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跟你接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人还能这样活着,没有战争,没有心机。
眼里看到的全是好人,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都能不计前嫌,当时我是很瞧不起你的,可是却又很羡慕你。
“我怕你……嫌弃我……我只好跟着你看着你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杀了这么多人。
我知道……你眼中的……不得已……我还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可……”最后一句话还未出口。
焰楚的手也彻底张开,整个儿人忽地往下跌去,融进了熙妃的怀里。
“下辈子……我要活久一点!”
最后的声音传来时,她已经看不到唐焰楚的笑声,本就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年在这一刻,熙妃才知道,这一身白衣让她有点刺眼。
“焰楚!你怎么了?”
“焰楚!你醒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根本就不会可怜你!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你知不知道你伤的是我。”
“焰楚!你不是说过要请我去你家的吗?难道你要食言!”
“焰楚!你知不知道我熙妃从来都没有流过泪,你知道为什么吗?你说过要来改变我的生活的?”
“焰楚!”她嘶声叫着,那声音凄凄厉厉,一点都不像是从一个将情绪掩埋心底的熙妃口中发出来的。
如果有人见了,一定以为这女孩是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去喊。
“焰楚!焰楚”赶来的蛊焰幽看着熙妃怀里已经没了气息的人。
“焰楚!”蛊焰幽慌忙之际居然还摔倒在了地上。
如此一个注重形象,修为高深的蛊王走路会摔倒?
可想而知,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面对死去的焰楚,他的心里,是怎样的揪心。
“走开!”蛊焰幽爬起来,一把推开熙妃。
一向谨慎的熙妃,却被着没有一点的斗气力气推开。
向后一斜,本该摔倒在地的熙妃,落入一个绷紧宽大久违的怀抱。
熙妃抬眸,看着这个自己多次梦见的人,挂念的人,想过很多方式见面,却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很想抓住,很想抓住那个嘻皮笑脸的少年,只可惜终究还是徒劳。
看到来人,熙妃稳住了心神,她不能在他属下面前如此脆弱,抬手隐去眼角的泪珠。
“今日之事,多谢前辈了。”
熙妃看见麻烦暂时地解决了,也是对着身后那位孤独修拱手道。
此时的她跟方才那个,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无需客气。”孤独修也是摇了摇头,眼神却是露出了一抹担忧。
看着身后那一人也是沉声道:“千防万防防漏了一点,也正是这一点,良成大错。”
不管是他们三个人之中的任何人,都很清楚,一点动手了,那影响非常地巨大,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是尽量地克制不动手。
即便是如同刚才那等气氛之下,游宗也是沒有动手,若不然的话,波及的范围可就大了。
“这件事已经多亏了两位,现在的事情,总得解决。”熙妃当下也是眯起眼眸地摇了摇头,这点事情,可难不住他。
“焰楚!你怎么了?”蛊焰幽抱着已经没了生气的焰楚。
自己早就猜到焰楚的身份,却没想到两人兄弟情义如此深,也难怪依焰楚的性子能活在皇权中,根本不可能。
当然如果有一个手握兵权,实力又高的人庇佑,那就不一样了,
蛊焰幽做事心狠手辣,传言他的修为,都是靠饮用人血提升的。
如此血腥的一个人,居然还能对自己的竞争对手如此疼爱。
“欧阳熙妃!本王知道当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有什么怨恨,就冲来本王来,你怎么能对一个还只是斗气初级的人痛下杀手。”
蛊焰幽看着熙妃背对着他,断定了她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才杀害自己的弟弟的。
“喂!蛊焰幽,不要以为你是蛊王就能诬蔑我家主人。”小银看着蛊焰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误会它家主人,气不打一处来。
“欧阳熙妃,难道你不准备跟本王解释吗?”蛊焰幽手冒青筋,这个女人居然还能如此平静的离开。
“我之所以没有解释,是因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那么我还解释做什么?”熙妃看着蛊焰幽,满脸凝重。
“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你弟弟,在接触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他就是太善良了,把所有人都当做好人,才会如此。
害死他的人,我自然不会放过,如果你想要找我替他报仇,我随时欢迎,但是,我不会站在哪儿任你宰割。
看着熙妃说的话,蛊焰幽当下重重的一点头,沉声道:“记住,你还欠我弟一条命,我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这都与你拖不了关系。”
南宫钰邪拍拍熙妃的肩:“本座的女人欠下的命,自然是由本座还,有本事尽管来拿。”
说罢,南宫钰邪脸上缓缓荡漾出一股笑意,一股霸气深邃的笑意。
“南宫钰邪!好!很好!记住你们的话,我们走!”蛊焰幽一身红衣妖娆,抱起焰楚,看了一眼依旧背对着她的欧阳熙妃。
眼眸微冷,一甩袖,纵马扬鞭,蛊焰幽没有在说任何多余的话,翻身上了马背。
带着他的一百多名属下,扬鞭就另一个方向离了开去。
那个地方正是苗疆帝都宫殿。
看着蛊焰幽带着所有的属下离开,这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