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尔等为何一起前来相迎?”领头阿哥报恩于县太爷夫人之后,次日一大早便起程前往美人谷镇,可离美人谷镇大约还有五里地时,美人谷镇的镇长和小王爷的一个跟班便在此迎候。
“钦差阿哥到任,小镇长大老头岂有不前来相迎之理!”这位镇长大人,事先得到县太爷的通报,并要求做好接待。而更重要的是娇家乃皇亲国戚,远远近近,闹得沸沸扬扬,镇长老儿还能充耳不闻吗?
进得镇来,领头阿哥与武功阿哥均十分兴奋,比起当年可是繁华了不少,当年的死气沉沉已经一扫而光,熙熙攘攘的人流注释着繁荣。
武功阿哥小声地指着街市岔道口的餐馆道:“此乃县太爷煮食野菜之所,其中一个怪主厨,则是美人谷镇的烈士之后。”
“如此之多的餐馆,汝不会弄错?”领头阿哥问道。
“武功阿哥说的是!”娇玉告诉领头阿哥,不过,她也奇怪,“为何灶上没人呢?”
镇长老头也不明究理,故而装着没有听见。
上得山来,娇玉兴奋不已,她的父母和娇儿早就等在山崖的平地上了。家人相见,格外亲昵,免不了嘘寒问暖,问长问短的。而娇儿看见吴妍及其家人前来,他竭力把内心的激动用在对伯父伯母和姑姑的招呼应酬方面,而对于吴妍,则只有神交,没有任何亲热之举。
可到了娇家,令吴妍大吃一惊,喜堂布置完毕,而且规格颇出乎预料。堂屋正中一个大大的红色“囍”字,角落上的落则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宗贺”三字凑在一起,简直如同神话一般。
此发现更像是演戏,吴妍的父母、姑姑和镇长同时发现,而同时出手指着,就连表情也是类似的,惊奇得半天合不拢嘴。
娇玉则曰:“娇家老姑和我们的贺礼均已送到,奉小王爷之意,明日便是大喜之期。”
可规格高是一回事,热不热闹则为另一回事。
次日,上门来贺的除了县太爷、师爷和娇儿做捕头之时的生死兄弟之外,便只有家门和领头阿哥一行人。
席间,大家亲亲热热地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尤其是刚满八十岁不久的老姑姑激动得老泪纵横,豪爽地向领头阿哥和武功阿哥等人敬酒。
县太爷在席间举杯,一并感谢两位阿哥的提携之恩,武功阿哥则不干,他道:“吾领头阿哥让汝这县令享受丰厚的州制待遇,岂可如此草率地打批发呢!”
“领头阿哥岂止这一件值得本县感谢!”县太爷微笑着,象征性地用酒沾唇后道,“告之恩人阿哥,自从阿哥来吾家款待之后,便成了规矩了,大小官员便仿效之,绝无例外,让本县好生感激,十分知足。”
“既如此,奈何不慷慨饮下此杯?”武功阿哥不依不饶地问道。
“启禀两位阿哥大人!”师爷站了起来,分别向两位阿哥点头后道,“大人不胜酒力,而且饮酒少则酒膘厚,有碍健康,少饮为宜,望阿哥大人谅解!”
“不喝便不喝!”武功阿哥干脆地道,“吃菜,吃菜!”
武功阿哥夹着菜送进嘴里之时,慢慢咀嚼着,他突然放下筷子,自言自语道:“此味似曾相识,谁在炒菜?”
娇儿的父亲赞叹道:“武功阿哥真是贵人,对味道的记忆如此清晰。”
娇儿肯定地道:“就是!他听说武功阿哥前来,自告奋勇地道,‘武功阿哥为吾祖宗正名,不发挥特长,何以深表谢忱之意!’”
“他一个伙计,能记情如此,真是难为他了!”武功阿哥感叹道。
“此人已开办餐馆,店名便是‘阿哥宴’,而且生意兴隆,风生水起!” 娇儿饶有兴趣地道,“吾辞职回家,他以为失职,乃邀我入伙。”
娇父则曰:“餐馆里,汝能干什么?烧火,净菜,洗碗,跑堂,一样都不好干!”
“汝为父,如何糟践自己的儿子?”老姑婆抗议道,“鸟有鸟道,人有人路,奈何以已之短去比他人之长。吾家娇儿唱戏,扮相,嗓音,何人能敌,何人胆敢造次。”
这老姑婆说话时,打量着吴妍:“而今,又有美人相伴,相携,相佐,更是如虑添翼,天马行空,流星岂能追赶?”
“阿爹,现在可轻松多了吧?”娇玉果然觉得自己的夫君非常了得,她替领头阿哥问道,“汝可以不用管太多事情了,对吧?”
“忙归忙,而今专营这美人洞,疗治一些生伤,照顾一些特别需要美容之患者,的确轻松了不少。”老娇笑得合不拢嘴道,“这皆托了贤婿和女儿们的洪福,为父真是特别知足!”
娇儿向阿姐娇玉眨了眨眼道:“吾亦需要美容,阿爹也帮帮我吧!”说完,娇儿将目光望向期待下文的吴妍,吴妍则向娇儿扮了一个鬼脸。
老姑婆道:“吾家娇儿何需美容?”
此话刚出口,一片笑声扑面而来。
老姑婆很是诧异:“莫非笑吾此言不够得体?”
“谁敢说姑婆之言不得体呀!”娇儿的母亲笑得开心极了,他拉了拉娇玉的小胳膊,母女俩根太不像母女,倒像是一对双胞胎,娇玉则接着母亲的下一句,“年轻人打情骂俏,大家好好看看娇家进来的,再看看出去的,有需要美容的吗?”
“美人洞乃专属娇家,此为专属财产权和经营权,乃专属财产权中最具优势的资源特权。”吴妍则冷静地道,“此权得之不易吧!”
“那是当然!”武功阿哥得意于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