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温柔地抚弄着沈雪清的秀发道:“傻丫头,还跟娘客气啥?你有什幺问题就问吧!”
沈雪清正色道:“雪儿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世之事,娘亲身嫁林庄主,雪儿却随娘亲之姓氏,那雪儿之生父必定非林庄主,不知娘亲此举为何?雪儿生父又究竟是何人?”
沈瑶没曾想沈雪清突然问此问题,心中慌乱,欲待不言,却又不好拒绝于沈雪清,沉默了半晌才道:“夫君确非雪儿生父,我生你之时,尚未嫁与夫君,为何如此,皆是前尘往事,牵涉颇广,娘亲不能明言!”
沈雪清追问道:“那雪儿生父呢?他究竟是谁?又身在何方?”
沈瑶听得此言,勃然变色道:“他已经死了!不许你再提起他!”
沈雪清刁蛮之性又起,立即坐起身回道:“为什幺不能问?我偏要提!他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娘亲你不觉得对雪儿太残忍了吗?”
沈瑶话一出口就后悔不已,自己如此态度更加难以让沈雪清打消念头,只是一提到那魔头,心中就难忍羞耻与愤恨,当下就口不择言了!沈瑶伸出纤手,轻柔地抚摸着沈雪清的面庞,口里喃喃地道:“都是娘亲的错!娘亲不该情绪激动!不该吼你!”
沈雪清也心知愧疚,她不再言语,复又倒入沈瑶怀里!少顷,沈瑶已经回过神来,她轻声道:“往事带给娘的只有苦痛,所以每次提及就如同伤口撒盐一般,娘亲不肯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原委后接受不了,雪儿你已经够可怜了,前辈的事情就该前辈承担,就到娘这里为止吧!娘以后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沈雪清心中明白母亲肯定苦痛远远大于自己,不让自己知晓一来是保护自己,二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听得沈瑶之言,两行清泪已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虽然心中仍然疑虑重重,却也不再追根究底,而是紧紧钻入沈瑶怀中!那边母女释去了疑惑,这边林岳与朱三也没闲着。林岳练了一遍家传剑法,吩咐下人沏了茶,跟朱三一边品茶,一边讨论起武艺来。林岳对朱三心存芥蒂,百般试探,奈何朱三心思缜密,回答得滴水不漏,林岳无法,只得说些场面话结尾!眼看红日当中,业已到了晌午,林岳于是吩咐下人在大堂备了酒席,通知沈瑶二人前来大厅用餐!大堂酒宴已摆,林岳端坐正位,而朱三却一直忐忑不安地看着门口,坐立不安,眼见沈瑶母女手挽着手而来,神情轻松,心中暗道:看样子她们母女似乎已经消除了所有芥蒂,莫非沈雪清已经将所有经过都向沈瑶言讲了?依目前情况来看,林岳对沈瑶态度似乎已经缓和,如若沈瑶知道自己用尽手段将沈雪清奸污,那样,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随时都有性命之虞!转念又一想:不对!沈瑶被自己轻易攻陷,不仅仅是自己手握她的把柄,似乎跟自己身上的玉佩关联甚大!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沈雪清已经对自己死心塌地,就算沈瑶有什幺想法的话,沈雪清也只会拼命维护自己,绝不会将自己的暴行告知于沈瑶!如此看来,只要抓住了沈雪清这根救命稻草,自己就安全无忧!况且沈瑶已经拿下,再花点工夫弄明白玉佩之事,就能完全将沈瑶掌握于股掌之间!至于林岳,嘿嘿!不足为提!朱三想到这些,心中已定,于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了林岳对面。
沈瑶紧挨着林岳坐下,沈雪清也坐在了她身旁,大大的桌子上,只有朱三一个人孤零零,跟三人对面而坐!可能是因为沈瑶与林岳、沈雪清心结初解,所以酒席之上,气氛分外轻松,林岳频频劝酒,沈瑶和沈雪清也不像从前那样默然不语,而是谈笑风生,沈瑶甚至还向朱三敬酒,朱三摸不透他们心中所想,只得静观其变,对于劝酒朱三是慨然领受,来者不拒。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这一顿酒席一直持续到将近天黑,林岳又是喝的酩酊大醉,陪同的沈瑶也是俏脸绯红,醉意盈人,摇摇欲坠,朱三毕竟非铁铸之人,在轮番劝酒之后也显露出了醉意,开始口齿不清,手中酒杯也把握不住,美酒滴洒出来,四人中只有沈雪清不曾饮酒,因而无事,但她既担心母亲喝醉,又怕朱三伤了身体,只是见三人兴起,不好阻拦罢了。
众人终于酒酣饭足,林岳倒在桌上未起,沈瑶强撑醉体向朱三致意,又吩咐下人收拾残局,朱三也是斜靠椅背,见沈瑶致意,撑着扶手想站起来回礼,挣扎了几下始终没站起来,沈雪清看着心急,差点起身去扶朱三,沈瑶吩咐下人送朱三和沈雪清各自回房,自己则搀着林岳,向后山去了!深夜,山庄一片寂静,似乎人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山庄禁地,林岳仰躺在大床上,山庄女主人沈瑶衣衫半解,依偎在他身旁,轻柔地抚摸着林岳裸露的胸膛,她想着白天的事情,一天之内虽然先遭凌辱,却解开了夫妻多年的心病,又和女儿关系缓和,因此戒酒多年的她,今天多喝了几杯,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时的沈瑶心头喜悦,并未入眠!沈瑶想着自己一家以后团团圆圆共享天伦之乐的日子,禁不住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沈瑶思考着,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障碍,确切地说应该是噩梦,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