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钰感觉口鼻都被河水侵入,手脚不断的挣扎着,只期盼能够逃脱着难受的感觉。
“肆钰,肆钰!”隋卿望着掉落河中的肆钰,那不断挣扎的样子让隋卿异常的难受,这样真的能出的去吗?
“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慕九曦在隋卿身后缓缓而出,看着在水中挣扎不断的肆钰,虽然他也很心疼,但是只有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到底是什么河?”隋卿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河流,这真的是出去的路吗?
“这是忘川。”慕九曦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隋卿皱眉,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慕九曦,“忘川?是不是人们传说的地府中的那条忘川?”
慕九曦点点头,那张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t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紫眸带着奇异的诱惑,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没错,是地府的忘川。”
“地府的忘川?听说人死之后要过鬼门关,经黄泉路,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忘川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忘川河上有奈何桥,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叫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隋卿看着眼前那清澈的河水:“可是,可是你为何让我把肆钰推下去呢?”
慕九曦冷冷一笑,“只是怕肆钰日后回想起来,会怨恨我罢了。”如果是他推肆钰下去的话,只怕肆钰日后回想起来,会怨恨他。
隋卿皱眉,“所以你就让我推肆钰下去,让肆钰怨恨我?”
“因为过了今天之后,你就再也不会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事了。”慕九曦冷笑道,“放心吧,等你下去之后,我会帮你救你大哥的。”
隋卿睁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慕九曦一拂袖,自己的身子缓缓朝着身后退去。
“都怪我错信了人。”隋卿在掉下的一瞬间,喃喃道。
隋卿不知眼前到底是什么地方,看着眼前一个白衣女子被阴差抓着,朝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四个阴差抓住捆在她身上的铁链,她不由自主被他们拖着向前飘飘荡荡)
天上脚下无数阴火流窜,偶尔会落在道旁的曼珠沙华上,瞬间腾起半人高的绿色火焰。碧火红花,分外妖娆。
道旁还有无数岔道,许多与她一样着白衣的新死之人,被阴差们拉着向前飘。有的哭有的笑,也有人喃喃自语着什么。然而就算是再怎样痛悔自己的死,也会被这死寂的气氛消耗光。
最后,只能默默无声地按照顺序,依次前进,通过遥远的那扇邑都大门。
正要上前去查看,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抓着自己朝着某处地方而去。
“肆钰,肆钰!”隋卿在最后,呼唤的居然是肆钰的名字。
白衣女子正要通过那扇邑都大门,忽然间听见身后的一声呼唤,可是转头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三年后!
洛阳!
隋卿站在皇宫脚下,看着那高不胜寒的宫殿,正中长长的玉阶,上合星数,共计九十九阶,由于地形的关系,这道玉阶虽然够宽,却极为陡峭,最下面刚好从道道虹光中延伸向上,直通殿门。
大殿由一百六十根楠木作为主体而构成,金黄色的琉璃瓦铺顶,两侧高耸盘龙金桂树,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台基,更说不尽那雕梁画栋,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在这危崖的绝险之处,盘岩重叠,层层宫阙都嵌进绝壁之中,逐渐升高,凭虚凌烟之中,有一种欲附不附之险,肆钰看得目眩心骇,沿山凹的石板“栈道”登上玉阶,放眼一望,但见得,悬崖古道处飞瀑垂帘,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异彩浮动。
“三哥,一觉睡了三年,您可真行。”隋仕看着发呆中的隋卿,嬉笑道。
“三年……”隋卿喃喃道:“我睡了三年吗?”
隋仕点点头,“没错,这三年隋朝发生了不少的事,三哥你要不要听一听呀?”
隋卿莞尔一笑,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可是再仔细看去,只觉得那深邃的眼中一片幽暗,仿佛什么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不了,三年了,我想去看看瑶儿。”
隋朝首都洛阳,地势西高东低,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复杂多样。山区,丘陵,平原皆有。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
樱山之上,一天然形成的山洞傲然而立,洞内幽然,顾而却步。
洞内岩石犬牙交错,透着一阵阵寒气.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此时,洞中却有一白衣男子,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低声道:“许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男子低沉而婉转的声音在洞中显得那般的凄神寒骨,伴随着那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实在是好不凄凉。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