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易梵扭头朝周围看去。

“我在这里!”潘越拍了下易梵的肩膀,从他身后跳出来,“是我啦!”

易梵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随即笑着道,“好巧,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

“是啊,我也觉得好巧,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前些日子我去医院都没见到你,听说你们转院了,是这样的吗?”

易梵点点头,“是,转院了,你呢?还在医院实习?”

“没,不实习了。”

“为什么?”

“讨厌那个地方!”潘越的脸色写满了“厌恶”二字。

易梵的眼睛转了几圈,“那你不用实习能拿到毕业证吗?”

“再找别的医院呗,反正不想在中心医院,对了易梵,你现在在哪个医院?不如我就去那家医院实习吧?”

“我在市第一医院,要是你想来这里实习我跟院长打声招呼。”易梵一副乐意效劳的模样,惹得潘越惷心荡漾,他也是喜欢她的吗?就说是走狗屎运了,她们都还不信!

“好啊!好啊!那真的太感谢了!”潘越就差跳起来抱着易梵了,一个女生,花痴到这地步,充分说明了人都是喜欢美的事物的。

很快潘越就被安排在了市第一医院实习,这样她跟易梵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这是她做梦都期待的事情,而易梵似乎对她也很感兴趣,早上陪她来医院报道,中午陪她一起出去吃饭,然后下午陪她出去玩了一会儿,又亲自开车送她回家。这一切都让潘越受*若惊,那颗心一整天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三天的期限眼看着就要到了,凤夕歌的心越来越紧张,从昨天晚上开始他都一眼没敢合,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事。

“夕歌,你就睡一会儿吧,过来,躺我旁边睡,你看看你的眼睛,熬得通红。”欧阳晓心疼他,同时也很自责,公司的事情自己撒手不管不说还要他照顾自己,想想都愧疚。这段时间他憔悴了不少,头上都熬出了白发。

凤夕歌摇了摇头,虽然一脸的倦容,但精神状态也还算可以,他喝了口咖啡,站起身给欧阳晓接了杯水,递给她,“我真的不困。”为了打起精神,他这几日咖啡是一刻不能离,真希望易梵能够想通了,放弃他那个愚蠢的想法。

医生带着护士进来给欧阳晓做检查,凤夕歌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潘越,他愣了下,正要问,潘越却先开了口,“凤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你来这里实习了?”

“对啊,今天刚过来的。”

凤夕歌轻轻笑了下也没说什么。

“还需要吃些安胎和安神的药,一会儿我让人给送过来。”检查完后医生说。

“不用了,我让人去拿吧。”凤夕歌说,其实他更情愿自己去拿,可他又不放心欧阳晓自己在这里,所以只能让秦逸去拿了,也不知为何,他对秦逸的信任放佛是与生俱来的,只是第一次见面那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就对他信任。

“还是我给送过来吧。”潘越自告奋勇地说。

“谢谢,真的不用了,我让人去拿就行。”

“怎么了?连我都不放心吗?”潘越有些不开心地说。

欧阳晓笑笑,“可能你们都误会了,我先生不是这个意思,他这个人只是比较谨慎而已,没事,那就麻烦你了,护士小姐。”

“三儿--”凤夕歌还想说什么,却被欧阳晓制止,这几日夕歌的敏感与紧张让她倍感不安,她能猜到跟什么事情有关,而且这几日易梵也没再出现在过,大概是他们兄弟俩闹僵了,而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检查后医生和护士离开,欧阳晓板着脸,“老实交代,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你--”凤夕歌笑了起来,“三儿你知道吗?你这样子还真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少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你们什么关系?”

“就见过一次而已,一点都不熟,只记得她似乎姓潘,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真的?”

“这还有假不成?”

“没事就好,否则,我让她在这里实习不下去。”欧阳晓得意地说。

“哟!”凤夕歌凑到她跟前,“以权势压人?什么时候我媳妇学这么坏了?”

“一直都这样,现在才知道?”

“确实现在才知道。”凤夕歌抱她在怀里,“三儿,你说我们的孩子--”停顿了一下,他补充了几个字,“第一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呢?”第一个,怕是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了,但无论如何,他都会让这个孩子平安出生的,这是她的期待,更是他的期待。

“欧阳灝,这是爷爷早就取好的,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灝,挺好听的,就这个了。”

“恩。”

“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凤夕歌问。

欧阳晓笑笑,“夕歌,有时候你要学会适可而止,你没看到那护士尴尬的脸色吗?若你真怕她拿来的药有问题,我可以不吃啊,一会儿你自己去拿,但是要给人一点面子,懂吗?”

“我活了这么久好像还没你这二十多岁的女人懂的道理多。”凤夕歌悻悻地说。

欧阳晓轻轻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你所生活的地方没有这么多的人情世故与尔虞我诈吧,所以虽然你活了那么久,可你的心却跟镜子似的,透明而善良。”

被这么一夸,凤夕歌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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