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在干嘛呢?”轮椅之上的男子淡淡的开口,那清冷的声音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的悦耳。
“哇塞。”肆钰看着眼前那绝色美男,一个劲的赞叹道,还以为九曦已经是绝色了,现在看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呀。
此前那嚣张跋扈的男子忽然一转跋扈的态度,看着那轮椅之上的人,立即迎了上去,“二表哥,您怎么来了?”
“二表哥?”肆钰一愣,感情眼前这人和少年是亲戚呢,肆钰的心情瞬间跌落了下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看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又做什么糊涂事了?”隋茂冷冷的看着安兮,也就是之前准备抢人的少年,以他的脾气秉性,看着这一群团团围住的人,肯定是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都怪姑母平时太惯着这个儿子了,把他惯得无法无天,在洛阳城中,他的事迹隋茂不是没有听过。
安兮嘿嘿一笑,打着哈哈道:“没有,没有。”
看着安兮心虚的样子,隋茂只得摇摇头,“算了算了,问你你也不会说。”要是肯乖乖交代,那就不是他安兮了。
“这位姑娘是?”隋茂问完了安兮的话,这才看见一旁呆愣着的肆钰,双眉微微一皱,这姑娘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呀。
肆钰一身水蓝色的衣饰,无任何复杂的纹饰,浅绣桃花,款式雅致,绣纹精美绝伦,身材高挑纤细,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却无任何精致收市佩戴。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白皙修长的脖子,一身蓝衣更衬得肌肤如雪。【92ks. 】看着眼前的绝色的美男子,唇边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容,美丽却不张扬,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路人。”肆钰嘿嘿一笑,路人,纯属路人。
隋茂恍然大悟的道:“噢,这样。”说完之后看了看一旁的安兮,“还在这里干嘛,还不跟我回去。”
“我,你,她……”安兮诧异的看着隋茂,又看了看那地上的卖身葬父的女子,“二表哥呀,我还有事没办呢,您先走成吗?”
隋茂顺着安兮的眼神看去,只看见那地上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跟前写了一些字:卖身葬父,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
“你还有什么事?”微眯着眼睛,这安兮在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呀。
安兮心虚的看着四周,“这不,就是有一点事嘛。”
“姑娘,你怎么还不走呀,早点回家把父亲安葬了吧。”肆钰看着安兮的眼神,用膝盖想也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想打这姑娘的主意,没门。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卖身葬父的女子看着肆钰送给她的银子,感恩戴德的道,“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难以为报,如果小姐不嫌弃,奴婢愿意当你的贴身丫鬟,当牛做马的服侍您。”此时那卖身女对于肆钰,可谓是感恩戴德。
“那是我的钱。”安兮看着那卖身女对肆钰感恩戴德的样子,不由得嚷嚷道。
肆钰白眼,“什么叫住你的钱,大家都看见了,那明明是从我袖子中拿出来的钱袋,怎么就成你的了呢?”说完之后看着身边的百姓,“大家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百姓一阵点点头,的确,他们都看见是这位姑娘从袖中拿出来的钱袋。
“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了?”安兮一脸凶相的看着四周的百姓,恶狠狠的道。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百姓异口同声的道。
“你们!”安兮伸出手指,看着那些异口同声为了肆钰作证的百姓,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肆钰,“二表哥,是他们冤枉我。”一下子扑到隋茂前面痛苦道。
隋茂看了看那钱袋,的确是安家专制的钱袋,不过,“好了,还在胡闹什么,姑母在府中正四处寻你呢,还不快回去。”既然眼前的女子只是将安兮的钱做了善事,那么这件事也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二表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安兮一愣,二表哥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隋茂微微皱眉,安兮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和他顶嘴了。
安兮不服,可是看着隋茂一脸坚定的表情,又看了看肆钰一脸的得意,“算你狠,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再不回家就晚了!”隋茂在侍卫的帮助之下推动着轮椅离开人群,离去之前,还不忘教训安兮道。
“二表哥,等等我,别走这么快呀。”妄自安兮两条健康的腿,却连残废的隋茂都比不上。
肆夕看着肆钰一直盯着那离去的背影,上前几步走到肆钰身边,“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肆钰看着那人群之外的身影,晚风袅袅,吹得他的黑色长发,也随风而舞。墨发似泼洒在画卷中般,发丝缠绵缱绻的纠缠,与那一身白衣相耀成辉。白衣胜雪,颜如冠玉。背对着看不清表情,不过肆钰猜也猜得到,此时那人一定是表情淡漠,却仿若与自然已合为一体,他为天下所生,那股子傲人而清冷的性子,却似天下是为他所生。
“姐姐?”看肆钰不理自己,肆夕再次呼唤了一声。
“没事,我们回去吧。”肆钰回头,一脸微笑的看着肆夕,朝着肆夕放心一笑,示意肆夕不要担心。
“嗯。”肆夕点点头,跟随着肆钰的步伐离去。
肆钰一路走一路不时回头看看,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跟隋卿的太过于相似,但是相似之中,却又隐约带着一些不同。此人的头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