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没醒?”

傍晚,没有灯光的古迹遗址里只有几根荧光棒散发着勉强能照清前路的光,这让这座蕴了千年文化的地方透着一种吞噬光明的诡异,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久了,都会觉得有死人从地底下钻出来。

田鼠拿着小手电不放心的坐在离裴涩琪不远的地方,推了推一旁打盹儿的兔子,“你说野豹他们会不会有事啊?医院离这可有好几条街呢?”

“死不了。”闭着眼睛的兔子倦意十足的打了个呵欠,然后蹭到一边靠着继续浅眠,一直在赶路和警备,累死了。

田鼠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有点凉的贴向兔子,这里……应该没有那种东西吧?嗯,应该……

在其他人眼里,裴涩琪或许是因为伤重晕了过去,事实却是她只是单纯的懒的睁开眼睛罢了。

除了一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脑袋晕沉沉的,过后就没事了。机智如她,考虑到正常人被捅了刀子不是死就是瘫,她就算没事也要装作有事。

挺尸任由队里的小医生在没有给她做麻醉的情况下对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处理,一动不动的状态让几个大老爷们以为她快要重伤不治,魂消于此,有个人竟然还上来探她的鼻息,确定她还有一口气在后才如释重负的报平安。

真是够了,如果她那会儿憋着气你们是不是就要把她葬在这名胜古迹里了?然后被后人挖出来,看尸体保存如此之玩好,惊叹古代的防腐工程?

暗暗吐槽的同时也不忘光明正大的偷听他们所说的药物已经不够的话题,最后投票决定顶着夜黑风高好作案的好条件去几条街外的医院碰碰运气。

就算药没了,至少还有纱布吧?

不愧是佣兵团,心思就是比寻常人细腻。

慢点,你们要去哪?医院?血浆!

等等,她装晕似乎装的不是时候啊!能不能给她一个白莲花般悄然苏醒的机会?!

无奈她分神忙着吐槽,错过了最佳苏醒的机会,索性自暴自弃继续装死,以至于装到很自然的睡了过去……

很自然睡了过去的结果就是不小心睡到了自然醒,腹部的伤口已经被缝了几针,还贴了个方方正正的纱布。被人扶起来靠在墙上,然后另一个人端着一杯温水和几片消炎药过来,笑嘻嘻的对她说:“妹砸,吃药。”

“……”裴涩琪看着有点不正常的猴子,心下奇怪,却也没有拒绝他的殷勤,接过吃下后,没做好表情管理的苦了一张脸,水……好苦!

吐了吐舌头后又舔了舔干涩到有些裂痕的嘴唇,她果然还是想喝血,水什么的太淡了,都淡出苦味了。

“妹砸,药很苦?不怕,哥哥这有糖~”猴子从裤袋里掏出一颗硬糖来,说:“虽然是过期的,但吃这么一颗是不会拉肚子的。”

“……”这一次裴涩琪可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她微微扬头,黑白分明的双眼望进猴子笑弯了的眼睛里,把人额头都盯出汗来了,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亏心事了?难道是对我的胸前和下半身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看你贼眉鼠眼没个正行我的推测恐怕是真的。”她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道:“眉毛那么稀,还是个吊眼角,眼眶下的青影是你晚上做亏心事的证据,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喂,说人话。”猴子被数落到表情都开始麻木了。

“我没财没色的你要干嘛?”先前也不知道是谁拉着田鼠见死不救。

“我这不是……”猴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毕竟他已经给了对方一个坏印象,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记仇。

“不是什么?”按着伤口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起身,虽然比对方矮了一截,但女王的气场在那,并不影响什么:“我跟你本来就是陌生人,也没有过几句交谈,你那会儿不来救我也是正确的。你犯不着因为这个感到抱歉,而我也不需要这种奇怪的歉意。”

“你这小妞可真犟!”

在一旁偷听好一会儿的野豹忍不住开腔,他这兄弟平时也没跟谁这么低声下气过,要不是顶不住团员的谴责,恐怕也不会搬出这么个样子来。

“我想你搞错了,这并不是犟不犟的问题。”裴涩琪转身看向他,眼睛里只有无比的认真:“我只是就事论事,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贸然出手救一个陌生人。”

“怎样才算朋友?”野豹表示喜欢裴涩琪这直爽的性子,虽然猴子跟田鼠的汇报上说她把一个书柜收入了空间,而那书柜里的东西很可能是很重要的某种资料。但是……先交个朋友吧!

“真抱歉,我并不想跟你们做朋友。”

“哈哈哈!很多人都想跟我们做朋友,不想的,还是第一次见!”野豹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把我跟那些目光短浅的人相提并论。”裴涩琪皱眉,“你所谓的要跟我做朋友,无非是得到了他们两个给出的消息,想知道书柜里有什么而已。”

“别别别,你可别误会啊!你别看我带着这么些人到处跑,其实并没有什么野心啊。”野豹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看到裴涩琪那双越来越暗的眼睛时,不自在的抓了抓自个的板寸头,说:“好吧,我确实对你手里的那份资料感到好奇,但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

“这份资料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记录了某些人的资料罢了。”裴涩琪说了这么一句后,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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