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吃晚饭之时,柳三变就觉得手臂酸痛难耐,他忍着,没有吭声。儒帅关心地问道:“有上进心是好事,锻炼锻炼也挺好,不过,千万别蛮干,训练之前一定要先做好准备活动,把筋骨活动开!”
柳三变好不容易吃完晚餐,他回到房中,躺在床上,试着蹬一蹬千斤重的腿,抬一抬酸痛的胳膊,不错,他的男子汉气概还在,他咬牙挺住,他在心里叫道,不能让人小看了,挺住,一定要挺下去!
从此,这个决心革除了柳三变睡懒觉和赖床的习惯。
绳梯锻炼的第二天早晨,将士们出操之时,柳三变就按时醒来,他想快速地去训练体能,可过的第一关就是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腰酸背疼臂软腿无力全都袭了上来,他咬咬牙,狠狠心,虽然起来了,但要达到欲想的效果实在太难了。
好吧,就在屋里走走,抡抡胳膊,踢踢腿,扭扭腰,在床沿上来几个俯卧撑。
“据说昨天的锻炼很不错,身子疼的话,今天就恢复恢复,溜达溜达就行了。”吃罢早餐,儒帅临去校场前专门拉着柳三变的手,提醒道,“千万别弄伤了,切记!”
可到了校场,柳三变受到将士们热火朝天的情绪感染,似乎忘记了浑身的不舒服。幕僚则及时加以阻止,在校场慢跑了五圈之后,幕僚带他去爬酒馆那座山,并告诉他,上山能够训练体力和耐力,下山可以训练桩步的稳定性。
柳三变跟着陪同的幕僚上山下山地来回好多趟,询问还有何招式可以进一步训练时,幕僚从地上拣起一截木棍,让柳三变顺着和逆着用手甩着旋转身子。
刚开始时,柳三变觉得太容易,哪有什么技术含量,可做着做着,就上气不接下气,更要命的是头昏眼花。柳三变不得不停了下来,站着,喘匀了,摇摇脑袋清醒清醒。
他尝试了五六次,这玩艺不能蛮干,否则,翻肠倒肚就会随时袭来。
趁柳三变歇息时,幕僚示范着,抡木棍的手格外用力,劈、砍、正刺、斜刺、倒刺和格挡等动作全都用上了,希望柳三变能毫无遗漏地变换这些动作,并尽可能地将这些动作融会贯通,连为一体,达到一气呵成的目的。
幕僚在柳三变动作别扭时,自己就近找了一个小土丘,在上面翻滚腾挪,有时还找个笔直的地方,双手着地,倒立起来,然后由慢而快地转动,最终像刮旋风似的。
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最快之时,让柳三变只能看到像一根立柱,在外力推动下,快速地旋转着,他很羡慕,他想,如果有一天他也能达到这种水准,该有多好啊!
柳三变突然神经质地笑出声来,幕僚倒立着,昂起头,问道:“为何发笑?”
柳三变问道:“你见过软体表演吗?”
“见过!”幕僚答道,他想了想,站了起来,“柳公子真是有心人,你是联想到软体功是否也要如此训练,对吧?”
柳三变微笑以对,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柳三变使用武功基础都有相通之处来解释,可幕僚则神神秘秘地看着柳三变,不置可否。
对于这个,柳三变肯定比武功达到自保的程度更有兴趣,他追问道:“武功与软体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在柳三变期待的眼神中,幕僚仍然神神秘秘地看着柳三变。
柳三变机灵着哩,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于盲,有何可问之处?”
幕僚毕竟是儒帅的得意助手,柳三变这点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奏效,他用微笑来搪塞。
柳三变继续舞动手上的木棍,也许是男子汉的共性使然,刚引进门,便对武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幕僚教他的那些动作虽说慢点儿,但还真能连贯起来。
柳三变的感觉好了很多,浑身的不舒服似乎被武功的追求代替了。
“喂,柳公子!”幕僚见他的小心思没能奏效,叹息地问道,“你到底要什么,是武功还是柔功,假如是后者,那就越走越远了,而且是在毁灭柔功的可能性。”
“你在跟我说话呀?”柳三变心理素质不错,他假装没听清,问过之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忙着哩!”
“你在跟我说话吗?”幕僚以牙还牙,也假装没听明白,问过之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我也没闲着!”
玩够了,两个人相视而笑。
柳三变主动走到幕僚身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请问,无聊师傅,柔功算不算功夫,他能达到常规武功的自保目的吗?”
“如此大礼,小可受不起!”幕僚来了个猛转身,俏皮地说,“可以达到殊途同归的效果,不过训练方式正好相反。一种适合男人,一种适合女人,亦可称之为男拳和女拳。”
柳三变是想真心请教,他问幕僚,现在这样训练,是否离柔功越来越远,到底该怎么训练才算是正确的?
幕僚说,训练硬功,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武功,必须要从沙袋上、石头上、树杆上、铁板上和铁砂里等,经过忍耐性地击打训练,使人体的手掌、手指、手时、腿、脚、膝盖和肩等部分越来越强硬有力,越来越具有很强的抗击打能力,越来越善于进攻,最高境界可以一招制敌,让对手一旦被击中,就没有反抗之力。
而柔功则不然,必须使各个人体关节更加柔软,更具有折叠、错位、弯曲和反转等方面的能力,从武功的角度而言,无论击打到任何一个部位,都能用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