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说话好不痛快!”见韩伊尽管脸上喜色尽显,但话中仍有犹疑之意,护卫在秦旭身边的麹义也有些不耐烦了,哼声道:“秦主簿乃是吕将军之婿,执掌主公麾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兵符,哪有那么多闲心诓骗你等贼……流民?”
“老麹!这话有些过了!”秦旭假撇清,道。
“竟……竟是如此?还请秦主簿恕韩某无礼之罪!在温候驾前多多替我等奔走,日后定有重谢!不不,定然唯秦主簿马首是瞻!”韩伊听到麹义言说秦旭是吕布之婿,顿时大喜过望。天下皆知吕布无子,只有一独女,视若掌上明珠,那秦旭所说的话,某些时候还真就能代表吕布的态度!刚刚开口说要重谢秦旭,但转眼一想,以秦旭的身份,还真有可能看不上所谓的谢礼,急忙改口说道。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东川放心,不管曾经如何,只要是青州子民,主公定然一视同仁!这点秦某还是可以保证的!只是现在淄川黄巾已经开始向临淄方向移动,正如东川所说,令兄已经被奸人奸计所蒙蔽,反意已显,怕是你之劝说,韩广也听不进去了吧?”秦旭见韩伊态度不似作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但对韩伊所言劝说韩广这种状态下放下武器归顺,颇觉得韩伊有些想当然了。韩广已经尽起大军十余万,空巢而出,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况且又韩伊所言的有幕后之人在暗处不止,哪这么容易就凭韩伊的一番说辞,就令韩广乖乖的放下兵器请降的美事?
“秦主簿请放安心!”韩伊倒是没有秦旭那么谨慎的想法,顺着秦旭的虚扶站起身来,恭谨的说道:“伊得家兄看重,又因曾是郡中小吏,因此平日诸如纳新、训练等大小事务,多是在下出面,家兄并不过问。因此在家兄部众中,倒是有三成左右部众是伊的死忠,倘若家兄执迷不悟……”
“若当真如此,东川如之奈何?”秦旭眯着眼睛看着韩伊有些扭曲的面容,不知道这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若是家兄执迷不悟,那伊会趁机将家兄控制住,稳定部众,待事毕之后再向家兄解释!大不了,大不了到时候兄长怪罪,伊生受其怒便是!”韩伊几乎咬着牙说道“总之不能令家兄蒙在鼓里被奸人所利用,自寻死路不说,还要生生葬送十余万手足性命!”
“唔?你就不怕事不顺利,使得韩广查觉对你不利?”本来听到之前韩伊所想之法竟然是兵谏;秦旭还以为韩伊会说出什么大义灭亲之语来谋得同情,却没想到这韩伊同韩广倒还真是兄弟情深,令秦旭心中的戒备又低了不少。
“断然不会!秦主簿大可放心!不过,此事伊一人实难促成,还需秦主簿出手相助!请您派得力之人扮作我之随从,紧随我身边,协助我劝服家兄才是!”韩伊似乎比秦旭想象中聪明的多,不愧那句吏滑如油之谓,话说的漂亮不说,竟是先替秦旭想好了牵制自己,令秦旭相信之法,冲秦旭深施一礼说道。
“既然东川有此良求,秦某自然不会拒绝!”秦旭笑着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突然说道:“况且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搬运军械,也需要人手,便由秦某与你同去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