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鸿笑道:“夫君到也不必妄自菲薄,我看夫君的才能,决不在信陵君之下,怎么就不能组织一场成功的合纵呢。”
淳于钟秀笑了一笑,道:“我到并不这么认为,其实夫君说得没有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信陵君出现了,如果夫君不称王,再过十年,或许能和信陵君比肩,但现在确实难以成为第二个信陵君,这可是和能力无关,而是资历和立场的问题。”
高原点了点头,淳于钟秀到底是见识不凡,自己的能力或许并不在信陵君之下,但毕竟还年轻,而且出道还不足十年,而资历是要用时间来积累,另外信陵君只是魏国公孑,虽然在魏国一直受制于魏安釐王,但在列国之间,这个身份却让他进退有余,上下通吃,因此才可以积累崇高的威信力,并受列国的礼遇,而自己现在是一国之君,显然不可能像信陵君那样,在列国之间左右逢源。
于是高原道:“所以说我成不了信陵君,也就无法像信陵君那样,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哪么与其组织一次貌合神离的合纵,不如不合纵,我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同伴。”
李瑛鸿和淳于钟秀听了,先是怔了一怔,然后都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了好半天之后,淳于钟秀才揉着肚子,道:“夫君说话当真有趣,这句话虽然通俗致及,但却道理深刻,我算是服了夫君,不过我对夫君关于合纵的看法,到是有一些不同意见。”
高原靠在椅背上,笑道:“你到是说说,有些什么不同。”
淳于钟秀道:“虽然夫君不能成为第二个信陵君,但并不表示夫君不能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而钟秀认为,这一次夫君完全能够组织起一次成功的合纵来。”
高原笑道:“看来你比我还有信心。” 心里想是,淳于钟秀是不是因为嫁给自己以后,影响了她的判断力,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恋爰中的女人可是最傻的。
淳于钟秀嫣然一笑,道:“钟秀可不是因为是夫君,而故意说一些奉承夫君的好话,钟秀这样认为,自有钟秀的道理。”
高原到是来了兴趣,道:“好啊,你到是说说看,有些什么道理。”
淳于钟秀道:“钟秀想先问夫君,认为信陵君与孟尝君相比,孰优孰劣?”
高原怔了一怔,虽然后世将孟尝君田文、信陵君无忌、平原君赵胜、春申君黄歇并称为战国四公孑,但其实这四个人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后三者到是大体同一时代,但孟尝君成名活动的时间,要比其他三公孑大约早了三十年。信陵君当然要比同时代的平原君、春申君要出色得多,但和孟尝君相比,却很难分出上下高底,毕竟在孟尝君的时代,孟尝君的声望绝不在信陵君之下,只从后世俗语“孝母胜专诸,交友似孟尝” 就可以知道孟尝君的名望之高。
因此高原道:“两人并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因此难以比较,不过我看他们两人应该是差不多吧!”
淳于钟秀道:“夫君可知,孟尝君在位时,也曾组成过一次合纵,率齐、韩、魏联军伐秦,结果大败而归,为什么信陵君能够组成合纵,伐秦大胜,而声望不在信陵君之下的孟尝君却伐秦失利呢?”
高原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到还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