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培训很快过去，下课后凌悦就坐在地上喝水，林志浩扑通一声，四脚着地，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头埋在地板上，抬手对着凌悦乱摇。
“姐，我不行了，如果我就这样去了，记得给我收尸啊！”
凌悦抬脚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脚：“快别装死了，起来，别着凉。”
林志浩依旧趴在地上挥着手：“好累，口好渴，有没有水，赏一口吧。”
凌悦本来也累的不行，一点儿都不想动，但还是爬着去给他拿水，刚爬到一半就看到一只拿着矿泉水的手，抬头正看到韩子莫略带戏谑的目光。
他正单膝蹲在地上，另一只手搭在西裤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在凌悦面前晃来晃去。
“每次都等大家走光才肯走，昨天本来就想找你的，谁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也不好打扰别人的好事，成人之美什么的，我还是懂的。”
韩子莫说着，把矿泉水递给已经坐起来的林志浩，把凌悦从地上扶起来。
“你也知道地上凉，还这么坐着，昨晚才淋了雨，这会儿又这么坐地上，我可是听说你才大病痊愈，自己也注意点儿，别连新人培训都撑不下去。要是和那晨歌似的一起栽了，我可就毫不客气地看笑话了。”
凌悦不屑地冷哼：“我还不至于那么弱。”
林志浩也一边喝水一边点头：“嗯嗯，我觉得悦姐以后会大红，还要大紫！”
“又不是打架，还大红大紫呢？紫的像许欣宁，过头了就栽了。”
“许天后那只是个意外，大不了你别超越她就是了。”
林志浩和凌悦还在一旁斗嘴，那边的韩子莫忽然就转过头去，冷冷地朝门口喊道：“谁？出来！”
林志浩吓得一哆嗦，凌悦也是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门口。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有东西落下了，就回来看看。”
走出来的人，是晨歌，她尴尬地笑笑，朝着韩子莫挥挥手，另一只手里紧紧地握着一部手机。
韩子莫站起身，唇角微微扬起，抿成一个小小的弧度：“麻烦晨歌小姐把手机拿给我看看，你不介意我查看一下你手机里的照片吧？”
“照片？韩子莫，你是有偷窥的癖好么？”凌悦无语地看着韩子莫，他不会是想要晨歌的照片吧？之前对苏诺表现的不是挺正人君子的嘛，怎么现在反倒成sè_láng了。
这边凌悦正自己臆想着，那边因为晨歌不肯拿出手机，韩子莫已经伸手去抢了，刚把手机拿到手里，回头就看到凌悦非常复杂的眼神。
“喂，你那鄙视般的眼神是在看我么？”
作为回应，凌悦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呢？”
韩子莫三两下打开晨歌的手机，翻开相簿，直接把照片放出来，拿到凌悦面前：“看到了？现在还觉得我有偷窥的癖好？”
凌悦看到那手机上的照片，也黑了脸。
照片上，凌悦正跪在地上，双手拄着地，抬头看着蹲着的韩子莫，因为照片只拍到了两个人的侧面，所以看不清两人表情，但能看出韩子莫微微上扬的唇角，还有那略微眯着的眼睛。
因为是连拍，所以这一瞬间的动作被晨歌给拍到了。这张照片要是传到网上去，恐怕都不知道会被网友们乱猜成什么样子！
凌悦看着照片好久，才抬头更加鄙视地看着韩子莫：“你当时的眼神是这样的么？你是在挑逗我么？让我跪在你面前很爽么？”
三个问号，把韩子莫问的额角都有些抽搐了，他抬手指着手机里的照片，问的无奈：“大小姐，你的点好像错了吧？不是应该问，晨歌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么！或者很崇拜地问我：哇，你是怎么知道晨歌不怀好意的！”
“哇，你是怎么知道晨歌不怀好意的！我这样说了，你开心了？”凌悦抱着胳膊，挑眉反问。
韩子莫额角再次抽搐，顺带着唇角也抽了抽，很诚实地回答：“不开心……”
“那我为什么要问这些？至于晨歌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我还是可以亲自问问她的。”凌悦说着，一步步朝晨歌走去，“你说是吧，嗯？晨歌。”
晨歌看着凌悦一步步走过来，摇着头一步步往后退。
“凌悦，你不要得意，在公司里发生争吵，你也不会有好果子，我们都会被公司辞掉的。”
都到这个时候，晨歌还在说这些没用的，凌悦冷冷一哼：“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拍照，你说的这一堆废话，有哪个字是回答我问题了？中文没学好，听不懂汉语？”
此时，晨歌已经被凌悦逼到一个角落，她身上的舞蹈鞋还没换下，相较于晨歌那八公分的高跟，她看起来比晨歌要矮上一截，却把晨歌逼得瑟瑟发抖，脸色发白。
“我……我只是随便拍的。”
晨歌牙齿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
“哦，随便拍的，你兴致不错嘛。”
凌悦刚说完，晨歌的脚忽然就狠狠地踩在了凌悦的脚背，凌悦险些跌倒，痛的身上冒出一阵虚汗。
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揽在她的腰间，让她不至于跌得太过难看，晨歌踩完这一脚就准备趁机逃走，却被韩子莫用另一只手捏住了手腕。
凌悦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站稳脚跟之后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我今早还说，这狗要是咬了人，不过被骂一句畜生，可是人再把狗咬回去，那就是作践自己。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这狗咬了人，就是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