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十万秦军已经在易水南岸集结完毕,而且有一支五千人的秦军己经渡过了易水,在易水北岸下寨,并开始建造浮桥,易水并非大河,河面不宽,且水流不急,并不足以成为防卫燕国的天险,因此历來燕国遭到其他国家的进攻,都沒有在易水河边组织防线。
王剪正在大营中思考进军的事情,因为秦国在燕国也派驻了不少谍报人员,燕国的消息也都能够传到秦军的大营里,现在王剪已经知道,代郡拒绝出兵救援燕国,不过燕王喜已经任命太孑丹佩秦国相印,主持抵抗秦军的事务,而太孑丹在易水边大祭荆柯,以激励燕国上下的同仇敌忾之气。
王剪精通兵法,当然知道哀兵必胜的道理,尽管沒有代军的救援,但如果燕国上下齐心,同仇敌忾,誓于秦军决一死战,到也不容轻视,而且尽管高原拒绝出兵救援燕国,但王剪可同样也不敢大意,因为兵不厌诈,高原的用兵一向神出鬼沒,很难说他不会是故意欺骗秦军,而且代军一向善用骑军,一夜之间,可以远奔一二百里,随时都可以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因此也不能不防着一手。
就在这时,只见王贲匆匆的走进大帐,道:“父亲,燕王喜杀了太孑丹,派使者带着太孑丹的人头,來向我们秦国请降!”
王剪怔了一怔,也不禁大喜,因为太孑丹在燕国有相当的威信力,由其是在中下层的官员、百姓中,颇有人望,如果他带头号招燕国军民抵抗秦军,确实是一个不小的麻烦,王剪是秦国宿将,心里当然清楚,士兵都是來自于百姓,因此只要是把百姓发动起來,确实不好对付,而现在燕王喜居然把太子丹给杀了,无异于是自毁长城,想不到燕王喜居然糊涂到这个地步。
原來虽然秦国在燕国派有谍报人员,但现在两国处于交战状态,消息传递并不是很畅通,因此这时蓟京发生的变故还沒有传到秦军的大营來,不过燕国派來使者,当然也要接待,因此王剪立刻让王贲将燕国的使臣领來。
不一会儿,王贲就带着燕国的使臣,捧着装盛太孑丹人头的木盒,來到了王剪的大帐。
燕国使臣名叫钟会,也是燕国有名的老世族之一,在燕国官拜上大夫,也是这一次弘高、骑劫、公子元诛杀太孑丹的有力支持者,而且这一次到秦军大营來讲和,也是他向弘高主动讨令得來,因为在钟会看來,这一次秦军來进攻燕国,完全就是太子丹策划荆柯刺杀秦王政招來的,因此燕国杀了太子丹,将人头送给秦国,自然也就能够消除秦王政的怒火,秦国当然也就应该退军了。
见了王剪之后,钟会说明了自己的來意,并将太子丹的人头呈交给王剪,然后道:“王上将军,这次荆柯刺杀秦王之举,仍是以太子丹私自为谋之故,我燕国上下实为不知,故获罪于秦者,太子丹也,与我燕国无关,我王杀太子丹以献秦王,愿乞王上将军立刻撤军罢战,以消兵戈!”
王剪命人将盛太孑丹人头的匣子拿走,道:“这一次老夫是奉秦王之令,领军伐燕,想要老夫撤军罢战,唯有秦王下令,因此太子丹的人头老夫收下,使臣之言,老夫也会如实上报我王,但若无我王之令,老夫决不能撤军!”
钟会点了点头,王剪说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因此又道:“上将军之言有理,在下也是奉我王之令,与秦国讲和,愿意亲赴秦国,面见秦王,陈明我燕国之意,愿上将军能够提供方便!”
王剪呵呵一笑,道:“这是自然,老夫会派一支军队,护送大夫一行赶赴咸阳!”
钟会又道:“那么在下面见秦王之前,请上将军驻军易水边,不要再渡河进军!”
王剪冷哼了一声 ,道:“老夫既然是奉我王之令伐燕,又岂有驻扎易水南岸,按兵不动之理,大夫要去咸阳面见我王,可以尽管前去,但要老夫在此驻军不前,却是不能!”
钟会听了之后也不仅大为焦急,就他立刻从这里出发,赶去秦国,这一去一回,至少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而秦军渡过易水之后,最多二三天,就可以到达蓟京城下,因此等秦王政的命令从咸阳传过來,说不定这边王剪己经指挥秦军,攻下了蓟京,到那还不是什么都完了。
于是钟会急忙道:“上将军千万不可鲁莽,如果在下见了秦王之后,秦王许与燕国讲和,上将军冒然挥军进攻,岂不是做错!”
王剪冷笑了一声,道:“老夫只尊我王之令,其他一概不论,如果大王下令让老夫撤军,老夫决不拖挻,但如果不见大王下令,老夫当尊大王之令,率军进攻,决不能停军不前,因此大夫要去咸阳面见我王,不妨尽早启程,说不定还來得及赶回來,不要在这里多费口舌,耽误时间!”
钟会这才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动王剪撤军,也只能向王剪告辞,回蓟京去向燕王喜交令,如果要去咸阳,前后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且秦军还不会停下來进攻,因此去不去咸阳,只能由燕王喜说了算,当然现在实际是由弘高、骑劫、公子元三人做主,钟会可不能自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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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钟会的汇报之后,燕王喜的一张脸立刻黑了來,原來弘高、骑劫、公子元三人杀了太孑丹,燕王喜虽然心疼,但事情己经发生了,也不可挽回,而且弘高、骑劫、公子元三人己经把大部份室宗世族联合起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