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云见胡长青若无其事地在那边聊天,心中的担心不由慢慢散去,对方佳佳笑道:“还好我哥沒有生气!”
方佳佳一反在人家的温柔,对胡长云伸了个中指,鄙视道:“胡长云泥到底是不是姓胡啊!外边都说你们一家都是狐狸,老狐狸隐居市井,蛰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黄世当年的一箭之仇,搞得黄世这次连常委会都控制不了,你爸爸潜伏省委大院,经营这么多年,终于一飞冲天,你以为你哥像你一样白痴啊!”
胡长云被方佳佳挤兑得有些挂不住,不过他倒是很好奇方佳佳说他大伯和他爸爸的事,不过还是反击道:“你知道个屁啊!他是我哥,我还不清楚啊!都是你啦!说什么试探一下,幸亏我哥沒有生气,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方佳佳见胡长云骂,心中也不由有些气,毕竟今天心里本來就因为胡长云沒有去他家拜访就集着气的,眼睛一红,骂道:“胡长云,你要只是这点能力,趁早逃去西藏先吧!愿意带我就带,不愿意拉倒!”
说完,起身抱着浴巾便跑,胡长云本來还想回一句,不过见方佳佳眼睛都快掉珠子,人又跑了,便一下愣住,不过随即反应过來,也起身向方佳佳追去,不过方佳佳却已经跑到了上面的马路上。
胡长云上沙滩的台阶的时候,见方佳佳正站在上面沒有动,心中不由一喜,以为方佳佳在等他,不过当他也跑到上面去的时候,登时有些傻眼。
胡延陪在哥哥胡安的左手边,落后半个身子,沿着马路散步,看到远处沙滩上游玩的人,不由皱了皱眉头,一股威严登时在他脸上涌出,他对走在他右侧的姚叔问道:“不是说长青來吗?人呢? 昨天发生那样的事,今天就搞这么多人來,像什么样子啊!”
姚叔苦笑地看一眼,说道:“本來要过來看排长的,不过听说你在,就溜了!”
前面的胡安听到老姚的话,不由哈哈一笑,而胡延也只能摇头苦笑,脸上的威严顿时烟消云散。
待笑声过后,胡延轻皱眉头问道:“哥,杨省长过來后,,,,,!”
不待胡延说完,胡安就说道:“老杨过來关你什么事啊!你是省委的人,他是省政府的,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哥哥的话,胡延心中顿时一轻,省委书记钱冬临对于他而言有知遇之恩,而且又是他的老恩主,马上即将要上任的江北省省长杨建州,标准的红二代,是他哥哥胡安部队时的营长,和他哥哥关系匪浅,现在他夹在中间,饶是以他的政治素养也难以作出抉择,毕竟是将他养大的哥哥。
胡延知道这次他哥哥突然对黄世出手,除了报黄世多年的那段打压之仇外,还有就是为杨建州履新而摇旗壮威的,你黄世不是说要接人省长吗?你连江城常委会都控制不住,有什么资格呢?
多年前黄世上任江城市委书记,因为作风强势,和胡安有了矛盾,因为不满胡安的傲气海便处处打压胡家的生意,最后若不是身为领导发话的话,胡家可能将是另外一幅局面,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胡安对生意场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就开始隐居避世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不过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这次胡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一个商贾的身份影响江城市常委会的原因,因为他和黄世有仇怨在前,所以省里哪怕有意见也好说什么?毕竟沒有什么实在的证据。
而这件事也成为胡家人心中的刺,不过因为黄世在江城的权势更加稳固,所以大家都在等待机会而已,这也是为什么胡长霞对朱大昌的案子那么上心,以及胡长青一心想要搬倒黄天。
胡安说完这些就不在理胡延,不过当他想找找沙滩上的胡长青时,视线却总被挡住,于是他不满地对走在他右前方的中年人说道:“多大点事啊!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这散个不都不尽心,你将风景都挡住我看什么啊!”
挡住胡安前面的人却当沒有听到,依然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四周和远方,此人便是胡家保安公司的总教头,前某特种部队的大队长,有黑面神之称的方惊神,胡长青总在背后称他为方精神,因为貌似他总是面无表情的。
准确地來讲,是同时有六个人在做这件事,除了胡安右手边的姚叔外,还有五个精神警觉身材壮硕的保镖环绕在胡安和胡延身边,这几个人虽然大热天,但是都穿着西装,里边穿了防弹衣,方便第一时间出來挡子弹。
见方惊神不理会自己,胡安便扭头对弟弟笑道:“你说这黄家的人是不是我的克星啊!黄老头以前搞得我做缩头乌龟,现在他儿子也搞得我做缩头乌龟!”
说完,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见胡延沒有什么反应,不由责怪道:“难怪那些小的都怕你啊!不要总是这么严肃撒!”
这时前面的方惊神突然停步,胡安他们也不由跟着挺了下來,只见前面一个裹着浴巾的女孩一脸梨花带雨地定在前面,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们。
正当胡安准备走上前去问一下是谁家闺女的时候,女孩后面冲出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孩,看到他们时,也是一脸惊诧,不过随即开口叫道。
“爸,大伯,你们怎么过來了!”
“伯父好,伯伯好!”
女孩听到男孩的称呼,忙乖巧地跟着叫了起來。
胡安听到男孩的称呼,不由仔细一看,原來是自己的侄子胡长云,便回头对弟弟胡延问道:“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