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青喝了一口茶后,便将茶放下,这个水榭沒有空调,虽然吹着凉爽的自然风,不会感觉到夏天的炎热,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再喝热茶,却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他是做不到他舅舅的淡然处之。
听到龚天应的话,胡长青笑道:“这是梅园管理处的产业,我们只是参股而已,”
龚天应点了点头,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让站在一边的旗袍女孩添茶,说道:“那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胡长青见他舅舅喝得这么享受,地质不住茶的清香,便又抱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來,他发现茶水冷了很多,不复刚才那般滚烫了,但是茶的香味却依然清香四溢,“应该在进行中吧,沒有听到什么异常,”
听到胡长青的回答,龚天应斜了他一眼,对一边的旗袍女孩挥了挥手,直到女孩退到水榭的外边,才说道:“什么叫应该在进行中啊,你应该关注这件事的啊,”
胡长青有些委屈地说道:“不是你之前说不要我在参与这件事吗,”
龚天应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之前是怕你参合其中惹到哪位,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了,还管得了那么多啊,况且是黄天先动手的,你叫我怎么说你呢,”
听完舅舅的话,胡长青脸上顿时有些羞赧,直到今天早上罗颖打电话给他,他都沒有想过要进一步了解事情的进展,潜意识中他依然想站在暗处,不过被他舅舅这么一说,他在这件事的反应上确实慢了半拍。
前天晚上的事虽然还沒有扩散,但是稍微有些层次的人基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惊叹黄天的胆大妄为之外,也不乏对胡长青和秦明亮的鄙视,倘若他们还不作出反应的话,只怕以后在圈子里都沒法混了,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至少他胡长青应该有所动作才是,而不是完全指望长辈的反击。
既然思想上已经调整过來了,胡长青脑海中便不由转动了几条他可以完善补充的事,不过回头还是要和秦明亮沟通一下,否则两边沒有配合,做起來可能会事倍功半了。
正当他想将他想的事说给他舅舅参详一下的时候,他舅舅突然说了一句话,震得他有些目瞪口呆,连他原來计划和他舅舅讲一下江南这边陈沛接受黑暗势力的事都沒有心思继续说了。
龚天应看着外边烟波浩渺的湖水,突然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和老二彻底撕破脸了,不过你原來怎样就还继续怎样,有什么事,最好两边都说一声,”
胡长青听到他舅舅的话,好一会儿沒有回过神來,一时拿着茶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舅舅一脸淡然地饮着他最爱的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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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珂一脸温柔地端着一碗瘦肉粥给她妈妈喂粥,病房不再像以前那么嘈杂了,这个病房是个高干病房,即使以前她给主任医生塞红包也沒有哀求到,但是现在她都沒有开口,向南就已经帮她安排妥当了。
她可以从他妈妈眼中看出她妈妈有一肚子的问題,但是她妈妈却从换病房的时候到现在,一直憋着沒有问出口。
梅敏欣坚持将碗里的粥吃完,接过女儿送过來的毛巾擦了擦嘴,这才问道:“你怎么今天上午沒有去上学啊,沒有课吗,”
陈珂一边收拾碗,一边随口答道:“我已经办了休学手续了,”
梅敏欣听到女儿的话,一下就坐了起來,满脸不解地问道:“不是还有半年吗,干嘛不念完呢,就这样放弃了,多可惜啊,”
她虽然不解,但是知道女儿从小便懂事早熟,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但是明明真的只有半年就毕业了,现在就放弃,多可惜啊。
陈珂放心手中的碗,用刚才她妈擦嘴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坐到她妈妈的身边,抓住她妈妈的手,笑着说道:“不是放弃,是休学,以后如果还有兴趣的话,可以接着念啊,不过一张文凭,我还真的不是很在意,”
听到女儿的解释,梅敏欣心里好受多了,便又躺会到床上,不过她心里还有疑问,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自己的病她自己清楚,这些年花了多少钱,她心里也有数,所以陈珂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她继续苟延残喘而已,若不是她怕死,女儿也不用操这么多心,所以她虽然对陈珂的异常有些猜猜,但是却不敢随意问。
陈珂看到她妈妈眼中的疑惑,便笑了笑,给她妈妈理了理被子,说道:“妈,不要为我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的猜测沒有错,我找到了一个男人了,”
梅敏欣捏着陈珂的手不由一紧,问道:“这个男人多大啊,”
陈珂想了一下,说道:“应该还不到三十吧,”
梅敏欣脸上的紧张顿时松懈了不少,她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道:“是男朋友吗,”
陈珂用手拍了拍她妈妈的手,说道:“不是,人家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呢,”
梅敏欣眼睛一红,情绪顿时有些失控,声音哽咽地说道:“凭什么啊,你又不差,我就不相信有人比我女儿还强,凭什么你只能给你做二奶啊,”
听到“二奶”两个子,陈珂感到有些刺耳,虽然她一再跟胡长青强调,她不做他的二奶,只做情人,但是想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又何必斤斤计较这个称呼呢,最主要的是,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而这个装修精美的病房,则是让她见识到权势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