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功阿哥面见皇上,皇上凭着一身酒气,便不会相信所说的话,只是不便明言,变成委婉地叮嘱而已。
武功阿哥回到家,他向父母请安之后,稍做交谈,便进了自己寢室,他想了一想,自责道,岂可如此鲁莽,如此草率,皇上当成大事,你这武痴居然当作儿戏,真乃岂有此理,有负吾皇信任,当真该打!于是,他在自已臀部狠狠地抽了几巴掌。
他打定主意,收拾行囊,次日起程,为了皇上所托,也为了巡游天下,好好看看这神奇的美人谷,好好见识见识是否如传言所说的那样,盛产绝色美女。
收拾停当,武功阿哥到客厅陪伴父母,品茗聊天,为了保密,并未提及美人谷之事,可父母之心天下通,父母之意四海达,他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及成家之事,武功阿哥吞吞吐吐地搪塞着,不明不白地应付着。
就寝后,武功阿哥躺在床上,无端微笑着,是嘲笑,是会心之笑,是改变初衷之笑,还是为了还俗之笑,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老实说,她见阿姑年近五十,而毫无岁月之痕,风韵的确不减当年,而且美得不说是让人神魂颠倒,垂涎欲滴,至少也是心动难耐。
武功阿哥更想到了领头阿哥的娇妻,可以肯定的是,她与阿姑是姑侄,一样漂亮,一样风釆迷人,一样吸引无数爱美惜美的目光。
武功阿哥摇摇头,心中升腾着渴望美的情怀,哎,何必要与青灯为伴,何必要将清规戒律背负身上,像毒蛇一样缠绕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哎,坚持何其困难,武功阿哥想,若有艳遇,真不知是否可以扛得住。
“切忌武断。切忌牵强,一定要毋枉毋纵,据实而定。” 翌日,武功阿哥去向皇上辞行。皇上再三叮嘱,“若属实,则急报;若不实,则随时交差可也。”
武功阿哥得令,悄悄离开皇宫。径直向勾栏而去。途中与柳三变相遇,三变递予武功阿哥一张帛书草图,笑言道:“此寻梦所得,吾疑确有此处,暂名金凤凰可也!”
武功阿哥也想核实清楚具体的地址,可柳三变的回答令武功阿哥有些失望,他只是猜测道:“此地必然美女众多,有可能因为美女而发生战争,而且当街有一座很大的戏台,此处估计就在福建一带。这便是我竭力做这连续性节目的原因。”
“好了。难得陪你呓语,用如此虚无之事搪塞朋友,真不够意思。”武功阿哥一向与武功阿哥交好,而且相互视为命运中注定的贵人,他突然问柳三变,“两三个可否算众多?”
柳三变摇头,而武功阿哥摇头晃脑地道:“善哉善哉,得施主信息打赏,小僧谢过,游山玩水去啰!”说完。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武功阿哥其实心中有数,他认为阿姑的家乡便是这要寻找之处,可惜,阿姑也说不清具体情况。只知道美人谷,是县制,至于有多远,经过何地,并不知晓。
武功阿哥惬意得很,他不像普通的行脚僧那样一路化缘。一路感谢,武功阿哥乃习武之人,他用一招半式授之于需求者,不要师徒名分,只要千恩万谢和酒肉饭饱。
当然,武功阿哥毕竟是有责任感的人,他把皇上的信任看得很重,一路赶来,不久便到了一个不大的城市,他为了打探消息,找了一家有名的茶馆,果然茶客众多,三教九流,消息自然满天飞。
武功阿哥加入了一桌年岁不大的茶客,他们聊得天花乱坠,笑声不断。武功阿哥介绍自已说,乃一俗家行脚僧,以游玩为主。混得较熟识之后,便打听起了当街有一座十分考究的戏台,而且颇有些来历的地方。
一个茶客诧异道:“和尚,乃方外之人,照理讲是不该过问俗事的,更不能与女色有关,你这和尚,莫非是酒肉和尚?”
武功阿哥当然懂得这酒肉和尚的隐义,他觉得太挖苦人了,你睁开狗眼看看,我出生高贵,从小便有教养,虔心向佛,早已皈依佛主,虽食肉饮酒,但绝对不近女色,你竟然敢把本阿哥当cǎi_huā贼了!
不过,武功阿哥好玩,脾气好,武德好,他不想节外生枝,解释道:“我家亲戚便是此地之人,我前去拜望,不识得路,因此讨教。”
“既是亲戚,奈何又不识得路,骗谁哩!”另一个茶客盘问道,“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打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这茶客站将起来,向门外吼叫:“来人,生意上门了!”
“你这和尚真是不知好歹,连捕快都不识得!”刚才那人有几分得意地道,“此人正是远近闻名的捕快,练就了火眼金睛,一身让罪犯闻风丧胆的武功,无论是乌龟还是王八,统统都只有一个下场!”
“捕快最好,执法者,讲规矩!”武功阿哥仍然微笑着,见从门外进来三个持刀官人,个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并不把人看在眼里,直奔刚才发号司令的人而来,那人一指武功阿哥,三人便挥刀上前,齐声喝道,“站起身来,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
武功阿哥岂能被这个吓倒,他仍然微笑地解释:“走亲戚,不识路,这也犯法?试问,此乃哪家的法律?”
发号司令的人不容分说,来锁武功阿哥咽喉,武功阿哥弯腰避过,那人抡掌便向武功阿哥的锁骨砍下,武功阿哥斜肩让过,那人只好两只手来反解武功阿哥的右臂,他怎可是武功阿哥对手,轻轻一沉肘,顺势一靠,那一便被震退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