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苦之人,心灵相通,心心相印,苦也值了!”柳永打了好一阵呼噜后,便道,“最苦之人在眼前,假言,假笑,假情,假事,其真情何在?”
丹青才子甚觉这呓语太奇怪了,他问出声来:“新科大人是说可以对比吗?”
谢玉英来不及阻止,只好道:“未尝不可!”
“受教!”丹青才子高兴得不得了,他全然忘记了会扰人清梦,称赞道,“了不起,呓语之师,胜过严师,呓语之教,胜似天教!”
谢玉英见丹青小弟如此表情,也笑出了声。
柳永在椅子上翻了一个身,面对谢玉英这边,打着夸张的呵欠,伸着懒腰:“何人扰我好梦,真是不懂事!”
“严师请起!”谢玉英站在柳永身边,弯腰下去,用力加大鼻息的力度,吹在柳永脸上,“天教得之,柳师傅!”
丹青才子跑进船舱:“莫非是天授之也?”
“天授乃人授!”柳永睁开眼,贪婪地闻了闻美人的气息道,“人授乃情授也!此‘情授’与彼‘qín_shòu’有别也!”
“多谢好心而有情之梦中人!”谢玉英在柳永的鼻羽上戳了一下,“感谢汝之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