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鞋后,一行人便被黄晓玲迎到客厅,姚晨很乖巧地叫了黄晓玲和胡长青,完全是一副知书达理的好学生模样,很安静地坐在龚培身边,倒是表妹贝贝坐下时对他做了个鬼脸。
黄晓玲在王阿姨的帮助下给大家倒了水,说道:“在做一下,只剩一个菜了。”
胡长青不满地叫道:“舅妈,什么情况啊,我刚才坐这么久,都没有人给我倒水。”
黄晓玲在他头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还要人伺候啊,没见我忙吗,不会自己倒啊。”
说完,便匆匆走进厨房,胡长青端着水杯看着姚晨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不由感到有些好笑,想来这个女孩应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
刘玉缺并没有落座,而是到洗手间那了一个湿毛巾出来,送给坐在胡长青身边的龚天应,龚天应擦了一把脸,一边擦手一边对胡长青说道:“不错啊,今天没有让我等啊。”
胡长青笑道:“你龚书记专门交代了,我哪里敢迟到啊,不过今天我可是又塞了二十多分钟呢,你看我们江城也搞个单双号限行怎么样啊?”
龚天应将毛巾递回给刘玉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刚才也堵了一会儿,玉缺,回头你做个调研,看可不可行。”
刘玉缺接过毛巾,点头说道:“行,我下午就了解一下,争取下周将报告给你。”
说完,他拍了拍胡长青的肩膀,问道:“胡主任,要不要我也给你拧一个毛巾过来啊。”
胡长青忙站了起来,笑道:“不敢,还是我自己过去。”
说完,便和刘玉缺一起走向洗手间,恰好这个时候黄晓玲和王阿姨端着盘子出来了,说道:“好了,吃饭了,都去洗手吧。”
于是除了龚天应之外,龚培和姚晨也推推嚷嚷地跟着走向洗手间,一时洗手间之中少不了一阵打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姚晨加入的原因,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将龚家食不言的传统很好的贯彻了,不过胡长青却吃得很舒服,连吃了三碗饭,喝了两碗汤。
饭后,不等他吃水果,他舅舅便将他叫上二楼的书房,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包,对龚培说道:“贝贝,等下给哥送点水果上来啊。”
龚培点了点头,然后娇憨地说道:“不过你等下要送我和姚晨去学校。”
胡长青伸出手,和她击了一下掌,说道:“成交。”
上楼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正襟危坐的姚晨,发现她的视线正跟着自己的身影移动,两人目光相遇,姚晨不由惊慌地躲开,一副柔弱不堪的温顺模样。
胡长青嘴角一弯,心中不由叹道,难道每个女人天生就是个演戏的高手不成,姚晨如此年纪就这么会演戏,不知道以后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总之,应该会前途无量的,不过以她的心机,应该不至于算计贝贝,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的。
进了龚天应的书房,他舅舅正在吹烟,一副享受的样子,每次看到他舅舅这幅样子他就感到好笑,谁能想到在外边威风八面的龚书记,最享受的莫过于那一刻饭后烟。
胡长青很自觉地将手包里的五四和那本红本本掏出,放在他舅舅的书桌上,然后坐在他舅舅旁边的藤椅上,也点了一根烟,用力地嗦了一口,有些郁闷地说道:“又是我家老头子的意思啊?”
龚天应透过吞吐的烟雾斜了胡长青一眼,说道:“你说呢?”
他伸手弹了一下烟灰,继续说道:“我倒是有些支持,是我太想当然了,主要是上次贝贝的事,让我有些担心过度了,这个东西放在你手里,确实比较危险,黄天的事,有什么想法?”
胡长青将头靠在藤椅上,不满地说道:“我又不会变成他那样。”
龚天应笑了笑,说道:“黄天当初一定也是你这样想的,人心是最难控制的,更何况要自己控制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吗。”
他三下两下就将自己的那根烟吸到底,有些不舍地在烟灰缸里捻灭,又将手伸向胡长青手中的烟,说道:“有一点我比较放心,你好像对练功夫不是很感兴趣。”
胡长青躲过他舅舅伸过来的手,失笑道:“舅舅,你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啊?”
龚天应讪讪一笑,说道:“给一根我吧,被你舅妈说就说一顿。”
胡长青有些无语,他是真的有些难以理解,他舅舅在外边想抽几根就抽几根,他舅妈哪里能够知道呢,他正准备从他的烟盒中拿出一根,没有想到他舅舅却直接将一整包都拿走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他舅舅却不动神色地起身将那大半包烟藏进办公桌的抽屉里,顺手又将他刚才放在桌上的五四手枪和国安局证件放了进去。
龚天应坐回到位置上,问道:“除了哪天晚上你用过之外,其他的地方用过没有?”
胡长青摇了摇头,他将也将烟头放入烟灰缸,眼中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舅舅,李延庆什么时候靠过来了。”
龚天应脸色一怔,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一股巍然的气势顿时扑面而来,让他心里不由一颤,好在他舅舅马上又恢复平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舅舅的话虽然语气平静,但是胡长青却依然从中听出了几分森然,他便老老实实将今天上午发生了一幕讲了出来,当时李延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