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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厉害,也是人如血人,左右退却,只是这一番打闹,人人趋吉避凶,纷纷关门拒客,唯有这边店家人多店大。

刀在挥动,汗如雨下,血液抛洒,一束烛光从门缝引了过来,照在冰冰凉凉的大路上,一杆饱经风霜的残破酒旗,在滚滚风尘中飞舞,颤抖着,砰的一声,那卖艺汉子坚实的背撞在门上,门紧紧关着,血雨如下,刀已凄厉,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二十多具尸体,无数差人拔刀怒吼,奸贼,懦夫,国贼的骂声不绝于耳,大汉遍体伤疤,血如雨流,无比残烈。

他肋下夹着的孩子,被风沙吹的什么也看不见,也睁不开眼,一股极为悲痛仓凉的怒吼在酝酿之中,人已穷途末路,每一个过客,如同苍天,高高在上俯视这一切,似被莫名情绪感染,不知是愤怒,还是同情,手里拳头握的紧紧。

呼呼喘气的是那大汉,他的胳膊已受伤,刀已无力再举,几乎是硬生生拖在地上,胸口更是血如泉涌,脸如白纸,可是他的双眼依旧有神,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对生命价值的认知,人的生死有,鸿毛泰山之分,他无疑是属于后者。

几十把明光晃晃的刀已是举起,那孩子睁不开眼,感受不到,那大汉无路可退,胳膊夹着孩子,一拖一拖的往旁边退,差人举刀怒喝:「数万军士,皆因汝临阵脱逃,亡于汝手之下,岂想活命耶?」他想反驳,张张嘴却说不出话,宋与西夏之争,旷日持久,折损极重,岂是他能说的清?刀已落下,他怒目相视,尚不认命,紧紧抱着孩子。

风沙滚滚,大漠苍凉。

一曲悲歌,正在此时。

众人不忍相顾,我却也哀声叹息,不然,又待如何?整条街上寂静无声,明明充满了人影,一个又一个的人,却是寂静无声,冷的可怕,冷的发慌。

【敦煌】·下待续,谢绝回复。

如果回复,两篇就乱了,这是存稿,我翻了出来,把它续了一千多字,把我的大漠黄沙梦给圆了,敦煌下,也会在这个帖子,还没写出来,但我想不会太晚,也许明天就可以,所以如果没有更新敦煌下的话,就不要回复,我没有太多精力,只会去处理一些写出来,有一定意义的短篇存稿,也想花时间,整理一下我个人写过的作品集。

【敦煌】·下夜色苍茫,刀刃肆虐,风沙夹杂着怒啸奔腾而过,烟沙滚滚,杆子上破烂酒旗随风猎猎而响,孩子紧闭着双眼,什么也看不到,大人往天怒吼,其声满含不甘,血泪相流,痛苦至状溢于言表,观者心生悲啼,不经湿了眼睛,其实这偌大天下,谁又不是如此艰难,苦苦挣扎的活着?狂风席卷而过,亦在一瞬之间,沧啷一声脆响,一道寒光生生刺破黑暗,引入黄沙滚滚之中,金戈之声瞬耳便过,剑光如水,清澈明亮,白的耀眼,白的漂亮,白的干净。

浓浓黄沙滚滚,剑歌如虹!就在这沉默之中,突兀砰的一声,有人吃惊之中把怀里酒坛子摔在地上,火辣的酒香夹杂着黄沙,弥漫在风中,差人们怒声咆哮,正要逼上前来时,突兀的手中刀已是纷纷断成两截,只余刀柄在手中,好一把剑,竟是一瞬间把十几把刀给齐齐削断。

差人抬头怒视,黄沙弥漫中,风刮的更大,一道修长倩影澹然立在门口,看她容颜美丽,一双美眸清澈明亮,澹澹瞧了过来,甚是清冷高贵,竟是惹的众多差人不敢逼视。

我如释重负,忍不住冲口而出说了一句:「这年头,我却还不如个女子呢……」她长发飘飘,随意拂在肩上,衣裙摆动间,更依稀勾勒出少女修长曼妙的曲线来,只是我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她手中的剑,那是一把好的不能再好的剑,以及那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女人。

记住地阯發布頁舞刀的大汉早已瘫在地上,眼里血丝张狂,喃喃自语,却不知再说些什么,看来已是陷入癫狂,差人再要逼上,但听她清脆女声,清冷道:「大人有错,孩子无罪!」短短八个字,斩钉截铁,干脆利落,一如她这个人。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勐的推开窗户叫道:「姑娘说的好!」她闻言偏脸看来,一缕长发流连在冰冷红唇,那一瞬间,成了我一生最美丽,最忘却不了的景……汉子气喘吁吁倒在地上,只是一只手兀自紧紧抓着孩子,牛喘一样悲声道:「救救孩子吧!救救孩子吧!」其声悲凉,观者泪如雨下,差人们厉声喝止,仍要逼上,立在门口的少年女子,仗剑不动,修长身影如大山一般,难以撼动,一个人,一把剑,便是可以这般清丽的美,毫无跋扈的狂,美得令人叹为观止,我在想,即便是天上的仙子,也不能与她一较长短吧!伴随着孩子凄厉一声呼喊,他终于睁开了眼,那汉子已是气绝而去,围观者再难镇定,纷纷出言怒声指责差人,大有拔刀围攻之势,差人们面面相觑,只得转身离去。

我心下稍安,急急忙忙第一个跑下了楼,脱下自己衣衫,盖在那大汉身上,领头的人也跟着下来,瞧了大汉一眼,摇头叹道:「到了下边也别怨着了,有苦说不出的人,自古以来,又何止你一个呢?」我满怀崇敬,整理乱衣对着面前这美丽无比的少女道:「姑娘侠义在怀,让我们这些人真是惭愧!」她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去,一如来时,我颇有几分尴尬,掩袖咳嗽一声,又喊人处理乱态,埋了那大汉,轮流上前照料那孩子,烛光昏红,我躺在床上深夜无眠,最后昏沉睡去。

直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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