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言醒来后,医护人员打电话通知了宇文皇爵。
没多久他驱车前来,一起来的还有劳伦斯和西门晴。
推开病房的门,他们见到陈雅言已经醒来。
“雅言,你感觉如何?”西门晴先上前一步,关心的询问。
病c被摇到一定的位置固定住,这样她说话看人能方便一些,碍于身上还有伤口,不方便随意挪动,或是转换位置。
虚弱的笑了下,“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这话说出来,让别人听了觉得有些消极。
劳伦斯捧着一束香水百合,“很漂亮吧!希望你有个好心情,我去把花插起来,小晴,我们一起。”
他是有意想要带女朋友离开病房,想给宇文皇爵和陈雅言留下一个谈话的空间。
“我想看看孩子。”她面无表情,双眼望着苍白的墙面。
宇文皇爵没拒绝,“目前孩子还不能抱过来,是个儿子,他看上有些虚弱,暂时寄养在保温箱里。”
详细的情况,相信他不需要交代,陈雅言也该懂事情为何会这样。
“是不是孩子哪里不舒服?”她有些紧张,已经掀开了被子。
走上前将情绪激动的陈雅言按住,将被子再次盖好。
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不需要担心,没大碍,只是赘天而已,我问过医生。”宇文皇爵对视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没多久,他们就要成为陌路人。
不知道从今完后,可还有再见的那一天。
“离婚协议书你去准备,我会签字。”她没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只要想到眼前的他和安幕瞳结婚了,对自己来说,就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这段感情终究还是散了,也好,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答应?”这一次,她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宇文皇爵的双眼。
反正他们即将离婚,有些事就算过分,也该做一下,否则从今往后再也没机会了。
“你说。”他的声音沉了沉。
望着宇文皇爵的双眼,她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
“和我离婚后,一定要幸福,并且一辈子。”
也许很多夫妻分手后会撕破脸皮,甚至吵架收场,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剧烈的方式陈雅言做不到,毕竟,她有深爱过这个男人。
轻轻点头,“嗯”他发出单音节。
随着起身,背对着她而立。“我出去抽根烟。”
听完她的那番话,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怎么也没想过,到了结束的关头,对他依旧心存爱恋,甚至是真心诚意的祝福。
就在病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眼眶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滑落。
阿爵,有时候我很恨你,恨你为何要这么伤害我,可更多的时候,我是爱你的,想要你快乐,幸福,简简单单的生活。
插花完毕的劳伦斯和西门晴走进了病房,把花放在茶几上,为苍白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生趣。
“雅言,出院后有什么打算呢?”西门晴关心的询问。
离婚的话,她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天大地大,居然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直到今天想起来,才觉得有些可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可以的话,想教孩子跳芭蕾舞。”虽然比不上名家。
但好歹也算是学了十几年的舞蹈,再加上底子也不算差。
教孩子跳舞,这主意似乎也不错,西门晴认为可行。
笑着点头,“完全可以啊,总之我先记下了。”她似乎话中有话。
劳伦斯这次前来相对话很少,都是让两个女人之间聊着。
那张晶片取出来之后,陈雅言真的失去了利用价值,兴许就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身上会被植入那么一张值钱的东西。
“劳伦斯,你今天很安静。”她注意到坐在沙发上,从进来没开口的男人。
抬头,他假装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今天我想当倾听者,听你们俩天。”
这男人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给人带来放松,甚至是幽默。和这种人相处,无需太多的心防,只要随意点即可。
要是宇文皇爵是那样的男人,陈雅言认为他们之间的解决或许会变得不一样。
坐了一会儿,西门晴打算离开,劳伦斯自然要送女朋友去上班。
等他们出去后没多久,宇文皇爵又走了进来。
“我晚上再来,现在得去公司。”临走前只是进来做个交代。
总算,病房里是彻底的安静了,陈雅言望着天花板,在想离婚后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内心没太大的惧怕,既来之则安之。
病房里安幕瞳拿出手机,那电话并非是经常用的那只,而是另外一只,看上去款式老旧,看来仅仅用来作为联系某个特定的人。
“事情都部署好了,宇文荣耀说了会把孩子丢弃,把事情做的漂亮点,我要陈雅言的儿子安静的消失在这世界。”她的表情在浴室的镜子里显得狰狞。
说话时眼神里闪过算计的精光。
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安幕瞳扯起唇角便笑了起来。
想不到一切都那么顺利,只要手术完成后,就能享受幸福生活,从今往后会和宇文皇爵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
陈雅言,我要你后悔莫及,倒要看看失去孩子的痛苦,究竟有多痛,多伤。
西门集团,自从那天在医院里见过陈雅言之后,西门翎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二哥,二哥,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