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蔚然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喜色,“白姨,我……”
白瑞珍脸上笑意不变,拍了拍舒蔚然的手,“舒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记住这一点。”
舒蔚然连连点头,“我该怎么做?”
“楼家家大势大,你怎么可能是对手?受了人欺负,当然该找父亲帮忙。你也不必刻意装作可怜,只要将楼家一开始就阴谋害你的事情说出来,你爸爸就会明白的。燔”
说完有些心疼的看着舒蔚然,“可怜的孩子,年纪还这样小,楼家怎么就忍心这么对你?”
舒蔚然眼底发出明亮的光彩,看着白瑞珍,猛地点头,“是的,楼家太过分!”
两个人商定好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白瑞珍一关上房门,脸上的笑意就散了窠。
她对舒蔚然并没有什么身后的母子情,养他长大,不过就是看中他是舒成浩唯一的儿子罢了!
只是养了这么多年,多少心底也有些当成自己的半子,难免在意一些。
只是舒蔚然这个没脑子的,做事总是出差错!
白瑞珍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把胸口泛起的怒意压了回去。
饭咬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她等了那么久,现在也年纪大了,怎么能像是年轻时候似的缺了耐心呢?
走到桌前,拿起药瓶,倒出两粒吃了下去,这才躺在床上,关了灯。
以前白瑞珍不过是个没身价的,也没有什么派头和能耐。
当程宁把她给挤出舒家以后,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落魄下去。
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她跟在舒成浩身边多年,自然会被程宁所取代。
只是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成了许久未见的新鲜货,而程宁则是昨日黄花。
白瑞珍笑了笑,冷静,她的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她躺在床上,被子盖住胸口,两只胳膊拿出被子外面,直直的放在身体两侧。看着天花板,数了九十九个数,这才闭上眼睛,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楼正勋对舒蔚然下手的事情,除了楼家男人们心知肚明以外,女人们是都不清楚的。
白溪怀了孕以后就很少去管这些消息自然是不知道的。
莫深深住在了楼家,每天白天就陪着白溪聊天,收拾婴儿房。两个人倒是相处的越来越亲密,大有一副姐俩好的样子。
楼正勋已经很少去公司,只是每天要花两个小时在书房里看一堆文件,每周去一趟公司签署一些必要的文件而已。
这天楼正勋又到公司去了,老爷子跟牛叔一大早出门,说是找老朋友喝喝茶。
白溪跟莫深深没事,两个人干脆在厨房里做起点心来。
刚进厨房不久,外边就有人进来了,说是有人找白溪。
白溪皱了皱眉,“谁会找我?”
下人有些为难,看着白溪叹了口气,“是白太太呢。”
白溪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见人。
莫深深倒是无所谓,擦了擦手,“二婶,我们出去啊。”
“告诉她我不在会不会好一些?”
莫深深摇了摇头,“我们又没做错事,为什么不敢见人?”
白溪叹了口气,“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你一个女主人还不间客,多不好。”
白溪笑笑,“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莫深深给白溪擦擦手,“我就是明白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开的。那人说到底还是你妈妈呢,你要是一直这么真对人家,说不准就出去说你几句坏话,让你坏了名声。到时候人家一走,到美国,倒是远走高飞了。你留在港城,名声坏了,没了娘家支持,以后嫁给二叔的话,得有多少人欺负你,看不起你?”
白溪没莫深深想的那么多,听她这么说了也忍不住的皱起眉毛来,“有那么严重吗?”
“不说别的,你得为豌豆芽想想吧?”莫深深撅着嘴看着白溪,“要是让她知道姥姥这么欺负妈,他还不得难过死。”
白溪伸手摸了摸肚子,“好,我听你的。”
说着,跟莫深深一起出了厨房。
白瑞珍已经在客厅等着了,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起来倒是十分的熟悉的样子。
白溪跟莫深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
白瑞珍叹了口气,目光中星星点点,似乎有泪水要滴出来似的。
“小溪,怎么对妈妈这么冷淡?”
白溪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不习惯而已。”
“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是妈妈呀,”白瑞珍坐的里白溪近了一些,“虽然以前没照顾你,但是我也是你的妈妈。在外人面前,我是那个始终会站在你身边
,保护你疼爱你的妈妈呀。”
白溪被她说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又不傻,白瑞珍突然这么说话,她能接受才怪。
“你……今天过来有事吗?”
白瑞珍闭了闭眼,眼角真的挤出一滴眼泪来,“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的真心。我来这里真的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上周我来你就是这样,没想到这周……”
白溪轻轻一抿嘴角,“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不习惯而已。”
白瑞珍抽了抽鼻子,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也对,我走了,程宁还不知道是怎么照顾的你。现在你对妈妈这么抗拒,说不准就是她从小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诋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