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荷仙子与小不点的表演不可谓不精彩,尤其是小不点的软体表演更是让观众痴迷。
柳三变则不然,他给陈师师泼了一盆凉水:“汝之授意,实在让人有雾里看花之感,你就图省事,甘愿拾人牙惠?”
“说话如此难听,你真把我当作那种人吗?”陈师师有些失望地道,“万事开头难,有一个现成的用来练兵,可以统一想法,这样探路可以激发演员和观众的热情,有何不妥?”
“也对,暖暖场子也未尝不可。”柳三变想了想,苦笑了一下,“观众只是满足视觉的享受,并没有创新方面的要求,让人遗憾。”
“谁都懂演员与观众的亲密关系,相互促进。”百荷仙子显然理智了许多,说话也理性了很多,不再像往常那样咄咄逼人,“过渡过渡总是可以的,这表明了我们的一种热情,一种难能可贵的积极性。”
“出题人好歹也该有个答案吧!”陈师师将酒杯递予柳三变时道,“保密也没关系,三日为期,说好了,三日之后,三份思考的成果集中起来,理出个头绪来。”
小不点活跃得很,她爬到师傅的腿上盘腿坐着,头顶着陈师师的下颚,端着师傅的酒杯闻了一闻,送到师傅嘴边:“喝,师傅,我参加你和姐姐的思考。”
“你?”柳三变诧异道,“你能干什么,你懂得美吗?”
“我是不懂啊,但我有师傅和姐姐。”小不点故意炫耀着,“我要在她们的故事情节中去寻找我的位置,争取戏份!”
“昭君出塞中,你能干什么呀?”柳三变像考官似地道,“总不能演王昭君的孩子吧,总没有带着孩子前去和亲的吧?”
“我师傅比你聪明,柳三叔!”小不点骄傲地说着,眼睛却盯着陈师师,眨着眼。堆着笑,“师傅让我扮演陪伴昭君的开心果。”说完,扭着身子,向陈师师吐了吐舌头。
“你这个鬼机灵。自己想的吧!”百荷仙子一面揭穿小不点,一面向有同样感觉的柳三变使眼神。而陈师师则微笑着,保持缄默。
这个节目的名称叫做《和亲路上》,而主演的仍然是百荷仙子,她的主要道具是根据马车的形状设计的。用竹篾为骨,丝绸为装饰的道具,车的中部有两条绳索供演员扛着。
扛车的人是谁呀,当然是王昭君的陪同人员了。大家都挤在车里,王昭君坐在前面,便于向观众展示表情和动作,而陪同的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和左右两侧,配合着表情和动作。
排练开始了,小不点歪着脑袋问百荷仙子道:“姐姐,是你安排我呢还是我见机行事?”
百荷仙子犹豫片刻之后道:“没你的份儿。你去陪师傅吧!”
“当真,你不后悔?”小不点岂能甘心,她转动着眼珠子,似笑非笑地望着百荷仙子,说着,她向那道具车慢慢移步过去,重复道,“当真,你不后悔?”
百荷仙子看懂了这小家伙的心思,此时。小不点一个跟斗接着一个跟斗,连续翻了十几个,突然一个跳跃的空翻,对着道具车而去。百荷仙子知道,再翻下去,道具就完蛋了,她急忙大声叫道:“你见机行事吧!”
只见小不点空翻下去,一个侧翻,单手撑地。稳稳地站了起来,微笑道:“好在姐姐提醒及时,否则我就被这车碾压了!”
众姐妹一阵哄笑,都为小不点叫绝。
表演内容是从汉元帝朝堂上收王昭君为义女开始,打发出塞,与北匈奴单于成婚。当汉元帝听太监总管宣读完诏书之后,见王昭君上前叩拜谢主隆恩之时,突然心中一震,如此绝色美女,岂可便宜那蛮荒之人!
汉元帝从宝座上站将起来,招手让太监总管走近前来,轻声问道:“作画者谓谁?吾奈何未见过如此美女的画像?”
众大臣见此情形,了然于胸,班列中最靠后的那个丑陋的家伙浑身颤栗,不敢抬头,此事断定与之有关。
而此时的小不点出场了,她随口唱道:“丑陋并不传染,丑陋毋嫉妒盈天,嫉妒吓破苦胆,小心命丧当前,美丑岂可倒转,谅你呼吸艰难,担心九族含冤,天下共愤厌烦!”
百荷仙子叩拜之后平身,面对皇上,原来令汉元帝和朝臣们惊讶不已,那高挑的个头,白净的肤色,苗条的身姿,婀娜的姿态,楚楚动人的姿色,灵动聪慧的眼神,真是无可挑剔,说是倾国倾城,一点都不过分。
“美则美矣,可无退路余地,宣示匈奴和亲事,只好目视亲密,皇恩浩荡难敌,晚间捶床可气,何人如此卑鄙,坏我终生好戏!”小不点选择了优美动听的流行旋律相配,加点她那童声特有的清脆悦耳,其感染力谁能抵挡?别说是与此情此境完全契合的诗句,就是没有配上诗句的旋律哼唱,那也是能让人激动的。
“小不点,这是师傅事先让你背下来的?”百荷仙子停演了,奇怪地问,“难道师傅知道我要排演这个内容?”
“当然!”小不点轻松地道,“姐姐,不是我说你,你那点小心思,能瞒过师傅的法眼吗?你不想想,师傅是一口井,有取之不尽的源泉,而你,充其量就是一小杯水,小虾米都养不活,怎可同日而语?”
百荷仙子能说什么,继续演戏吧!告别皇上,即将出宫之时,见到了冤家缩头缩脑的毛延寿,王昭君pēn_shè出轻蔑的眼神,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这个爱财如命丧尽天良之人!
小不点又唱道:“爱人一生气难消,罪该万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