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也顿时一片黑暗,只剩下不断旋转的万花筒一般的炫彩……啊……好舒服……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
这一瞬间,想死,想再也不要醒来了,就这么死去就好了。
啊,我在哪里?好像是在海底。
很深很深的地方。
我抬起头,头顶似乎有一片亮光,波光粼粼。
一个巨大的阴影逐渐沉降下来,像是一条大鱼的尸体,又像是一条船。
我努力想要确认它是什么,却忽然好像燃烧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震动着,然后就像被一根绳子绑住了脖子一样,一下子被吊了起来,拽向水面……啊啊啊……我惊醒过来,才发现我仍然在那个狭小的屋子里。
一堆男人围在身边,眼前是长长短短的yáng_jù,腥臭的味道弥漫在我身旁,潮湿的肌肤紧紧包裹着我,下体仍然在抽动,包裹着另一个人的yáng_jù。
这是谁?之前有和他做过么?他咧嘴笑着:小婊子你醒了?以为给你干死了呢……唔……好像真的死过去了……我有些恍惚。
哈哈,你刚才尿了你知道么?尿了一床。
老子第一次见女人被干尿。
啊?我尿了……说起来好像确实,没有尿急的感觉了。
我伸手摸了一下身下,凉凉的全湿透了。
啊,好羞耻,好丢人……我捂住脸,感觉自己真的要坏掉了。
忽然有些难过,不想做了……不想做了……我捂住脸:不要做了……我……我不行了……我看你还挺行啊,干死过去自己还会动呢。
真是天生的小淫妇……我想否认。
但我无法否认。
yín_dàng这两个字确实是为我而设的。
我曾经不理解,只觉得这两个字只和不道德一样,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感受。
但是随着自己一点一点改变,我清清楚楚知道了什么是yín_dàng。
我就是这样的人,从骨子里就被破坏掉了。
旁边一个男人问我说:妹子哟,葛斐是谁?是你男人么?你刚才喊他名字了,哈哈。
葛斐?我摇摇头:听错了吧,我不认识他。
为什么我会喊他的名字。
我恍惚间看到的是一艘沉船,并不是一个人。
不过也许我看见了更多吧,只是我都不记得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魔幻,不像是这个世界该存在的东西。
正常的女人,会在xìng_ài的过程中做梦么?应该不会吧,她们应该是很清醒地,享受爱抚,和伴侣亲吻,然后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很有仪式感地完成这个过程。
至少,不是像我这样。
如果葛斐离我更近,会不会好一点?我不禁设想这种可能性。
如果他就在我身边,我会不会很有节制?也不会总是需要去泄欲,不会因此遇到李冀,更不会堕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群陌生的男人轮流进入,就像是一个泄欲的玩具一样。
一切都是如果。
他可能也只不过是我的那个如果吧。
我爱他么?我不知道。
应该不是爱。
对他的感觉很不具体。
我只知道他似乎很有想法,有时候可以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话。
他很渊博,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解释。
而且他很独立,跟别人不怎么来往。
或许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孤独、与众不同、有潜藏的激情?但这多是假设。
他只是一个可能性,一个自己不愿意割舍的可能性而已。
没有人能真的奋不顾身,大家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哪怕这条后路,其实真的不存在。
葛斐前一段时间刚刚和女友分手了。
他跟我联系了,说了这件事情。
她女朋友背叛了他,似乎只是把他当做一段关系的终结者。
当她找到了新的对象,就很残忍地和他分手了。
他说得很简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毫无逻辑地,我想到了自己。
想到自己也是那个被背叛、被抛弃、被当做工具的人。
也许,我们两个有共同点?但也只是如果而已。
我为什么不接受他?或许只是因为,不敢靠近。
那些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到头来比那些拿我当泄欲工具的男人还更要卑劣、懦弱。
他们伤害起我来,不仅要伤害ròu_tǐ、还要伤害灵魂。
那我为什么要靠近?追求我无法理解的另一种快乐么?那种东西或许根本不存在。
不要想他了,好好做爱。
这是考研前最后一次狂欢。
而且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我还给了他们好处,他们应该不会坑我吧。
虽然还有一点害怕,害怕他们一时兴起,干脆把我杀了,或者拐卖掉。
但是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反正或者,又有什么不同?快乐至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至少死亡,总是那些特别的人的出路。
天才总是会疯狂。
每个人的天资不同,只不过有的有用,有的没有用而已。
我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