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内轻舞正尽心的为熙承梳理着那已经披肩的黑发,望着镜中妙人儿那专注的神情,熙承不禁神情一痴,轻舞一抬头,看到那正对着镜中自己发痴的脸庞,,俏脸一红,手中玉簪不小心一划掉落在地,眨眼便碎成几小段。
轻舞害怕的赶忙跪下道:“王爷,婢子有罪,请王爷责罚。”
熙承早已被玉簪碎地的声音惊醒,转过身弯下腰轻轻捉住柔荑,将这个甚至比自己还略高的女子轻轻地扶起,柔声开口道:“小小玉簪,有什么可罚的,待会重新去换个便是。”
这时柳三变走进屋内看到眼前一幕先是一惊,紧接着轻咳一声道:“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进宫了。”
熙承转过头来道:“好的,我马上便来。”
轻舞看到自己哥哥来了赶忙娇羞跑开道:“我去个王爷换个金簪。”
熙承和柳三变相视一笑,熙承开口道:“此次出使西鲜于,你就好好留在家好好照看王府。”
“王爷难道不准备带我去吗,此次前往西鲜于关山路远,小臣愿意陪同王爷一同前往。”柳三变连忙道。
熙承目光望向远方继续开口道:“王府内外还需要人照看,且我会安排一些重要事给你,能否在这烟波诡谲的京城活下去,就看你的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柳三变。
柳三变内心一颤道:“还请王爷示下,我一定竭力而为。”
熙承欣慰的看看了柳三变道:“我是想让你在京都建立起一道情报网,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懂我的意思吗?”
柳三变现实老脸一红接着神色一缓道:“下臣明白,我会好好利用我这方面的人脉的。”
“需要银子的话,王府内帑你且随意支出,只要所做之事有意义”,熙承开口道。
柳三变内心一阵感动,此刻他们不单单是王爷与家臣的关系,王爷给他的是最珍贵且重要的东西——信任。
这时轻舞拿着簪子过来继续为熙承梳理穿戴,柳三变自觉告退出了门。
朦胧夜色中,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背影,直至咕噜声也变得微不可闻,轻舞依旧呆呆的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柳三变走到轻舞跟前半开玩笑道:“人已经走远了,还傻站着干嘛,是不是也想跟着去了?哈哈。”
“哥哥,你说什么呢。”轻舞一脸娇羞的小女儿模样。
柳三变逐渐恢复了稳重的神情缓缓开口道:“王爷心胸宽广,为人内敛沉稳,胸中必有滔天大志,遇到王爷是你之幸运,亦或是你的不幸。”说完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慢走开。只留下轻舞呆呆的站在夜色中,不知道是在揣摩着哥哥的话语,还是在另想其它。
皇帝御书房内,熙韬正神情激愤的批阅着奏章,突然站起来将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一拂,怒道:“叛乱,叛乱,剿匪剿匪,朕的江山迟早毁在这帮蛀虫手中。”
“陛下,晋王爷来了。”有内侍进来禀报道。
熙韬叫内侍收拾好奏章,自己稍微整理了下,背向门负手而立道:“快宣他进来。”
熙承走进书房连忙跪地问安,熙韬亦赶忙将其扶起开口道:“此次安排,可曾怨恨哥哥。”
“哪里,臣弟身为大凉皇族理应为国分忧,怎可事事都由哥哥维持。”熙承脆声道。
“好,好,有比这句话哥哥就放心了,这次让你前去,我是有目的的。”熙韬凝重的说道。
“臣弟早已做好准备,皇兄吩咐就是,只要能为大凉尽一份绵薄之力,也不枉来此走上一遭。”
熙承激动道。
熙韬一拍熙承肩膀说道:“你如此年龄便有如此心智,我大凉后继有人了,此去你需到几个地方,你过来。”说完熙韬便拉着熙承走向案牍。
夜已三更,熙承告别皇帝,朝着皇帝安排住处走去,为了出发便利皇帝就留他住在了宫中。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熙韬喃喃道:“河内未平,川南又乱,我大凉再也经受不住如此创痛了,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说完熙韬转身走进了书房。
这时崔浩从后帘走出拿出一个小瓶交给熙韬道:“陛下,这是我炼制的解毒丹,我离开的日子,陛下需靠这些东西来控制毒素。”
“先生费心了,明一早便要赶路,先生早些歇息去吧。”熙韬轻声道。
当初升的旭日照亮天际,繁盛的武安再次的忙碌起来,熙承朝皇帝微鞠一躬,便转身踏上马车脆声道:“出发,”一个大约三百人的队伍便浩浩汤汤的向南门驶去。
看着缓缓在行驶的车帐卫队,京中百姓也炸开了锅。
“听说川南有乱,此次皇上竟然让晋王持节出使西鲜于。”一路人朝身边一人小声道。
“皇上前日不是在祭天大礼上将晋王定为下任皇储吗?为何又将如此沉重,危险的任务交给晋王,若我没记错,晋王殿下方才十二吧。”身边那人疑惑道。
“天家的意愿岂是我等能揣摩的,据说此行符太尉也会前往。”那人继续道。
“什么,他可是当今皇后的父亲,这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回答者不敢再说下去,像这样的对话京城各处都有议论。
熙承一行终于缓缓地驶出城门,熙承掀开马车帘布向外看去,这是他第一次出武安城,自是要赶个新鲜,当他回头望去时,却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正策马向这边疾驰而来,正待熙承准备看得更加仔细的时候周围的卫士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