得更高看一眼。
熙承毫不介意侯莫陈平的轻视,笑道:“早闻侯莫陈将军位列大齐四柱国之首,冲锋陷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坦率真诚,以威武屈服敌人,以赤忱报效陛下,恩威加于四海,故远近叹服,是为大齐中流砥柱之臣,然而今日一见却令小可大失所望!”
侯莫陈平身形一颤,他们想到眼前的少年出口竟然这般犀利,但是老于世故的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冷声道:“此行我正是为了铲除奸佞,为我大齐千秋万代着想方才出兵,你又有何失望?”
“哈哈哈!铲除奸佞?莫非大将军所指的奸佞是指被您缚住的萧箐箐萧柱国?”熙承大笑道。
侯莫陈平冷声道:“萧柱国虽不是奸佞却被奸佞蒙蔽,幽禁皇子,诛杀大臣,目无君上,此举已同奸佞无异!”
“世人皆知,萧柱国为我大齐宗室,随陛下四海征战,方才有了如今的承平之治,陛下更是赐予萧柱国天子剑,拜辅国大将军,主持朝政,正因为陛下英名,方才任用萧柱国,而大将军将萧柱国贬斥为奸佞,大将军是说陛下是无道的昏君吗?”熙承沉声道。
“你……”侯莫陈平被熙承一语堵住,说不出话来。
“我听闻侯莫陈大将军此次前来是为了陛下迟迟不立储之事方才劳师动众,将军可知陛下信任于你,将全国半数兵马交由大将军,是希望大将军辅弼万民,佑我大齐,而不是让你兴兵处理陛下的宫闱家事,这可不是为臣之道!”熙承继续道。
“如今陛下病重,天下大事不可一日不主,而诸皇子皆已年长,正是为国分忧之时,陛下理应当早日择立储君,以正君位,而不是**幸所谓的奇士府,将大齐至于这种异类机构手中!”侯莫陈平冷声道。
“大将军真是操的一手好心啊!大将军口口声声说奇士府把持朝政,是为异类,祸国殃民,可世人皆知,朝中大事皆由林允让林太师所所抉,却是与奇士府没有丝毫干系,要说任用异类,大将军好像是在说你自己!”熙承哂笑道。
“你……”
“忽律斜!”熙承面色一凝,大声喊道。
“末将在!”忽律斜忙策马走上前来。
熙承拍了拍忽律斜的臂膀,缓缓转过马头,高声道:“侯莫陈平手下的儿郎们,你们可识得眼前这位将军?”
熙承此语一出,侯莫陈平的手下纷纷朝忽律斜投来目光,忽律斜作为侯莫陈平的三大将之一,众军士对他的名声自然不觉得陌生。
侯莫陈平一怔,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他隐隐感觉到,接下来这名少年必将掀起巨大的波澜。
“正如诸位所知,忽律将军跟随侯莫陈平数十载,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对侯莫陈平的忠心也是天地日月可鉴,然而,就是这么一位将军,在今天。他为何要抛弃这位他侍候了数十载的上司?是他忽律斜生有反骨,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吗?”熙承通过太玄真气加持的声音响彻战场上空。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起来,他们中的很多人曾经都做过忽律斜的手下,对忽律斜的为人,为将多少有一些了解,在他们眼中,忽律斜倒戈背叛,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正如大家所想一样,忽律将军不是这么一个人,可你们知道忽律将军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有损自己名节的事情来吗?”熙承声如洪钟,继续道。
下方的军士也纷纷抬起头来,显然他们也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
“下面的话还是让忽律将军自己对大家说!”熙承朝众人望了望,却是将话语权交给了忽律斜。
忽律斜沉吟了片刻,大声道:“弟兄们!我们曾经怀着共同的理想投身军中,效忠将军,报效国家,我们所做的究竟是图什么?”
忽律斜一语,使得大家刚刚抬的头颅又纷纷低垂了下去。
“我们这样做是希望为国效力,获取战功,光耀门楣,更是为了保护这养育我们一方的水土,保护我们的亲人不受伤害,身为军人,我们为自己的理想投身沙场,我们忠心跟随着大将军,听从他的调遣,然而,现在的大将军已经不是从前的大将军了!”忽律斜高声道。
“现在的大将军为了权势地位,不择手段,与异大陆妖人联手,妄图征服天下,奴役人民,他们视人命如草芥,我天狼军的许多大好儿郎都死在他们手中,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尖刀刃下,却死在了大将军所倚仗的妖人手中,试问这公道又该由谁来替他们主持?”忽律斜大声疾呼道。
“为死去的天狼军兄弟报仇!”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声。
“报仇!”
“报仇!”
“报仇!”
…………
一声高过一声的浪潮在军中响起,他们正是忽律斜的旧部,天狼军的将士,那日,散关城头,闵裕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