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本公子平时太惯你了?”凤夜眉头一皱,但是那一身白衣胜雪的风姿,丝毫不减。
“前面城池,刚好那里我有一座庭院,走了这么长时间路了,也累了倒不如先去休息休息,明日在赶来也不迟。”
凤夜转头看着凝望空中的熙妃,微笑着缓缓开口。
熙妃听言最后看了一眼那已经完全消失的方向,极缓极缓的转过了头来,对上凤夜的眼,眼冷如冰。
风雪飞落,大地顷刻间一片银装素裹。
那银白,寒人心,冻人情。
看着熙妃看过来,凤夜却一点也不为熙妃眼中的冰冷所退却,依旧温润的笑道。
温润的声音落下,熙妃身周明显已经冷了下来,毕竟这下雪没有化雪冷。
而且,凤夜的话,那不是邀请,而是强迫。
熙妃眉眼冷酷,眼中含着的是绝对的痛恨和愤怒。
凤夜眉微皱,对于熙妃的情绪,倒是没什么好奇的。
而一旁的小九,可不乐意了,这个女人冷的不得了,本来这个天气就已经够冷了,还带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
“喂!能遇上我家公子,你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要走就赶紧走。”说着很不情愿的准备去拉熙妃的手。
熙妃面前眼眸一闪,很轻易的避开了小九的动作。
“这样也好!”熙妃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凤夜。
凤夜抿嘴轻笑,这一笑不打紧,倒是吓傻了小九。
熙妃看着眼前的男子,要说男子,容貌气质,却是胜过女子。
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脚腕,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
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
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却是让人不敢亲近。
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仿若无声的诱惑。
散发着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不同,不知是什么味。
一袭白色的衣袍,他整个人与这行白雪融为一体,目光中寒意逼人莫可逼视。
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这一刻熙妃实在是猜不透此人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胸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淡然高贵的气质。
熙妃跟在凤夜身后,小九却是满眼不乐意。
三人各怀心思的踏步在这荒无人烟的大地上。
风乍起,雪花飘飞,冷了天,孤寂了人。
来时一双,去时,两厢凝望成背影。
今年秋日,怎么如此寒栗。
不知目的,不知方向,狂奔在着大地间,以不知天地在那方。
微仰头,远目苍穹。
弑天,对不起,这一次是我伤了你的心,你的心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
皇姐的问题落羽目前无能为力,但是其他的落羽一定会解决,一定会。
谁欠了我们的,害了我们的,我都要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待一切解决,到时候我亲上望天涯,向你赔罪,要杀要剐,绝不皱一下眉头。
大地一片白色。
马上就要元宵节了,也蕴藏着离别。
蓝天无相,白云苍迥。
一双人,两地情。
而此时的凰御帝国,一片暗潮汹涌,气氛压抑的几乎如那寒冬腊月,寒栗的冻人骨髓。
各国国君贵客们早已经离去,往来的奴仆要人都是急急忙忙的,那份严肃,让人胆寒。
南宫钰邪寝宫。
“怎么样了?”此时南宫钰邪一脸煞白,刚睁开眼就要翻身而起,被允咸一把按了下去。
允咸满脸的严肃和焦急,闻言摇了摇头咬牙道:“暂时还没有消息,都快三个月了……”
南宫钰邪嘴角带着自嘲,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这一句话似乎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重复听着。
南宫钰邪却身形一颤,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帝君,熙妃姑娘会没事的,或许是被救了也不一定,或许她还在晕迷,只是没有醒过来。
等她在哪儿把伤养好了,自然就回来了,你也要振作起来,不能在出什么事了,这或许也是熙妃姑娘所看到的。”
允咸见此,心里虽然担忧,但此时自己不能先乱了马脚,旁边一殿的人都急跪下了。
那一日他们帝君斗气全力催动,之前已经好的病,此时居然又发作了,本来只要熬过这一个月病就会全好。
没想到这人算不如天算,还是没能逃过,眼下那里去找七叶草。
当初回到凰御这一昏迷睡过去,才醒来没多长时间。
南宫钰邪听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制压抑下心中的焦急和愤怒。
南宫钰邪的寝宫中瞬间只剩下急剧的喘气声。
“继续查下去,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风陌离什么时候走的?”半响后,南宫钰邪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和自制。
“这件事你就放心,罗风和罗雨至今还没回来,现在我们只能等他们回来。”允咸迟疑了一下,看着南宫钰邪的眼神,半响还是决定不隐瞒。
“现在宇文寒逸和蛊焰幽都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好不了……风陌离已经离开了,听说是紫炎学院魔塔有异样,看样子挺急的。”
南宫钰邪听言眼深深的黑了下去,那眼中的狂风暴雨几乎狂烈的好似天地都要毁灭。
一片死寂,半响南宫钰邪突然抬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