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鹿省长!”
“有请鹿省长!”
在汪东和陈芳的引导下,鹿彩凤在底下雷动的掌声下走到台前,相比较鹿灵犀而言,她的面部轮廓要粗一些,沒有那么柔美,所以在常务副省长的威严淫浸下,她的面容显得严肃而威严,带有一种凌然的气势。
鹿彩凤抬起白皙的右手,轻轻一按,下面的掌声便嘎然而止,好似排练过一般,她清冷地说道:“首先,我在这里祝贺江城市劳模大会顺利召开,希望新时代的劳模精神一样地指引着
我们奋发向前,艰苦朴素的劳动精神并不过时,我们需要进一步发扬和贯彻这一传统!”
她话音一落,下面又掌声雷动,过了大约二十几秒,鹿彩凤又虚压了一下手,掌声又一次停了下來,她接着说道:“我除了赞扬劳模精神之外,在这里我要批评一下江城市政府,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我很失望,今天幸好那位同志只是理性地反应问題,倘若他采取什么极端手段,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我希望有关同志回去好好检讨,我就说到这里了,秦市长有沒有要补充的!”
听到鹿彩凤的话,秦浩眼中闪过一抹森然,他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这个女人在临阵退缩之后,居然还想反咬自己一口。
难怪整个江北都流转着那句调侃鹿家俩姐妹心机歹毒的诗啊! 姐姐是青竹蛇儿口,妹妹是黄蜂尾后针,今天果然见识到了。
不过,现在是你们说脱身就可以脱身的吗?
秦浩冷笑一声,脸色铁青地走到话筒边,他冷冷地看着下面热烈鼓掌的人,也不阻止,下面的人看到秦浩的脸色不对,便慢慢地停了下來。
他扫视了一下前三排的人群了,沉声说道:“鹿副省长的批评我完全接受,这件事我们需要深刻地检讨,到底是哪个部门工作出來披露,一定要付责任的,在这里我要点名批评一下西湖分局的罗尚罗局长,你的安保工作到底是怎么做的!”
台下的罗尚本來就心情沮丧,现在听到秦浩点名批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头上满是冷汗,因为某人的指示,所以礼台上并沒有安排便衣警察,这确实是不可辩驳的漏洞。
感受到周围看过來的那些同情的眼神,他的心中凉飕飕的,眼中满是恨意地死盯着礼台上那个神情淡然的面孔,那个贱人,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此刻,他哪里不清楚,自己被人算计了,不过不知道是杨文兵还是龚天应,不过既然他做了初一,也就不能怪人家做十五,恨只恨自己受不了鹿灵犀的蛊惑。
秦浩看到下面人群的骚动,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既然我不好受,那么大家就一起不好受吧!他有继续说道:“今天的事情,大家要相信黄书记,黄书记,,,,,!”
“这件事,我來说!”
一个宏亮厚重的声音突然在礼台下的一侧响起,声音居然盖过了秦浩用话筒说出的声音,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黄世脸色阴沉地站侧门的出口。
他脚步沉稳地慢慢走过礼台下面的过道,整个剧院异样的安静,刚才礼台上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地在各人心中浮现,沒有想到黄世真的会出來交代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摄于黄世的威严,秦浩看到黄世走了过來,自动将位置让开,将话筒让给黄世,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黄世,却发现除了脸色有些难看之外,并沒有太多的情绪。
而此刻在外边的转播车这种,当秦浩开始讲话的时候,导播便扭头对一直站在身后的杨勇问道:“台长,切不切啊!”
只从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杨勇手中的烟就沒有断过,他猛吸了一口,脸上神色复杂,他盯着镜头看了一会儿,说道:“切,只要是和劳模大会以外的东西,统统给我切掉!”
因为有五分钟的缓冲,所以这一次他沒有想刚才突发事件时那样震惊和慌乱,他的心中已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透过镜头看到黄世走上礼台的时候,杨勇的眼睛不由一缩,手中的烟一抖,便掉在地上,秦市长今天玩了这一手,不知道黄书记会不会当成发难。
“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沒有被播出去吧!”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车里响起,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杨勇回头一看,却发现整个车厢尽是烟雾,一下看不太真切。
他下意识地回道:“沒有,你,你是谁,这里是转播车,不能顺便进來的,出去!”
李延庆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脸色阴沉地看向显示器,又问道:“刚才那一幕有沒有播出去!”
其实此刻李延庆心中异常复杂,他既希望那个镜头播出去,让黄世名誉扫地,又希望那个镜头沒有播出去,让秦浩阴谋失败。
不管他怎么想,都沒有想到最后自己押宝的哪位居然会退出这场游戏,不过刚才从剧院之中慢慢走出來,他大概明白了那位心中所想。
抑郁的同时,心中却也有几分庆幸,拜在这样的山头下,应该不会让他太过难做的。
“李,李秘书长,沒有,沒有,我一看到不对,我就插广告了,您放心!”
直到烟雾被李延庆扇开一下,杨勇这才看清楚进來的是什么人,忙紧张地答复道。
李延庆皱着眉头走进几步,看着显示器里边黄世正准备讲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沒有转换呢?”
不待杨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