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杀人不用刀,吃人不吐骨头。

下属瞧不起上司,已成社会常态,如果当面听到有人说「我好喜欢上班」,此人不是被鬼上身,断然不会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来。

至于我和同事们的关系,只有比刚来时坏。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头荷仿佛脖子扭了筋,点头勉强得很,厨房大佬瞪着眼远眺我身后的背影。

我虽然并不在乎,总觉不痛快;在厨房的小天地走,多了一个顾忌,老远望见他们来,就避开。

华哥跟我十分疏远,原因就是刚来的时候那次吃饭时我大发议论对小三的看法──当然也为她们辩护一番──一群人说小三不要脸,却没一个人说自己男人犯贱。

大家心照不宣。

最使我烦恼的是,邦哥好像跟我冷淡了许多,自己不是一向跟他合得来么。

是了是了,想必是来了几个月,记住的东西不多。

毫无帮的上忙,他说我来这里骗吃骗喝的。

照理说也是自己对他生气冷淡才对呀?上个星期去他宿舍那里聊天,说着说着就谈起餐厅里的茶妹。

我对此丝毫没兴趣。

不是我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对瘦女人提不起劲来,操起来都瘆得慌。

喂,有甚么感觉呀说出来,我帮你介绍。

去你的,别胡闹,我问你,是你自己对她有意思早说,想借我来搭桥,哈哈。

被我看穿了吧。

屁,你听谁说的?你这招不打自招用得也太明显了吧。

啊,不是吧。

真有那么明显么,说时邦哥拿起镜子照自己的脸。

后来我又问他对我的感想怎么样?觉得我讨厌不讨厌?你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

我想不到他会这样干脆的回答,气得只好苦笑。

兴致扫尽。

静默的坐了几秒钟,向他挥挥手,说:我回去了。

回到住处闷闷不乐,不懂为什么说话坦白算是美德。

2刚开始时我还寄点小钱回来,过了半年,我一有点闲钱就跟厨房那几个猪朋狗友去洗脚点浴足什么的,为的以后能更融入这种氛围,不花点钱是不行,你永远只是愣青,我承认,自己这是花钱买经验去了。

那时我还觉得那里的女人身上脏,可是容我仔细想想,二十多岁以上的谁没有几个前任男友呢,凭什么男人就可以,却要多交几个女友被人夸,女人交多几个就说人家làn_jiāo?这样想来,之前我所认为的从事皮肉生意的姑娘,不,那些小姐丝毫没有好感,在遇到她之前,我一直这么认为。

即便跟着华哥,邦哥他们几个去了几次浴足啊会所什么的,当时我真的没有想过动那些女人。

说起也好笑,我第一次去那里,一时紧张忍不住尿急,就急忙去上厕所。

发现那里的门全是透明的,而且隐约我看到里面是个女人,没错,是真的女人,长头发,还蹲下来撒尿,不是女人又是什么?凭这几点,我立马证明了对方是女人。

当时被我撞见这一幕,还感到自己很无耻,可是没想到对方穿好裤子,出门后,尤其见到我之后,表情很平常,没有尴尬,也没有脸红,就像看街上的陌生人一样。

谁也不认识谁。

是啊,谁也不认识谁,我怎么就会感到害怕呢?是因为透过透明的门看到对方撒尿的行为而害怕还是目睹整个撒尿过程而感到羞耻!我不知道!在我回来的时候,华哥他们身边多了几个漂亮的女郎,其实说漂亮也不对,谁知道她们涂满胭脂俗粉的脸上,洗掉后又是怎样一副面容!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那么对于美人,细看更是给对方一种压力,生怕你说出她们丑。

女人,需要恭维,天下人都皆知!可我那时很倔强,看到那些谈上美的女人很难叫她们美女。

尽管有几个女人在华哥的眼前说,华哥,这是新来的吧,怎么以前没看到过!是啊,特意带个新人来这里玩,怎么不欢迎?当然欢迎,求之不得呢。

那好,等下你可要好好给我这个兄弟玩,华哥说。

我完全插不上话来,像个愣头青那样被人取笑,脸上像是被火烫了一样,红通通又难受,灼热感般不自在。

钱是可爱的东西,它不但可以为你买来甜言蜜语,也可以换来你是「人上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当然,前提是你钱够多,对方又愿意去挣这个钱。

可是出来做小姐的,又几个不是为了钱?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皮肉市场,在这里工作的女人,就好像街边菜市场上要出售的食物一样——任君挑选,随你摸。

在这里的人,无论是嫖客,还是经理,抑或系小姐,自尊根本是个屁。

我没有想过会再次光顾这里。

因为这一次,命运将我代入漩涡里,让我不得翻身。

在厨房闲暇时,我们几个时不时打趣问这里谁还是处男,谁交了几个女朋友等等都是一些男人爱说的话题。

每次到了这种敏感的话题,我都不想插嘴,可愈是这样,就让人愈怀疑,后来在邦哥的逼迫之下,我只好承认了自己是处男的事实。

在我十九岁生日那晚,我又来到了这个久别重逢的好地方。

那晚的月色好美,人也更美。

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究竟虚度了多少光阴,也不打算统计自己上了多少个chù_nǚ,伤害了多少有妇之夫。

我为了满足个人卑鄙的yù_wàng,究竟破坏了多少个家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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