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一定是太想念另外一名简姓的女子!
那个简姓的女子,骗了他三年的感情,临走的时候只言片语没留,只给他留下一场笑话似的婚礼。
所以,他痛恨,恨眼前的女子同样姓简,恨她们来自同一个家族,更恨她们有太过相似的容颜。
顾容昊不自觉在心底笑出了声音。
简家的女人,果然各个都是一样,还真应验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顾家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她这么些年,可到头来,她却跟他母亲说了那样的话——她说,她的孩子,可以姓顾也可以姓简,也还说过若是离开,她永远都不会再踏足边城……这到底是谁给她的权利,她又凭什么擅作主张他的事情?
辗转来袭的亲吻,凶狠得几乎咬破了她的双唇。
简竹一声轻叫,浴袍已经被他拉作两边。
简竹拼命扭转自己的脑袋,想在这场狂风骤雨来袭之前躲避开他的双唇。
可她越是闪躲,他心底的怒与恨便愈明显。
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
简竹恨恨咬了牙,“顾容昊!”
“怎么?”他笑着将她抵在门板上面,“小学的《生理与卫生》没学过吗?不知道生孩子不能光靠你一个人?”
她的小脸倏然红晕,昨夜经历过的一切,好像噩梦一样在她面前轮番上演,若是平常,她还有勇气同他争上一争,可是现下,只要想到那扯筋噬骨的疼,她就害怕、头晕。
简竹挣扎,“小学哪有上过这样的课啊!再说了,我要生过孩子才能回答你的问题啊!”
她一张嘴他就恶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简竹,你最好不要说话,你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恨了!”
什么叫生过孩子才能回答他的问题?
敢情像她这样的女人,压根儿就不在乎给谁去生孩子,而她刚好碰到他们顾家来而已?
顾容昊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就在她的惊叫声中用力向前。
李阿姨上楼来唤两个人下楼吃饭的时候,简竹的小手就在衣柜的格子间里一阵乱抓。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叠着呼吸,激烈而快速的门板撞击声不时在耳边响起,偌大的空间里,全是她的背推撞门板而发出的“砰砰”声。
这感觉真是太要命了。
没了昨夜初次的疼,却延续了瘙痒和酥麻。
顾家的餐桌上,此时正是午饭时间。
佣人端来上好的雨前龙井,顾老爷子一边招呼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边品茶。
“简旭这次到边城来打算待多长时间?”
简旭接茶,笑道:“我此行本来是打算去阳城,正好途经边城,顺道过来看看小妹而已。”
顾老爷子点头,“小竹子在我们顾家乖巧着呢!我这一把老骨头幸亏还有这么个小东西做伴,不然几个儿子儿媳各忙各的,孙子又不听话,成天的不着调,我这晚景凄凉,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顾母知道顾老爷子说这话,多半是有些抬简家的意思。
可就算是抬,想想现如今他们顾家在边城的势力,军政商样样都占了个齐,就算算不得本城首富,至少也是有权有势的豪门大家族。
而他申城简家,简国梁在抗美援朝之后便弃军从了商,这么些年来与军政界虽然还有些联系,却到底再不复往日风光。
简家后辈,尤其是到简旭、简竹这辈,可以说更是彻彻底底地与军政关系脱了节。
这年头,从商的都要巴结从政的,更何况是有军政背景的大家族?
说得不好听,简家就是穷有钱。
而他们顾家,才是真正立足于长期稳定发展的,有钱,更有权。
想着,顾母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是啊!简旭,你都不知道我家容昊昨天才把老爷子给气得,今天都还内疚着呢!”
一说起这事儿顾老爷子就皱了眉,到是简旭虽然心中有数,却还是接了一句:“是么!我看妹夫也是稳重又懂分寸的人,想必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的那还真不好说,反正来来去去为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顾母意有所指地斜眯了简旭一眼,又佯装没事人一样地笑道:“不过,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这容昊到底是老爷子嫡亲的孙子,老爷子就算再气,也不会拿他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不是?”
顾老爷子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看也不看顾母,直接就对顾父道:“你公司里的事情就算再忙,还是抽空多管管家里。以后自个儿屋里的人自个儿多管管,这家和了才能万事兴。”
顾母仿佛被人迎面打了记耳光,再被顾父怨怼的眼神一望,更是有苦难言,憋着股闷气在那坐着,直怪那李阿姨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她上去叫两个人下来吃饭,都这半天了还不见下来。
左右按捺不住,她干脆自个儿起身去叫,刚走到三楼的楼梯口,就见红着脸的李阿姨战战兢兢地在套房门口望着自己,“太太……”
“李阿姨,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句话都没有说完,顾母还是隐隐约约听见了套房里的动静。
撞击门板的声音,规律而且***,若说尚未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歪着往那方面去想。可是今天早上,她在简竹身上看到的那些痕迹……一向沉稳持重的儿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把节操给碎了一地。
着急拧开套房的房门,那声音却很快消失得无踪无影。
人刚抓住里间卧室的门把手,门却“霍”的一声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