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232017年9月2日 字数:3129第十章 蝉鸣之时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的,有时候不是得不到的才是珍贵,而是得到之后却知道终究要离去的那种危机感才让人害怕,患得患失之间才能有成长。
花开花落,年复一年。
国内的变化随着改革开放日新月异,有时候让人有种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苍凉感。
鸣夏所在的长垣乡虽不是交通枢纽或沿海商业地带,但得益于乡民外出经商有得,大家又顾念着家乡的发展,每年都有发财的人或多或少捐钱捐物,在家乡修桥铺路,扶弱助贫,使得乡梓的发展一日千里,长期在外的人回去,偶尔会迷失在雕廊画壁的屋檐中。
有些人也因此看到商机,在家里开起各式店铺,或是家乡特色菜,或是贩卖港澳台进口商品,甚至有人开起了一间独立且规模不大不小的寄宿制双语小学,鸣夏的妹妹小琪就早早被送进去,周末才回家,起点比鸣夏高多了,每次看着她摇头晃脑背诵英语,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鸣夏都觉得可爱。
之前的事发生后,鸣夏有意无意地劝说父亲归家,私下又鼓动小琪说出诸如想念父亲的话,在他的坚持下,父亲也开始收起漂泊的心思,加之古董生意亏本后,他估计也是觉得没意思,在鸣夏开学时回家,在家待了一个月后又外出结清尾款,从此真心待家里享受半退休的闲适生活。
鸣夏无从确认母亲是否真正就断了与大伯的联系,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在父亲归家后,他就收拾心思,全力以赴投入到高考准备中。
随着时间的迁移,鸣夏与母亲间的隔阂也淡化在内心深处,各种交流也愈发频繁,母子间的感情日益深厚。
春去秋来,枯燥而又充实的高中备考生活是如此的难忘,或许是老一辈人对于那段特殊时期难以磨灭的回忆,长垣乡的上代人对于高考二字执念颇深,即使那些腰缠万贯的商人,也是希望能诗礼传家,此时整个中国社会风气虽渐渐向金钱至上主义隐约靠拢,但在长垣乡的耕读不辍习性依旧浓郁,家里出个重点大学生都能让亲朋羡慕不已。
鸣夏自幼基础牢固,又有自己的见解,加上勤学苦练。
到高考时自然水到渠成,果然成绩公布的时候,鸣夏金榜题名,全县第一,顺利被北京一所知名大学录取,甚至连中学都挂出横幅大肆宣扬。
父亲喜欢热闹,尤其是儿子金榜题名时,更是要大肆庆祝一番,便大手一挥,包下县里最大的酒楼,邀请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席间觥筹交错,父亲口才好,又多年经商在外,最懂得带动气氛,整个酒楼欢声笑语,服务员来回穿梭不停。
鸣夏作为今日的主角,更是躲不开,尤其是各位三姑六婆那种看未来女婿般的炙热眼神,让他尤其狼狈,父亲的好友一向豪爽,虽说照顾鸣夏只是个学生,没让他喝白的,但啤酒还是得跟着敬上,几轮下来,鸣夏神志虽仍清晰,却已是处于晕眩亢奋状态,他此刻的神情与放纵却是往日不曾见过的,敬到大伯那一桌时,鸣夏神色有些复杂,大伯这一年多下来没有多大的异常,在外浪荡不归家却是更加严重,气得大婶不时跟他吵一次,父亲虽有怨言,但终究是兄弟,回来后几乎一直盯着大伯,怕他惹出大问题。
大伯见鸣夏迟疑下来,只是哈哈一笑,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拍拍鸣夏的肩膀,说道:来,侄儿,到大伯这儿就不能马虎了,干了这一杯,大伯祝你到北京后,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大官。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鸣夏挤出笑容,只是说声谢谢大伯好言,跟着喝完杯子里的酒。
一圈下来,宴席也将近尾声,鸣夏回到主位上时,已经是晕乎乎的,任凭其他人说什么只是微笑不开口。
直到掌灯时分,其他人渐渐散去,父亲跟大伯还有他的朋友们却刚上兴头,吆五喝六地让服务员再上几瓶酒,天南海北的在那里胡扯起来。
鸣夏跟同样喝得尽兴的母亲只能先叫了辆出租车回去,到了家门口,一下车,夏日余温仍在,但从河畔吹来的徐徐凉风,让鸣夏隐隐发胀的太阳穴稍稍舒缓,扶着已经有些踉跄的母亲,鸣夏打开门,收拾着让母亲先到主卧躺下,自己去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些。
打了盆温水回到父母的主卧,鸣夏用毛巾给已经酣睡的母亲擦了脸,因为是儿子的喜事,母亲也打扮得正式了些,脸上画了浅浅妆容,圆润的脸庞因喝酒而粉扑扑的,此时紧闭的双眼间,细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祖母绿的耳环衬托出耳垂的珠圆玉润,偶然间因醉酒难受,鼻息中不时发出几声哼吟,满头青丝依旧是一支简单的梨木凤尾钗绞住,露出洁白光滑的脖侧。
再往下,母亲穿了一件水蓝紧身旗袍,几朵淡雅的玉兰雕饰周边,细密的浅色纹路环绕而上,绸质布料愈发衬托出母亲双腿的紧密雪白,脚下的黑色高跟鞋一只跌落床边,露出小巧白嫩的脚丫。
鸣夏恍惚间又想起那天阳光下那具丰腴诱人的娇躯,那团褚红色的嫩肉,在撞击中晃荡的臀浪。
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兴许是喝多了酒,看着母亲在呼吸中起伏不歇的高耸胸部,他颤抖着手,一粒一粒解开母亲胸前的布扣,待到后来,他如同打开一件神圣的礼物般,轻轻掀开母亲的上衣部分,水蓝色的旗袍下,露出一件黑色蕾丝的半包裹式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