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坛子的表演,对于苏妹及其姐妹来说,可谓得心应手,而柳三变的情节推演也轻松。
话说禽意派掌门啪了三下巴掌之后,凤公子并未立即出现,而演绎出一则小闹剧。
“滚,你跟老娘滚出去!”表妹突然之间变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女性的温柔荡然无存,她紧咬牙关,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撕碎了,碾成粉末,吞进肚里。
禽意派掌门又拍了三下巴掌,十分尴尬,扭头往门外看去,好一阵没有回头:“没有骗你,表妹,是真的,说好在外面候着!”
“屁话,放屁还有一股臭气,比这好闻!”表妹怒不可遏,“我们是亲戚,亲疏也是表兄妹,居然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厚颜无耻之徒,从此绝交,永不相见,滾,滚开!”
正在禽意派掌门灰溜溜无法解释之时,表姐的丈夫出现了,见妻子如此表情,吓了一跳,他当然熟知妻子脾气,没有出言相劝,而是告诉妻子,若非凤公子出力,咱家危矣。
“为何?”表妹询问其丈夫,“凤公子安在?”
丈夫答曰:“正在处理来犯之敌?”
“快走,前去看看!”表妹风风火火地拉着丈夫便走,掌门尴尬地紧跟其后,表妹并未就此放过表姐,挤兑道,“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面对豺狼虎豹,那些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干什么去了,带孩子还是绣花?”
禽意派掌门当然不敢节外生枝,来到古墓似的地下防护门外,门敞开着,表妹抢步向前,见一表人才的凤公子仍然温文尔雅的样子,坐在一截木桩上,与被锁住脚的人对话。
“切毋多言,全把腿打折了,放他们走!”表妹吼叫起来。“这些垃圾听不懂人话,干不了人事,只好变狗,当狗打了算了!”
“表妹好气派。佩服!”凤公子回头对表妹笑笑,像是专门向表妹解释,又像是跟大家一个交代 ,“他们说了,不愿再为邪恶势力卖命。愿意弃恶从善,还是给条出路吧!”
“鬼话岂可当真!”表妹斥之曰,“跟这种人讲诚信,岂不是相信砒霜可以当糖吃,嗯!”
“相信我一回,行吗?”凤公子走到表妹身边,“你让我来处理如何?”
表妹点点头,怒气似乎消减了些,言语也没有那么犀利了,她道:“哎。一向争强斗狠的男人,还不如一个文弱之士,真是丢人到家了!”
凤公子把表妹和她丈夫拉到门的另一边,小声对他们夫妇道:“尔等打算所去之地是杭州,对吧,时间是明日辰时出发没错吧?”
表妹点头道:“那个傻子就是借你的名义,这样告诉我的嘛。”
“对,我当然知道。”凤公子道,“那就看我的了。”
表妹夫接着说了些感谢凤公子帮忙修建家中防护设施的话,并赞扬道。此次事件表明,这套防护设施的确精巧管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我们是朋友,应该帮忙的!”凤公子并不居功,说得很轻松,“那些工匠的确有些能耐,他们技术不错,可与我无关!”
“真多事!”表妹瞥了丈夫一眼。向里面撩了撩嘴道,“凤公子是何人,能用常规眼光视之吗?你以为像那个尖嘴猴腮且没用的东西呀!”
他们回到防护设施处,掌门恶狠狠地正在对锁住脚的人道:“告诉你们,如今不可能饶过你们,尔等绝非善类,为非作歹乃肯定无疑,谁仁慈谁倒霉!”
表妹一声长笑,表哥住了口,她指着锁住脚的人道:“听好了,怎么发落,全凭凤公子一句话,他让尔等活着便活着,让尔等不活便不可活!”
“各位大哥,你、尔等也不想与人为难,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对吧?”凤公子和风细语地体谅他们,在狼狈不堪的人们唯唯诺诺之时,他又指着表妹道,“我告诉你们,她明日辰时起程,与其恩人同游杭州,你们尽管跟着,也可以继续尔等之任务,加害于她!”
停顿片刻,凤公子问道:“尔等重复一下时日和地点可好?”
凤公子听得明白,他向禽意派掌门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而表妹夫妇随之而去。可掌门解锁放人之时,也没有忘记一阵威胁。
表妹询问凤公子:“为何要告诉他们实情?”
微笑着的凤公子回答得很巧妙,他们要的就是实情,如果实情得之太过容易,他们会相信吗?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人擅长揣摩他人心思,而且是以狡诈揣摩狡诈,得到的推论常常都有悖常理,也不合常情。
高明,的确高明!如果他们还是跟上来怎么办?表妹赞扬后问道。
会的,相信他们会提前出现。可这一放,他们往往会转为地下,尽管他们不是有恩必报之人,但他们人性中的那点恩怨观念还是会碍于面子,不会釆取明目张胆的跟踪方法。这样,我们的活动就会宽松一些,危险也会来得缓慢一点。
嗯,生意人就是精于算计。表妹瞪了丈夫一眼,斥道:“此乃褒之抑或贬之,说话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样子,像不像男人!”
这时,倒霉蛋掌门刚好笑盈盈地走了来:“又在骂谁?如此刻毒!”
“谁听见就骂谁!”表妹没好气地道,“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当面要骂,不在场还是挨骂,倘若是我,我就,嗯!”表妹右手成横掌,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明日,请掌门与表妹夫妇陪同恩人一起动身。”凤公子安排道,“我与凰公主单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