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笑笑:“姨夫的栽培之意外甥自然感恩,只是在哪里都可以帮您的,不必在意堂上朝下,何况表弟天资聪颖,虽然年纪尚小,但假以时日一定能不负姨夫厚望。”
唐臻点头笑道:“到时候我都老了,你还要多照顾你表弟。”
林宁见他还不入正题,他是在等自己说,“不久前,表妹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唐臻很惊讶的样子:“哦?你见着婉儿了?那丫头有什么事麻烦你。”
林宁弯弯唇角,说不出是温和还是讽刺:“表妹在宫中收到风声,皇后可能不是本尊,想借我手下的暗人调查,我想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查到结果再告诉姨父。”
唐臻点头:“宁儿你办事就是稳重,这也是姨父看中你的原因。”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绢布,展开,上面竟是一个人的画像,长相平凡,林宁隐约猜到:“这是······?”唐臻得意的点头:“不错,这就是当年绑架贺兰项月之人的画像,你拿着让暗人去找,快很多。”林宁也不问为什么他会有这个,只静静的接过来,一切都明白了,朝堂之高,净是些如此龌龊的事,他不要入仕,也不想日日看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面前献媚。
唐臻见他不问,也知道他已经猜到,“宁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亲事姨父会帮你看着些,你为我做事,一定不会让你吃亏,便是公主被你看上,姨父也可以去帮你提。”
林宁微微一笑:“姨父说笑了,我天生懒散,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姨父不必操心。【92ks. 】”
“哈哈哈哈,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过都随你。”
隔了一日,项月才醒过来,是黎明的时候,澹台鸿烨就躺在她的旁边,下巴已经长出胡渣,项月想下床去喝杯水。却惊动了浅睡的澹台鸿烨,看见光脚站在地上倒水的项月,澹台鸿烨先是大喜,接着又一脸严肃,起身拿起项月的鞋子,紧张的走过去把她抱在凳子上坐着,把袜子给她穿上,又把鞋子轻轻地给她套上,嘴里还斥道:“虽然这屋里暖和,可是你刚醒过来,怎么能赤脚下来?!你想喝水可以叫朕给你倒!”
自己絮叨了好多,对面的人儿却不做声,疑惑的抬起头,却看到项月眼眶晶莹,一颗眼泪流下来,澹台鸿烨一下子慌了,又忙忙的去给她抹泪:“好好地哭什么?太医说你的命保住了,毒已经解去大半,该高兴才是。”
项月就那么盯着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己又回到床上睡了。澹台鸿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着她,又不跟自己说话?这辈子真是败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天亮了,上敬宫东殿站了一排宫女,手上都端着奇珍异宝,全是答谢王初元的,晚上金朝皇帝还设宴,宴请白黎跟王初元,以弥补这几日的怠慢。
宫里也是一扫几日的阴霾,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几家欢喜几家愁,玉妃自此一病不起,澹台鸿烨却不曾来看望过一眼,太医说这是心火郁结所致,如果能过熬过这个冬天便没事了,若是熬不过······
澹台鸿烨傍晚离开凤藻宫,地字号从地道出来,“属下来迟,请城主降罪。”
项月摆摆手:“罢了,过来替我把脉。”
地字号替项月把脉后,很不解的说:“这是扶摇,却又不像扶摇。据莲城记载,服用扶摇者,动情则如百蚁噬心,或经三万血煞瞳孔如兽,自此百毒不侵。”
项月震惊:“那么说百里雪不能动情?”
地字号垂眸,这些年百里雪待项月如何,莲城上下有目共睹,“是,百里公子有情却不能动,除非经三万血煞。”
天字号听了地字号的话后,脑海就不断浮现王初元那慑人心魄的眼眸,不禁问道:“三万血煞是什么?”
项月眸光闪烁:“所为三万血煞,就是食用过三万人的血或肉罢?”地字号轻轻点头,“属下认为,城主的毒之所以只解了一半,便是此扶摇中少了几味药,才没有达到扶摇该有的效果。”
天儿突然想到什么,忙捂住嘴,地字号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么了?”项月却突然斜睨着她,眸光森寒,天儿忙跪下磕头:“属下知错。”
“把你们知道的都烂在肚子里,退下吧。”
晚宴开始没多久,所有歌舞姬在看见王初元后,都频频出错,表演根本没法看,有几个已经拖出去斩了,于是没过多久,王初元自己以自己每晚参佛为由告辞,回到上敬宫。
此时上敬宫外所有影部都已经撤离,走到东殿门口,王初元停下,“本宫今晚不想被人打扰。”几道黑影闪过,几声闷响,所有白黎安排的白字营的人全部应声倒地。王初元这才推门而入。
项月躲在殿内,看着慢慢走进来王初元,王初元站在院中央停住,王维在身后将大门关上,将自己隐在角落,尽量降低存在感。
王初元站了一会,见里面的人还不出来,叹口气,还是忍不住先说话:“华年,出来吧,屋里闷得慌。”
清澈别扭的打开门走出来,身上还穿着夜行衣,扯下蒙面的布,幽怨的看着王初元,王初元看她那样,不由得笑了,如莲花绽放,如艳阳中天,眼眸弯弯,贝齿整齐,天地失色。站在角落的王维也僵住了,眼角发涩,自己跟了太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笑,这女人居然是他国皇后?!不行,回去跟天支地支的人商量一下,怎么也要将人抢过来!
华年把头罩,蒙脸布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