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这一次的发言,很难用成功或者失败去定义。-..- 虽然有雅姆尔馆长之前的铺垫,但他的理论还是显得过于超前,即便是讲台下的听众都是‘精’于此道的专家大师,但一时之间也还是很难接受,也许用“具有争议‘性’的”更为贴切和稳妥一些。
在演讲完之后,李凌峰对质疑不置可否,欠了欠身便面带微笑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凌峰走下讲台后,雅姆尔馆长就立刻走上去,请下一位发言者上台。似乎大家都还没有从我们城主陛下爆炸‘性’的发言中恢复过来,不管是接下来的发言者还是听众们都显得有些儿心不在焉,但又因为讨论会的严肃‘性’让他们不得不按奈心中的诸般疑‘惑’与不解,还有反对和质疑,只能耐心等待下午的讨论会。
当最后一名发言者结束了自己的演讲,雅姆尔馆长宣布上午的讨论会结束后,几乎所有人都如释重负,有些儿耐心比较差的神学家已经将还没有站起来身的李凌峰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就开始或询问,或质疑起来,一位比较暴躁的学者直接指着李凌峰的鼻子就大骂“离经叛道!”“狂妄无知!”“不知天高地厚!”
对此李凌峰只能报以苦笑,再一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正在从抄写员那里拿记录的雅姆尔馆长。但一直以严肃刻板示人的老馆长这一次却难得的调皮了一回,只见他眨眼耸肩,嘴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待抄写员把整理好的记录稿递过来后,老馆长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会议厅。
知道不能指望雅姆尔馆长了,李凌峰也只能打起‘精’神来应对周围越聚越多的学者们,一心多用地开始回答那些刁钻艰深的问题。
拿着记录稿雅姆尔馆长出了会议厅,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雅姆尔馆长的办公室就是之前李凌峰面试的那间办公室,陈设简单,除了陈旧的书桌,椅子。书柜,一张接待用的长沙发。此时长沙发上正做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脸‘色’红润,带着和善的笑容。
雅姆尔馆长对自己办公室里的客人并不意外,推开‘门’笑着打起招呼来:“朱利尔斯,你这个老家伙居然来得这么早,难道代理教皇的工作这么清闲?”
“最近是有些清闲。奈泽斯为我分担了不少工作。”朱利尔斯笑着说。
“哈,他终于按耐不住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搏了。如果不成功那么他只能等到下一任教皇选举了。”
“他等得起,因为他最少能活到一百二十岁。”
“下一次他更没有机会,莉娜现在欠缺的只是资历和声望。如果说你和奈泽斯之间还有悬念。那等你卸任,莉娜上位可以说是水到渠成,众望所归的事情。修道院和圣殿骑士军一同支持的人,放眼整个圣庭也无人可及。”雅姆尔馆长边说边坐到了长沙发的另一边,笑着摇了摇头:“你可是培养出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已经权倾一方,即便是到了帝都也是那位疯王的座上客。”
朱利尔斯大主教——或者说代理教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开口。
雅姆尔馆长看到自己老朋友这番做派,有些恼怒地低声念叨:“该死的,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又察觉了什么?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和你共事的原因,你的目光总是投在我无法的看见的远处。那种无法理解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我的朋友,你在神学上的远见同样是我无法企及的,年轻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得到了主的眷顾,能够直接聆听到主那不可言传的智慧。”朱利尔斯大主教按住雅姆尔馆长的肩头说。
“只是年轻的时候?得了吧!当你沉醉在世俗的权柄的时候。我已经在神学上走得比你更远了!权利终究是过眼云烟,唯有主的真理才是唯一该去追求的。”
“我不得不这么做,主的话语被肆意扭曲,主的思想沦为一群利‘欲’熏心者谋取权利的工具,现在的圣庭已经到了必须改变的时候了。”朱利尔斯大主教淡然地说:“我原以为我只能寄希望于后来者,但既然机会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不会视而不见。”
“拿着,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个话题显然已经说到了尽头,雅姆尔馆长也不再纠结,直接把手中的记录稿递给朱利尔斯大主教。
“那个孩子今天发言了?”朱利尔斯大主教边翻阅手稿边问。
“是的,而且还让人大开眼界。”
朱利尔斯大主教先看了雅姆尔馆长今天在讨论会上所演讲的稿子,边看边点头。当他放下手稿。不由得赞叹:“雅姆尔,凭借你今天的这份研究,在神学的道路上你已经可以说是当代第一人了。”
“虚名。”雅姆尔馆长厌恶地说。
“虚名是个好东西……”朱利尔斯大主教笑着说:“那么接下来就是那孩子的了?”
“对。”
当下朱利尔斯大主教也不再开口,再次拿起稿子看了起来。看了没几行他的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不发一语地默默看完。
李凌峰的发言有些儿长,而且部分理论即新颖又晦涩,需要反复看上几遍才能够理解,所以关于李凌峰部分的手稿‘花’费了朱利尔斯大主教不少时间。
当朱利尔斯大主教再次放下手稿时,距离他拿起手稿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看来这一次阅读并不是什么让他身心愉悦的体验,所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