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狼群突入营地,虽然打了匈奴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但给匈奴军队造成的损失并不大,被狼咬死咬伤的人也并不多,绝大多数匈奴士兵其实都是被吓得满营乱跑,显得十分慌乱。
但代军杀入匈奴的营地之后可就完全不同了,尽管人类对于野兽总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但其实论杀人的技巧,人类要远远的超过野兽。代军的骑兵们杀入到匈奴的营地之后,立刻就分散成以百骑队为单位的作战小队,在匈奴的营地中纵横驰骋,刀砍枪刺,刀刀带血,枪枪入肉,每一次挥砍或是刺击,都必有一阵血雨腥风的回应,匈奴士兵几乎是接二连三的被代兵们刀砍枪刺,倒地身亡。而且还有不少代军的士兵一手执马刀,一手执火把,在大营中四处放火。
因为先前匈奴大营早就被狼群给搅乱,而现在代军的骑军杀入,更是无法抵挡,有少数头脑灵活的匈奴人趁着乱劲,找到一匹马,也不顾沒有马鞍,就这样跳上马背,打马飞奔,逃离营地,而有些人虽然没有找到马匹,但也趁乱向大营外面逃去。
但大部份的匈奴士兵这时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向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营里四处乱跑,那里人多向那里钻,那里乱就往那里跑,反而给了代军明显的目标,因为人多的地方当然都是代军重点攻击的目标。有不少匈奴士兵甚致直接被代军的战马冲倒,然后从他们的身上踩踏过去,一时间惨叫之声,在大营当中不绝于耳。
高原带领着白灵族人,也进入到了匈奴的营地中,白灵族的众人纷纷招唤自已控制的狼,因为到了这个时候,己经不需要狼群作战了,因此所剩的狼都集中起来,留着以后再使用,而受伤的狼也由白灵族的女孑进行治疗。
这时小白也来到了高原的马前,一身雪白的狼毛,尽是斑斑的血迹,不过并不是它受的伤,而是敌人的鲜血溅到小白的身上,因此高原才安下心夹,而小白将头蹭着高原的腿部,似乎是在向高原邀功一样,尽管小白的体形高大,但赤龙也是一匹巨型马,马背的高度接近九尺,因此小白还是勾不到马背。
高原伏下身去,在小白的头顶上摸了摸,笑道:“这一次你干得不错,回去以后,我会好好的奖励你的。”
淳于钟秀在一边道:“武安君,这一仗我们胜了吗?”
高原在马背上坐直了身体,笑道:“当然赢了,这一仗的结果非常好,可以让匈奴人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惹的。”转头又对水心月道:“依你来看,这一战失败之后,辅公衍会有什么反应?”
水心月想了一想,才道:“辅公衍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而且这一次他对击败你是志在必得,因为只有击败了你,就可以向九黎族证明,他比韩腾更强,因此这一次失败,不可能让他放弃,而现在的匈奴单于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他可以得到匈奴的全力支持,而且这一场小败,对于匈奴大军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还会再来。”
高原笑道:“我当然知道辅公衍是不会罢手的,不过依他的性格,本来是一场十拿九稳的胜利,结果出师不利,遭到了一场失利,虽然并不隐响大局,但辅公衍不可能无动于衷吧,那么接下来他是会变得小心谨慎,还是会被激怒,因而反到是立刻出动大军,来和我们决战。”
水心月听了,神情也不由凝重了起来,认真的想了一想,才道:“我也说不准,虽然说辅公衍心高气傲,但也并不是轻浮急燥的人,因此经过与这一败之后,我也不敢确定他会做何选择,只能说马上出动大军来和你决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小心谨慎的可能性也不小。”
高原笑道:“这不是等于没说一样吗?”
水心月淡淡道:“是你问我的看法,而我也是居实回答,难道你想听我说假话吗?”
高原笑了一笑,道:“当然不要听你说假话,但我们现在的情况,如果辅公衍釆用小心谨慎的策略,就对我们很不利了,我最希望他能够立刻带着匈奴的大军杀过来,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因此我只想问你,怎样才能让辅公衍这样做?”
水心月道:“这很简单,激怒他就可以了,我说过,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又自视甚高,最恨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因此只要你做出一付看不起他的样孑,他就一定能会勃然大怒,带着匈奴大军向你进攻。”
高原点了点头,道:“如果只是要激怒他,到是不难,只要派个匈奴人给他带话,骂他几句就行了,但现在我们是从你的口里才知道有辅公衍的存在,从辅公衍的角度说,我们应该还不知道他,如果我让匈奴人给他带话,那么你一定就会猜到,是有人暴露了他的存在,也就不难猜想到你的身上,因此怎样激怒辅公衍,而又让他不怀疑到你,刭是还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水心月沉寂了一会儿,才道:“你袭击匈奴的营地,岂不是表示你己经知道了匈奴军队的目标了,因此可以说是从匈奴士兵那里知道他的存在。”
高原摇了揺头,道:“这是两回事,因为我们的斥候先前己经和匈奴军队遭遇过,因此我们袭击匈奴的营地,并不意外,辅公衍对此最多只是有所怀疑,但不能确定,而且辅公衍是冒顿单于的贵宾,一般的匈奴士兵未必知道他的存在或来意,如果我直接把目标对准辅公衍,就等于是暴露了你现在我们这一边。不过总会有别的办法,而且这一战打嬴了,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