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听完母亲的说话,不住在心中叫苦。
平时她和二人出外,彼此都是规行矩步,不敢有何亲密举动,就是害怕给熟人看见,多生流言蜚语。
没想这次一个失慎,竟然被人看去了。
一时之间,她真不知如何辩解是好。
母亲看见她这个样子,久久不开声回话,又是长叹一声,说道:「妳年纪也不小了,要和男人交往,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又何须向我隐瞒,难道我会阻止你们吗?其实卓文这个孩子也不错,我都很喜欢他,只希望你二人踏踏实实,不要闯出乱子来。
现在我再问妳一次,你和卓文到底是不是在交往?不要再瞒我!」舒雅一直不想让母亲知道,并非害怕母亲反对,而是出于她自己本身。
其实舒雅仍拿不准一件事,就是自己真正喜欢谁?眼前这两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实说得上难分轩轾,要她取舍放弃其中一人,对舒雅来说,并非容易抉择的事情。
这十多年来,舒雅最清楚不过,知道二人同样深爱着自己,而她对二人同样投下深厚的情意,她又怎忍心去伤害任何一方!这种三角关系,一直以来就牢牢困扰着她,让她无所适从。
但在一星期前,这个三角关系终于冲开一道缺口。
那天晚上,舒雅带着微微的醉意,就在卓文那温柔爱抚的挑逗下,最终把身子献给了他,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了。
现在听见母亲连番追问,加上自己确与卓文有了肌肤之亲,让舒雅不得不下定了决心,作出最后的选择,便向母亲点了点头。
母亲见她点头承认,像似放下一块心头大石,说道:「既然这样,妳打后就要多加敛避,不要再和俊贤接近了,免得让人看见有所误会,知道吗?」「这……这怎可以。
」舒雅抬起头来,瞧着母亲道:「妈,妳又不是不知道,俊贤是我十几年的好朋友,又怎可能这样做!况且我……我已很对不起他了。
」「我不是老糊涂,俊贤喜欢妳,难道我看不见么?就是因为这样,妳就更该多一些避忌,若给外人看见,成何体统。
」舒雅垂下头来,不敢再出声。
母亲一话说毕,站起身走向大门,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这样对妳和卓文都有好处,妳要紧记我这番说话。
」待得母亲离去,舒雅一时显得怊怅若失,悠悠想着心事。
便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舒雅的沉思。
听筒里传来卓文的声音:「舒雅妳没事吗?为什么关了手提电话?」「没有什么事,下课后忘记打开手机。
」「我和俊贤在老地方吃晚饭,妳现在出来好吗?」「不去了,我想早点休息。
」「已经两天没看见妳了,我今晚再看不见妳,势必害出相思病来。
」舒雅听着,心头不禁一惊。
卓文往日从不会说这样的亲热话,尤其是在俊贤面前,莫非那天的事,他已经和俊贤说了?舒雅一想到这里,立时脸红心跳。
卓文见她默不作声,追问道:「舒雅妳怎么不出声?快出来吧。
」地祉发布页舒雅知道俊贤如果知道这件事,必定会难过不堪。
她一想到俊贤那张悲痛欲绝的脸孔,不由得担心起来,忙道:「好吧,我马上来,一会见。
」放下听筒,从手提包掏出手机,启动了开关,立即走出家门。
所谓老地方,就是本区海澄轩酒店内的中菜厅天澄阁。
三人时常光顾这里,一来是位于本区,交通方便,距离地铁站又不远;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卓文住在这里。
卓文的父亲是村里的大地主,家境颇为富裕,几年前举家移民到澳洲,只有卓文独个儿留下来,继续在香港就学,毕业之后,卓文找了一份外资银行的工作,收入倒也不错。
父亲移民时,留下一栋房子给卓文居住,因政府在这里大肆开发,导致附近的地价不住攀升,卓文见有利可图,干脆将居所卖掉,搬进海澄轩。
海澄轩不同其它酒店,房间是两室一厅或三室一厅设计,并附有厨房、浴室,和一般住宅并无分别,酒店主要以月租计算,很适合一些长期留在香港工作的外地人士入住,再加上服务完善,娱乐设备齐全,还有租金便宜,不但是外地人,就是本地居民,亦有不少人以酒店为家。
卓文只身留在香港,这类家庭式的酒店服务,对他来说实在是最适合不过。
舒雅走出家门,召了一辆出租车,径往海澄轩而去。
坐在车上,当日和卓文欢好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舒雅脑中……记得当日晚上,卓文约自己到天澄阁用晚饭,那日卓文的心情特别好,看见他如此开心,自己亦不自觉地喝多了。
其实我对啤酒从来不感兴趣,又苦又涩,真不明白怎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这调调儿。
地祉发布页两杯下肚,我已开始感到头重脚轻、昏头晕脑。
卓文建议我到他的房间休息一会,自己本想婉拒,但脑袋实在摇晃得厉害,况且我和俊贤经常到他房间聊天,已是兵家常事,就点头答应了。
进入房间后,卓文扶我在床上睡下,斟了一杯热水让我喝了,人又倒回床上,慢慢便睡着了。
睡了一会,蒙蒙眬眬中,隐约感到脸上给人碰了一下,睁开眼睛,竟看见卓文的俊脸就在我眼前,温暖的嘴唇正抵在自己脸上。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