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倾城的诡计,木子青之后就告诉雪漫了,提醒她要小心被夜陵拆穿。
不过除非雪漫悄悄离开军营,否则夜陵总能找到她,也总能拆穿她,她是躲避不了的。
“没错,我是女人,你想怎么样?”雪漫微抬下巴看着夜陵,眸光冷如雪。她知道这男人现在冷酷无情,也许,会打她军棍?
一想到夜陵真会下令让士兵打她军棍,她心里竟然狠狠一抽旆!
“你胆子果然不小!还敢问本王想怎么样?”夜陵黑眸眯起,扔掉手中刚刚从她颈子上撕下来的假喉结,冷冷地喝道:“来人!将这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大胆女子给本王拿下!”
“是!”远处早就有将士注意到这边动静了,夜陵一声令下后,好几名威风凛凛的将士就冲了过来。
“哎!等等!等等!”军营就那么大,夜陵的喝声被阮暮天听见,阮暮天立刻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挡在了雪漫面前。
阮暮天苦着脸对夜陵说道:“元帅,这都是末将的错,末将不该把表妹带进军营,元帅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末将和末将表妹这一回吧……窠”
雪漫在阮暮天后面郁闷了,她从表弟变成表妹了?只是,夜陵想打到她也没那么容易,关键时刻她肯定会走人的。
留下来挨打,当她傻啊?
只是,现在不走是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丝希冀,也许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印象,舍不得打呢?
雪漫发觉自己心中所想,不禁微微苦涩地摇了摇头。
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忘情丹的厉害,怎么还会去奢望这个?当初若不是南宫若水在她耳边念叨叨,她根本不会对夜陵有任何印象!
最起码,她第一次见到夜陵的时候,纯当他是个陌生人而已。
“阮将军,不要以为本王是瞎子。”夜陵冷冷地挥开阮暮天,阴鸷地看了雪漫一眼:“别说她不是阮将军的表妹,就算是,本王面前也一视同仁!”
说罢,夜陵冷喝道:“将她押下!以军法处置二十军棍,送回边城!”
雪漫一听心就凉了,果然是够狠,对一个女人打二十军棍,换作一般柔弱女人还能活吗?
“是!元帅!”旁边将士刚要上去执行命令,雪漫却冷不丁拿出一块黑色令牌,冷笑道:“我看谁敢动我!”
一见那块黑色令牌,别说旁边将士们了,连夜陵本人都是吃了一惊!
那块黑色令牌,是夜陵从不离身的东西,代表着夜王府至高无上的权利,如同夜陵本人。
夜陵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什么时候,他腰间的令牌,变成了一块玉佩?
夜陵将腰间玉佩取下来,凝视了许久,也始终想不起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
他当然想不起来,因为当初雪漫给成魅买了一块玉佩别在成魅腰间时,他因为和成魅吃醋,就要雪漫也送了他一块。
雪漫无奈之下只好又上街选了一块玉佩送给夜陵,而夜陵则把最贴身的黑色令牌作为交换,送给了雪漫。
这件事情,还是雪漫发现自己身上的黑色令牌后,问夜陵,夜陵自己告诉她的。
将士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主意。这一个是他们元帅本人,一个是他们元帅的随身令牌,他们似乎不好选择啊?
夜陵沉眸凝了面前清秀的小厮半晌,一股傲然之气才迸发出来,他沉喝道:“既然本王可以说这东西如本王亲临,也可以将这东西废掉,从此以后此令牌再不代表本王!给本王拿下她!”
顷刻间,曾经代表着夜王爷至高无上权利的黑色令牌,变成了毫无作用的一块废弃之物。
在将士们犹豫着围上去时,雪漫怒目瞪着夜陵,咬牙:“好,夜陵,算你狠!”
一扬手,雪漫将手中黑色令牌狠狠摔在了地上,弃如敝屣!
大概由于雪漫是女人的缘故,将士们并没有真的动手去押她,只是走到她面前冷喝道:“自己趴下领罚,别让我们动粗!”
雪漫冷笑一声,站着一动不动。
想让她趴下?行啊!从她身上碾过去吧!只要他们有这本事!
一名执刑士兵手持军棍,站在雪漫边上,因为夜陵已经下过两道打军棍的命令,见雪漫不肯下跪,顿时抡起军棍就朝雪漫背上击去,意图将雪漫打趴在地之后,方便执行军棍刑罚。
“放肆!”一道森冷的声音划空而破,犹如地狱里阎罗发出的嗜冷之声一般,强劲的内力夹杂气流,几欲让人震耳欲聋!
雪漫看见那名士兵动手,正要以巫力弹飞他手中的军棍呢!结果她还才扬起手来,一道快速的身影就掠至她的面前,一掌就将那名士兵连人带棍给震飞了出去!
“啊……”那名士兵惨叫一声,很快躺在沙土堆里不动了。
有士兵赶紧过去探了探其鼻息,发现他被顷刻毙命,不禁脸色变了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