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回来,我们重头来过。”枭墨骞强忍着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痛苦,朝着她缓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宽大的手掌凌空摊开,一条条‘交’错的掌纹,布满了他的掌心,他痴痴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中溢满了痛苦,以及微弱的期盼,他终于亲手打破了自己的骄傲,把一颗心摊开在她的面前,只为了祈求她的回头。
kk用力握紧拳头,几乎咬碎了牙,才忍住想要扭头扑入他怀中的冲动,“不可能了,枭墨骞,我给过你太多的机会,可你只会让我一次又一次失望。”
她早就告诉过他,事不过三,可他呢?他回报她的,是在教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她抛弃。
kk永远也无法忘记,在教堂中,她痛苦地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时,那仿佛世界崩塌的感觉,麻木的平静,从骨子里升起的冷意,她看见那么多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她听见无数人讥讽的笑声,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赐予她的。
曾经她有多爱他,现在她就有多怨他。
那样的滋味,她这辈子不想再去回味一次,如果他们在一起,只会给彼此带来无尽的痛苦,那还不如就此放手,长痛不如短痛。
“kk……”枭墨骞痛苦地呢喃一声,他的视线已经开始出现恍惚,连她的身影,仿佛也出现了模糊的虚像,牙齿在舌尖重重一咬,口腔里弥漫开来一阵铁锈的味道,疼痛,让他快要涣散的理智,再一次回笼,眼前的景象也重新恢复了清晰,“kk,我们重头来过,我保证,我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让你受到半分的委屈。”
话,与其说是承诺,更像是祈求,枭墨骞这辈子,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卸下他的一身骄傲,将自己的真心捧到她的面前,天堂还是地狱,只在这个‘女’人的一念之间。
kk的身体似乎有轻微的颤抖,她沉默了许久,冷风迎面扑来,与她血液里的冷气,‘交’相辉映,“不可能了。”轻如鹅‘毛’般的嗓音,缓慢地‘荡’开,“枭墨骞,永远不可能了。”
“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他低喝道,简短的一句话,却是他现在最后能使出的力气,身体摇摇‘欲’坠,只能倚靠在墙壁上,才能勉强站立。
kk如果此时此刻回头,一定会被他现在虚弱的神‘色’打动,现在的枭墨骞,脆弱得任何人都能击倒,像是从王座上一步步走下来的君王,褪去了一身的权势,一身的保护,将所有的脆弱与真实,通通摊开,鲜血淋淋。
风声呼啸,kk的面部像是被刀子在割,疼痛在血液里蔓延开来,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更为难看,“除非时光能倒流。”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台,身影急速地消失在了漆黑的楼道中,枭墨骞再也无法抵挡‘胸’腔里传出的阵阵痛意,整个人顺着冰冷的灰墙,缓慢地坠落到了地上,四肢痉挛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成一团,没人知道,他昏‘迷’在了这里,没人知道,一滴男儿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kk刚走下楼梯,便与上楼来寻找她的莫天逸撞了个正着,她脸上还未消失的泪痕残留着,眼眶泛红。
莫天逸什么也没问,只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带着她离开了楼道,返回宴会厅,那场‘骚’‘乱’已然被人遗忘,舞池内,宾客们跟随着‘交’响乐的音符,开始跳着华丽的探戈,人影摩肩接踵,一派纸醉金‘迷’的模样。
“美丽的‘女’士,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同共舞吗?”莫天逸绅士地弯下腰,在kk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kk紧抿着‘唇’瓣,压住心底翻腾的杂‘乱’情绪,在他略带期盼的目光下,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黑白‘交’缠的衣裳,在舞池内盘旋,齐肩的短发轻轻拂过他的面颊,他们的脚步,配合得极为默契,他们的舞姿,看上去那样的曼妙。
不知何时,舞池内的众人纷纷离开,将这个舞台让给他们,有人在鼓掌,有人在静静的欣赏,也有在一旁暗暗嫉妒。
这边,纸醉金‘迷’,天台上,枭墨骞孤单晕厥的身影,在冷风中,倒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无人问津,凉风拂过他的面颊,那惨白的容颜,在月光下近乎透明,甚至隐隐能看到脸上那无数的青‘色’血管。
他的双手紧握着,四肢仍旧在不停的颤抖。
kk双脚微微踮起,在莫天逸的牵引下,旋转了一圈,黑‘色’的衣摆在半空中划出罗盘的形状,她脸上挂着面具一般的优雅笑容,跟随着莫天逸的步伐,挪动、旋转、拥抱。
音乐戛然而止,轰然的掌声此起彼伏,kk与莫天逸对视一眼,同时轻笑出声。
“感觉怎么样?”莫天逸的胳膊轻轻搂住她的腰肢,在喧哗的人群中,护着她走到了一旁的清静地方,柔声问道。
“还不错,没想到我们能配合得这么好。”kk说的是实话,她同莫天逸很少一起跳舞,更别说是极为华丽的华尔兹,初次尝试,两人却意外的配合,不知情的人,甚至会误以为,他们在家中训练过无数次了。
“这是不是应该称之为天分?还是缘分?”莫天逸笑着调侃道,视线却越过她,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始终未曾见到枭墨骞的身影,依照那个男人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奈何,kk绝口不提枭墨骞这个人,即使莫天逸心头满腹的疑‘惑’,也无从问起。
宴会在九点半结束,作为主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