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刚一转身又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刚刚离去的人策马折返,在府门前勒马停下,翻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身前,探手一勾他的脖颈落下深深一吻,又亲了亲孩子的小脸,低声道,“等我回来。”
自他们成婚之后,甚少有这样的分别,她天天待在府中嚷着无聊,可真是要出远门了,这才刚走出去,她就已经忍不住地想念他和孩子了。
“一路当心。”霍隽又一次重复了先前的叮嘱,龙靖澜这才上了马离开,前去与谢承颢的人会合上路。
在龙靖澜与谢承颢一行起程前往苗疆的同时,那宝珠也带人寻到了苗疆边境避世大师伯,住的地方人烟稀少,她也只凭着曾经老爹带她带过一次的记忆方才找到了地方,已经白发苍苍的老者,第一眼并未认出已经长大成人的侄女,甚至放毒物要驱赶他们离开。
“大师伯,我是宝珠,我小时候来见过你的。”那宝珠一边击退近身的毒物,一边朝站在不远处山坡上的老人叫道。
老人听了声音,半晌才起来,一吹哨声召回了自己的毒物,那宝珠才带了人走近去,老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问道,“你当真是宝珠丫头?”
“你不认得我,总认得大宝吧,这可是你给我的。”那宝珠说着,放出了缠在自己腕上的小白蛇,对方一见这才相信了她真是故人之女。
“原来是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爹又怎么你了?”大师伯摩年一边朝自己的木屋走,一边说道。
那宝珠沉默了一阵,道,“我爹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摩年闻言侧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叹气。
“大师伯,我有个朋友中了二师叔彩蛇的毒,我求你帮我救救他。”那宝珠一脸焦急请求道,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摩年闻言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凝重,“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们去招惹它做什么,若真要解它的毒,你们那家应该比我有办法,我怕爱莫能助。”
“大师伯,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来求你帮忙了。”那宝珠扑通一下跪在他的脚边。
摩年一把将她拉住,道,“宝珠丫头,不是大师伯不帮你,是我真的也没有办法。”
“大师伯……”那宝珠想再说什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摩年连忙蹲下给她把了脉,面色骤然一沉,赶紧从身上取了几枚药丸喂她服下,朝边上几名缇骑卫道,“带她跟我来吧。”
缇骑卫扶起昏迷的那宝珠,跟着老人进了林中,在迷雾重重的林中走了好半晌,才终于到了他的住处,将那宝珠安顿下来,摩年将昏迷的人救醒,无奈地叹了叹气。
“大师伯,求你……”那宝珠一坐起身,便又开口相求道。
“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管别人做什么?”摩年沉着脸道,那家就剩她一个女儿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他也无颜再见故人。
“他是因为我才中了毒的,我不能不管他,大师伯我已经找到救他办法了,只是还需要你的帮忙,求你帮帮我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那宝珠跪在床上,哽咽求道。
摩年闻言有些讶异,苗疆历来也有不少人想要研制出彩蛇的的解药,可也没有几个人历功了,她当真已经找到办法了?
“你若真是自己有办法救他,大师伯帮你倒不是不可以,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那宝珠取出自己带来的金卷,摊开翻到自己找到的地方,说道,“我记得老爹说过的,只要九冥指练到第四种,就可以吸取任何有毒之物来增强功力,如果练到第四重,就可以九冥指吸走他身上的毒,这样就可以救他了。”
摩年看了看金卷,望向她说道,“你爹十几年才练到第二重,未能突破第三重,你还有多少天的功夫,想要练到第四重,这如何可能?”
那宝珠闻言朝他重重磕了一头,道,“我知道,大师伯与老爹是出自一样的内功心法,且已修练高深,请你传给我,助我一臂之力。”
她确实是没有时间去修练那毒功了,但是如果能得到大师伯功力,再加上可以金卷上的可以很快提升人修为的药物,那么短时间来练到第四重,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
“你的修为几斤几两重,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将数十年的功力传于你,你一时之间又哪里是能承受得住的,更莫说去练到九冥指第四重了,那稍有差池,连你自己的小命都得搭进去了。”摩年语重心长地劝道,她还年轻,不该去走那样的路。
“大师伯,这是唯一能救他的办法了。”那宝珠道,她不能再放弃这最后的一丝希望。
“那人,你就非救不可?”摩年深深地看着她问道。
“非救不可,哪怕拼了为此拼上我的性命。”那宝珠决然说道,如果她错过了这次救他的机会,使得他殒命,便是她自己能保住这条命,她想她也会一生活得痛不欲生。
如此,不如拼一回,换他一条命。
老人无奈叹了叹气,“你这傻丫头。”
不用细想,也该猜想得到,她要救的人是个男子,还是个她所倾心的男子。
“谢大师伯。”那宝珠郑重地给磕了三个头,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