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缇和闾修弘听了,也都大吃了一惊,因为现在的各国之中,只有汉国将骑军做为一支单独的兵种存在,可以用于独立作战,而其他国家,那怕就是秦国也有组建有大量的骑军,但秦国的骑军仍然还是依附于步军、车军的,一般是不会用來独立作战,因此來的这支军队只有可能是汉军,
闾修弘立刻又问道:“这支汉军共有多少人马,是从那里來的,”
桑载驰道:“人数不详,但估计应在二三万左右,从何处而來也尚不得知,现在只能查到他们是从西方而來,”
闾修弘听到只有两三万人,到是稍稍有些安心,对现在邯郸的战场,二三万军队实在是改变不了大局,但听说这支军队是从西方而來,闾修弘的心又不禁悬了起來,因为西方正是秦国的方向,难道这支汉军是从秦国來得吗,那么咸阳的战事难道己经结束了,高原己经取得了胜利,因此闾修弘看向桑青缇,显然是想听一听她的意见,
桑青缇这时到是平静了下來,道:“军队的数量并不重要,也许这只是前部军队,但在这个时候,汉军到达邯郸,还是从秦国的方向过來,也就证明了我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看样子高原己经取得了咸阳战场的胜利,并且控制了秦国,韩腾己经败了,因此我们也应该考虑下一步的打算,”
闾修弘呆了一呆,其实桑青缇所说的这些结果,闾修弘也能猜得到,只不过在他心里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因此还是抱着一线幻想,希望能够从桑青缇的嘴里得到一个不同的结果,可惜桑青缇毫不客气的就将闾修弘的幻想彻底打破,
不过闾修弘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道:“如果韩腾在咸阳真的打了败仗,不可能沒有一点消息传到邯郸來,因此我想这支汉军会不会是从灵寿來的,绕道从西边到达邯郸周边,其实故意诈我们的,高原精通兵法,使用的正是兵不厌诈之计,”
桑青缇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真是会从好的方向去想啊,可惜我的想法和你可完全不一样,正是因为高原是精通兵法的人,才绝对不会使用这种小诈计,而咸阳的战局,也许比我们预想得更惨,韩腾的军队己经全军覆沒了,就连韩腾是生是死都很难说,因此才十几天沒有咸阳的消息传到邯郸來,从我心里來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比你想得要大得多,如果还不做任何的准备,这七八十万大军,恐怕就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闾修弘苦笑了一声,道:“那么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加强全军的戒备,还是加急进攻邯郸,”
桑青缇道:“都不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就是立刻从邯郸撤军,退守大梁,”
闾修弘想了好一会儿,才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咸阳那边的真正情况,就这样撤军,也未免太草率了一点,而且现在來的只有二三万汉军,对我们还造不成什么危险,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立刻就安排人手,赶去咸阳打听情况,等得到了咸阳那边的确彻消息以后再说,”
桑青缇淡淡道:“反正应该怎么做,我都己经告诉你了,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只是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沒有提醒你,”
闾修弘又犹豫了一下,他到是真不敢轻视桑青缇的智慧,但让他现在就做到撤军的决定,闾修弘还沒有这个魄力,因此闾修弘又想了一想,才道:“让我回去再想一想吧,明天我再答复你,可以吗,”
桑青缇不置可否,道:“随你的便,”
闾修弘苦笑了一声,这才起身告辞离开,而等闾修弘离开以后,桑载驰立刻道:“青缇,韩腾真的己经败了吗,”
桑青缇点了点头,道:“现在的局势己经很明显了,韩腾肯定是败了,而且还一定败得很惨,现在秦国恐怕都已经在高原的控制之下,否则汉军不会到邯郸來,因此还留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
桑载驰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明天闾修弘会想通,同意撤军吗,”
桑青缇笑了一笑,道:“闾修弘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决断的魄力,这方面他比辅公衍要差得远,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魄力,根本就不用等到明天,现在就应该答应我,而这一战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可以说是完全对得九黎族了,但到了现在,我们就要为自己打算,你马上去通知其他二族,让他们做好撤退的准备,”说着,桑青缇又沉呤了一会儿,才道:“今天肯定是來不及了,明天晚上,我们连夜撤军,离开邯郸,闾修弘还要留在这里等死,那就甴他去吧,我们可不陪他,”
桑载驰皱了皱眉,道:“我们就这样撤回族里去,怎么向族里交待,韩腾、还有两位大长老,不大可能都死在咸阳吧,万一他们也逃回族里去了,我们怎么向他们交待,”
桑青缇笑道:“不错,你现在考虑问題可要比以前周全多了,”
桑载驰讪讪道:“这几个月我到是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以前确实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桑青缇道:“我说的只是撤军,但并不是说要撤回到族里去,而且就算是撤回族里,也不用怕什么追究,因为九黎族己经完了,”
桑载驰听了,也不禁大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九黎族完了,”
桑青缇点了点头,道:“不错,首先我们可以肯定,韩腾在咸阳肯定是打了败仗,而且还败得很惨,因此才一直沒有消息传到邯郸來,那么这一战九黎族是败局己定,不可挽回了,”
桑载驰道:“你说得这些,我都不反对,但就算是韩腾的军队己经全军覆沒了,我们九黎族的实力仍在,而且还有齐楚两国,就像你说的,高原占据西北,我们坐拥东南,天下两分,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