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实话的海盗惶惑地看着领头阿哥,领头阿哥道:“汝之表现不错,应该免罪,不过暂时不能离开吾之视线!”
领头阿哥的那个跟班从衣袖中拿出盒子,打开,取出另一个阄,拆开,并展示给喜形于色的免罪海盗看,这海盗嘴唇嗫嚅了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只是一个劲地看着领头阿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管叩头。
跟班向领头阿哥拱手道:“均系‘罚’字,不是谁抓阄谁完蛋?”
“怎么会呢?”领头阿哥一边回答,一边去扶叩头的海盗,“障眼法而已,心中有愧有鬼之人,才会急于抓阄,想出现奇迹,侥幸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跟班问免罪的海盗:“汝真的不会去抢先抓阄吗?”
“不会!”免罪的海盗肯定而真诚地道,“吾说了实话,为提供真实信息尽了力,相信阿哥心中有数,何需犯险!”
回答之后,此海盗要求与领头阿哥单独会面,声称有重要信息提供,借以赎罪。
领头阿哥单独会见有主功表现的海盗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高兴地对透露重要信息的立功海盗道:“何去何从,汝可自行决定。”
立功海盗立志愿改邪归正,为朝廷出力,争得领头阿哥同意之后,一直追随领头阿哥。领头阿哥率领美人谷县的捕头和身强力壮的村民准备开拔之前,苦口婆心地劝说年岁稍大的男人和所有老老少少的女人,请他们回家,等待胜利的好消息。
这些村民积极性真高,尤其是他们亲身书写了柳叶镇抗击海盗的辉煌篇章之后,更是信赖领头阿哥,并将眼前的领头阿哥与当年英勇抗击海盗的武功阿哥相提并论,认为两个阿哥的英勇、果敢和英明决策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能力,为村民缔造的就是皇恩的惠及。
领头阿哥这次率领人马出了柳叶镇之后,便化整为零,三三两两一队,相隔一定距离,而且与行人无异,有歪戴帽子斜穿衣的,有挑担的,有推车的,有跟着媒婆去相亲的,有争强斗狠惹是生非的,有吵架的,社会集体众生相,无一缺漏。
大约离柳叶镇四十余里的地方,有一座石多土少的石头山,岩层一层一层的,据一说是地震之时海底被推了上来而形成的,石头山的山脚有不少岩洞,但少有人进去打探过。听立将人马分散之后,都在这岩洞中集结。
话说色鬼轻易查看了旅馆院坝马车上全是伪装的宝贝,又试图借马厩中的马以助脚力而损兵折将之后,带着几个同伙斜刺里窜出,一口气跑了三五里地。此时天已拂晓,肚子咕咕叫,没办法,见并无追兵,便到地里刨了一些充饿的东西吞将下去。
肚子不饿了,形势也不是特别危急,色鬼一行人分散地走在路上,混在行人之中。突然,途中有了大动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且吵吵嚷嚷,色鬼他们不敢去看热闹,避免招惹麻烦,节外生枝。
可他们正想从边上溜走之时,听着人堆中传出话来:“老子余志儿是也,敢跟我结梁子,不想活了,识趣地留下买路钱滚蛋!”
余志儿在此,不会吧,一定是何人想借名气发财,管他哩,闲事休管,别惹火烧身,还是走吧,自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突然传来重重地钝器击打之声,而人堆中有人一面呼救,一面威胁着:“老子乃海盗,兄弟们就在附近,要尔等好看!”
咦,此声音似乎耳熟,不对,一定是熟悉之人落难,不得不救。于是色鬼一行三人返回,冲人堆而去,他们强力分开众人,从衣服中抽出刀剑,挥舞着上前,果然是刚从马厩危急之中脱困出来的两个伙计,他们逼退纠缠之人,拉着便走。
脱离危难之后问之,才得知,此二人运气不佳,为抢人饭团时遇上练家子,反而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若不是色鬼他们解救,恐怕性命堪忧。
可色鬼他们能看见石头山时,大吃一惊,吼声如雷,满地均有人在逃跑,在追赶,一会儿过去,一会儿过来,像玩疯了的野孩子似的。
如此境况,岂敢大意,色鬼派刚才解救出来的伙计上前查明实情之时,回报的结果是余志儿带着人马,正与捕快争夺岩洞,只是捕快人少,被追得满山遍野乱跑。
色鬼一行精神大振,挥刀前去助阵。
捕快的人数在逐渐减少,而海盗之人在不断激增,战况向一边倒,捕快纷纷往岩洞中逃去,而海盗岂肯放过,逃得越快,追之越急。
色鬼见到余志儿,吼叫着打招呼,余志儿命令道:“追,以后再说!”
岩洞里,领头阿哥他们已经布置停当,正严阵以待哩。
色鬼随余志儿追进石头山的岩洞之时,发现岩洞中别有洞天,四通八达,洞中有的还是暗河,何水清澈,偶尔还能听到滴水弹琴之声。这些风景无福欣赏,追击要紧。
“奇了,人都逃哪里去了?”色鬼大声问道。
“找,钻进石头缝里,也要跟老子拖出来!”余志儿恶狠狠地命令道,“小心清查,不留活口,死的也要捅上一刀!”
“够狠,来吧!”领头阿哥带领的人马此时分布在余志儿一行人的周围。余志儿他们分散在暗河的两岸,岸边大概有一两尺宽,暗河的河水不深,没过膝盖而已。
令余志儿他们始料不及的是,暗河的两端被捕快堵死了,余志儿心中叫苦不迭,如何落到如此下场。不得已,余志儿吼叫道:“兄弟们,置之死地而后生,活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