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暗地里开起了录音笔,等待着柳三变大声说话。柳三变当然不知,他冲记者叫道:“近前来,奈何迟迟不动,汝得千载机缘,为何要吾苦等,礼节何在,礼仪何在?”
此话不仅没有让记者恼怒,反而使记者哈哈大笑。
柳三变怒斥道:“竖子,太过无理,吾乃柳昶之四十五代祖宗,柳三变是也,奈何如此怠慢于人,岂有此理!”
记者终于等到了他期望柳三变说的话了,于是,高高兴兴地奔将过去,他的伙计出来寻他,他邀请道:“快,给我们录上一段!”说着,目中无人地站在柳三变旁边。
后来,柳三变向四十五代孙说起此事,还庆幸着哩:“此乃天意,镜子对着我时,正好一片树叶掉在脚上,弯腰下去,躲过一劫!”
刘莹则笑着道:“非也,非也!汝千年之后的成名机会便就此葬送了!”
“什么逃过一劫?”柳昶指着邓鹃手中的录像机道,“这是录像机而已,不是枪炮,逃过一劫,担心会将你轰成齑粉吗?”
邓鹃俏皮地向柳三变举起录像机,柳三变仍然下意识地躲着。
“唉,祖宗啊祖宗呀,你把最重要的采访权拱手给了一个陌生的记者!”刘莹指着微笑着的邓鹃道,“你给这美女该有多好,可惜,太可惜了!”
“这个社会是讲市场规则的?”邓鹃捻着大拇指和食指道,“要这个了吗?”
此小动作弄得柳三变莫名其妙,他将目光投向四十五代孙和孙媳妇。
刘莹从口袋中掏出一摞钞票来:“这个,钱!”
“有,岂能没有!”柳三变回过神来,兴奋道,“吾缄默之时,那记者豪不吝惜地掏了一大把钱给我。”说着,他掏了出来,摆在桌上。
“你用得来吗?”邓鹃指着桌上的钱道,“还算大方,真不少哩!”
柳三变摇头时,邓鹃让柳三应认识钱上的字,柳三变辨认着,读出声来,大家都夸他聪明,柳三变则以“古今一也”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