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过一阵凉风,澹台鸿烨张口道:“除了凤藻宫的人,都去浆洗司服侍,让朕听到半点风声,都知道结果。”说完就大步离开。
小公公忙挣脱别人的钳制,大叫着追上去:“皇上,皇上,你不要奴才了吗?”
澹台鸿烨怒道:“还不快跟上来?!丢人现眼的!”
于是这晚谁在路上看见了澹台鸿烨与小公公,谁就倒霉的被贬到浆洗司,一时间浆洗司人满为患。
项月着人收拾正殿,自己去看了看天儿的伤势,就回了寝殿。刚进去便看到百里雪幽怨的眸子,清澈真的够了,今天真的够了,没有好气的道:“趁老娘没爆发前早点滚!”
“哟,真是用不到了就一脚踢开呢。不过我可听说你的毒没有全解呢?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到我的时候呢。”
清澈瞅他一眼:“别说废话,我懒得听,改天再说,烦得很。”
“恩,你体内的欲毒解了吗?是不是以后对美色就没有yù_wàng了,恩?”
“我什么时候对你都没有yù_wàng!”
“还是你有了漂亮和尚就不稀罕我们这种歪瓜裂枣了?”
清澈直接一杯茶泼他脸上,笑道:“这才叫歪瓜裂枣好吗?”百里雪抹了把脸:“别仗着朕对你的宠爱,就来欺负朕,恩?”项月笑的更大:“当皇帝回清国回雪国去,在我这装什么装?你当我是你爱妃呢?”
百里雪脸上还带着茶叶,靠近她:“当然不是爱妃,朕也让你做皇后怎么样?朕有雪国跟清国,比你跟着澹台鸿烨强,怎么样?考虑一下跟我走罢?”说完还不忘轻佻的在清澈脸上啵一下,清澈下意识躲开。
百里雪一下子不开心了,怒了,醋劲上来了,“澹台鸿烨不能碰你,我也不能碰你,为什么那个和尚亲你你就不躲?还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清澈一听就知道他在上敬宫看见了,揶揄他:“呵呵,百里雪陛下,白黎陛下,您这是为了小女子吃醋吗?还是跟一个和尚?”
百里雪俨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尖声道:“对,我就是吃醋了,你开心了吧!”
说完还踉跄一步,清澈知道这是扶摇的作用,百蚁噬心,上前扶住他,百里雪忍住疼,也要紧紧抱住清澈:“虽然知道你嫁给澹台鸿烨是代替项月,我依然会难受,可那都不是真的,我可以等你做完事再带你走)可是那王初元,我能看出来你对他不一样,他那么深不可测,若是他带走你,我没有把握能把你抢回来。”
清澈觉得好笑,也没有推开他:“那今晚你留下好了,让本宫安抚一下你受伤的心灵,恩?”
百里雪一下子高兴起来:“怎么不怕我吃了你?还是欲毒没解,跟我靠这么近,你终于受不了了?”
清澈弯起唇角:“吃了我?我也是刚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有人是不可以动情的,哈哈,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一定很好。”
百里雪拧眉,“谁告诉你的?!城主明明答应我不跟你讲的!”
清澈看着自己漂亮的指甲:“唔,现在我是城主,人走茶凉的意思你懂吗?”
百里雪瞪了他一眼,蹬了鞋子跳上床去:“看得到吃不到怎么了?!就算只能看,我也要看着!滚上来!”此时此刻心里却把王初元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认定是他告诉清澈自己不能动情的。
上敬宫里,东殿,冬夜的寒风那么冷,王初元却在这冰天雪地打坐,王维轻着脚步走近,单膝跪下,“殿下,白黎在贺兰皇后寝殿歇息了,要不要······”
王初元脸上看不出喜怒,静静地看着温和的月光,出声嗤道:“王维,你什么时候也多事了?”
王维心里纳闷,难道殿下不喜欢那姑娘?最近殿下可是看了许多出家人还俗的典故,殿下永远都让人猜不透。
王初元转头看着他,知道王维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很想自己有个伴,所以才这么紧张,一边唇角勾起一抹笑:“只要我想要的,什么时候失手了?别对本宫这么没信心。”
王维看到王初元对自己笑,一下子红了脸,真是的,殿下要不要这么春心荡漾?见谁跟谁笑,谁受得了?不过自己脸红什么?王维心里正纠结着,却冷不丁的又听到王初元幽凉的声音:“去洗洗吧。”
王维这才回过神,见殿下神色冷淡,闻到一股腥味,摸了摸鼻子才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心里飞过无数乌鸦,镇定道:“殿下,属下去去就回。”
第二天一大早,项月就醒了,不习惯别人伺候,就自己在镜子前梳妆,可是她在莲城的时候都是把头发散着或者随便一扎,现在自己怎么梳都梳不好,气恼的把梳子扔地上,百里雪这才被惊醒,看着项月头顶歪歪扭扭的发髻,不禁笑出声。项月闻声一记眼刀飞过去。
百里雪忙止住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我来给你梳。”
项月听到有人给自己梳,自动先忽略了有人骂自己笨,待秋后算账。
百里雪熟练地帮她挽好发髻,帮她簪花,一会就好了,比天儿做的都好看,项月对着镜子瞅瞅,满意的说:“手艺不错,赏一个银锭。”
百里雪白了她一眼,把梳子随意的撂一边,项月继续补刀:“阿妩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百里雪一下子竖起眸子,“阿妩是谁?”
项月对着她眨眨眼:“东綦太子殿下,王初元啊。”
百里雪炸毛了,自己把女人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