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元索性把衣角撕下来,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也学着她的强调问她:“那你到底是要飞飞还是要抱抱?”华年痴笑一声:“抱抱!嘻嘻,阿妩长得好漂亮。”说完抱着一团被子就睡了过去。
王初元显然很满意她的答案,第一次觉得自己长得这么漂亮还是很有优势的。摸摸自己的脸,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凤藻宫。
澹台鸿烨来到项月倒下的地方时,早已经不见项月人影,大雪都快把项月躺过的地方掩盖住,澹台鸿烨突然想起她之前说过要自己给项月办丧事,这分明是要走的意思,难道她已经走了?虽然知道她不是项月,可是还是生怕她离开,发了疯往凤藻宫跑去,直接进了她的寝殿,看她安然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成一团,突然喜极而泣,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患得患失,已经不像当初那个争权夺位的皇子,或许已经很累了吧,这时候却遇上了她,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搬了章椅子,坐在她的床边,一夜无眠。
华年早晨起来看到旁边有张椅子,就知道昨晚澹台鸿烨又在旁边坐了一晚上。他这样算什么?不觉得自己很讽刺吗。
抬起手看见手里还抓着一块衣角,脸色红了一下,原来不是梦。
天儿进来服侍清澈洗漱,汇报说:“陛下刚走不久,去上朝了。”清澈不语,过了好一会吩咐道:“今晚派人在宫外接应,我们离开。”
天儿答应着,“城主,这宫里不需要其他安排了吗?”
清澈想了想:“这次随林宁一起出征的有一个参将是那家人,去告诉那宝玉,让那个人在战场上伺机动手做掉林宁。做成了,本宫就赐给她一个皇长子,让她母凭子贵,让那家彻底在朝中站稳脚跟。”
天儿还是担心:“我们今晚走,澹台鸿烨不会追查吗?”
“我已经告诉他实情了,并且让他给项月安排丧事,他应该明白。另外告诉宫中线人,待我安全出宫,他们便可以找理由出宫回莲城。”
当晚天儿办完清澈交代的所有事情,两人独自从凤藻宫密道出宫。两人刚出密道,走了没几步,忽然火光通明,她们被人团团围住,清澈当即知道不好,包围她们的全是影部的影子。
影子们让开一条路,澹台鸿烨走出来,“皇后要去哪里?”
这里的人全是他的亲兵,她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说:“澹台鸿烨,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我话已经说清楚了,你该知道怎么做。我选择这样离开只是不想你为难。”
澹台鸿烨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波澜:“朕以为,前线战士正奋勇杀敌,此时若是国母薨世,不利于士气。”
清澈唇角略带讽刺:“您的意思是说,等林宁打完仗,就可以自由离开?”
澹台鸿烨语气坚定:“至少不是现在,来人,带皇后回宫。”
清澈抬眼望天,莫非自己真的自此与深宫大院结下了什么情缘?这还是自离开五绝城以来第一次身不由己,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前线。
时隔七天,林宁大军日夜赶路终于抵达彭城,只是相隔还有五十多里地时,林宁下令就地扎营休整,同时派人去前面侦查情况,派人去与周将军通信。
林宁手下前锋将军那如悔此时也接到了宫里那位主子加急八百里家信,信中要求他在战场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林宁下手。那如悔不知道这宫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要是宫里那位给的信,每次照办就对,赏赐从不含糊。
侦察兵很快回来,“报——!禀将军,前方敌军将彭城围得水泄不通,消息根本送不进去,城内已经饿死很多人,可能已经开始有瘟疫蔓延。”
林宁看着面前的沙盘,眼皮不抬一下问:“探清敌方主帅没有?”
“敌方旗号为‘白’,可是白黎跟白捷的旗号都是白,所以并不知道主帅是谁。”
林宁听后才知道原来白黎白捷旗号都是白,知识白捷常年跟在百里身边,所以并没有让人注意,“你是怎么知道白黎白捷的旗号都是‘白’的?”
“禀将军,小人是看难民中有人神色不同,料想是逃出来的士兵,便上去打探的。”
“很好,升你做百户。”林宁对这个侦查兵的表现非常满意。所有人见林宁赏罚分明心里也是颇为认可。
林宁淡笑:“现在统兵的是白捷,我们这仗会好打许多。”
那如悔问道:“将军何以肯定统兵的是白捷而不是白黎?”
“彭城已经被围困半个月都没有进展,若是白黎在,不相信会是这个样子。所以是白捷。”
众人开始怀疑林宁的猜测,谁都知道白黎阴险狡诈,万一这只是他的计谋呢,岂不是已经步入人家的圈套?
林宁力排众议,声称一切损失他都负责,大不了就是项上人头一颗,只要求众将听他安排行事:
“白黎单独留下白捷在这围困彭城,定是让他不得轻举妄动,要他守住彭城,围点打援,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出白捷离开彭城。清军数战数捷,士气正盛,我们人又少与他们,所以我们不能与他们硬碰硬,要做好陷阱,布好阵法引诱敌军来犯。
在离彭城十里处有一个山谷,地形狭窄,有利于我们做陷阱。所以我们首战便是,本帅亲自带兵前去攻打彭城,引敌深入。”
说完最后一句,几乎所有将军都反对,前锋将军那如悔第一个不同意:“您是我们的主帅,怎么能亲自去引诱敌军,万一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