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颖神情木然地站在西湖边,看着脚下深绿色的湖水,眼中透着绝望,她的衣服已经穿戴完毕,不过明显没有经过整理,t恤被夹在蓝色的内裤中,胸前依然是松松垮垮地,胸罩依然没有带好。
“你要是想从这里跳下去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
胡长青系好裤子后,整理好后,便将烟和打火机拿在手中,一边点烟,一边略带调侃地对着背对着自己的罗颖说道。
罗颖的脸上又挂起了两条泪痕,在太阳光中闪着水渍被照射是的光泽,她的脸颊不知道是潮红没有退去,还是情绪激动,泛着红润,虽然表情不佳,但是依然娇媚动人。
“你是个魔鬼,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世界中,为什么?”
看着罗颖颤抖的身体,胡长青依坐在卡宴斜矮的机盖上,神情复杂地抽着烟,良久,他才轻声说道:“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如果哪天晚上你最后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那么我绝对会给你尊严,但是你没有,你既然已经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抛弃,那么你此刻在这里悼念你所谓的爱情,你不觉得可笑吗?”
听到胡长青的话,罗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突然,她转过身来,脸色狰狞地对着胡长青大喊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个只会玩弄女人的二世祖,你知道什么?”
面对罗颖的嘶声指责,胡长青眉头轻皱,有些不喜失去理智的女人,待女人停止了谩骂,才说道:“那你就告诉我吧。”
两人都沉默地回到车中,罗颖笨拙地抽了一口从胡长青哪里要过来的烟,咳了几声便将烟尽数吐出,她将身体埋在座位上,软声说道:“我冷。”
胡长青便将车内的空调关掉,只吹着稍显温热的湖风,可能确是碍眼,他又伸手将罗颖夹在内裤里的衣服扯出,然后撩起她的t恤,将胸罩的扣子扣好,这才将罗颖按回在位置上,回复她原来的姿势。
听着罗颖将她的故事慢慢道出,胡长青的眼中不由闪过惊疑的神色,世上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罗颖说的故事和他上次问姚晨的事居然是同一件事,而且罗颖说得更加详细,因为她也算是当事人之一,让胡长青不由感慨命运是如此的离奇。
罗颖出生在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父亲是环卫局的中层领导,母亲是小学老师,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妹妹,姐妹两天生丽质,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女孩,而且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平时姐恭妹谦,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让四邻羡慕不已。
兴许是连上天都妒忌这个家庭的,厄运突然降临在这个家庭,一个市里的衙内到她们那边去玩,结果看上了她正上初一的妹妹,将她妹妹绑到宾馆qiáng_jiān,她妹妹胆小没有向家里说,结果第二天又从教室里被掳走,这一去就从此香消玉殒。
等到家人知道的时候,放在面前的只有一个骨灰盒,但是从坊间的传闻中得知,是从一家宾馆的楼上赤身luǒ_tǐ地摔下来,甩下来后,面目全非,当场死亡,当时现场马上就被控制起来了,尸体第一时间被送去火化,而宾馆的人则被下了禁口令,消息还是从一些现场围观的人群中传播出来的。
一家人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厄难呢,那个时候罗颖正在上大一,但是家人觉得事情比较恶劣,便一直没有让她知道,而且总是强忍着悲痛以各种理由不让她回家,等到她回家的时候,却是出席妈妈和妹妹的丧礼。
原来她父母觉得女儿死的冤,便到处伸冤,但是却被格格部门推脱,想到市里去却又被绑架回,并且遭到恶劣地警告,她的妈妈本来就处在丧女的悲痛中,又被无处伸冤的抑郁压抑着,最后终于卧床不起,直到感到时日不多,才祈求丈夫将她送到区政府的大门口,最后在区政府的大门口吐血而亡。
对于一直生活在温室的罗颖而言,突然遭遇这样的噩耗,她一时感到茫然无措,不知道怎样支撑这个支离破碎的家,而他的父亲也因为有心人的可以打压,又前途无量的中层管理人员变成一个普通的环卫工人,而且由于长期积郁,身体染上了严重的心脏病和肺病,变卖了房子治病,尽管如此,也是长年卧病在床,好在环卫局的领导知道隐情,不敢做得太绝,一直保留着职称,按时发工资,这才勉强度日。
看着罗颖神色平静地讲述着自己家的事,胡长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罗颖的遭遇在全国无数个地方都有着类似故事,不过因为他刚好认识受害者和作孽者,而是这个故事的冲击放大了很多。
罗颖将尽是烟灰的烟丢出了窗外,凄然一笑,说道:“曾经的亲朋好友现在对我们家如避蛇蝎,这是什么世道,我爸爸连出来治病都做不到,他们就是想拖死他,这是什么世道,为什么恶性人尽皆知但是凶手却依然逍遥法外,这是什么世道,有冤但是伸冤无门,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世道。”
听到罗颖一声比一声更狠戾的话,胡长青不由也升起了恻隐之心,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罗颖在嘶声痛哭,边哭边说道:“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罗迪,对不起爸爸,爸爸在受苦,家里的冤屈无处声张,我却在这边花前月下灯红酒绿,其实我早该死了,真的,早就该死了,到下面去陪罗迪,陪妈妈,反正爸爸马上也要去。”
以胡长青如此的心性修养,也觉得眼睛有些泛红,他忙用手轻抚罗颖的背部,帮她舒缓情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