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也感觉到了事件的严重性,他开始认真起来。问张克坚:“你刚才说,唯一的证据指向我,这是什么意思?”
张克坚静了一会儿,却岔开话头,说道:“对了,有人去接伯母了,我这边实在走不开,方卓安排的人。”
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伯母?谁是伯母?”
张克坚指着周水的鼻子笑骂道:“我看你是犯了大脑进水并发症,伯母就是你妈。”
周水笑道:“被你绕糊涂了。对了。我问的是指向我的证据。”
张克坚很是犹豫了一下,才说:“行,我告诉你。这些话我讲完后,你录下来,寄往省公安厅,那下一个工作组就会朝我来了。”张克坚把声音压低,说道:“陆末一直昏迷,我个人觉得情况不太乐观,在他身边有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陪护。陆末在昏迷当中,嘴里反复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张克坚没有继续往下说,看着周水。
周水一声苦笑:“他一定在念“周水”两个字吧。”
张克坚点点头,说道:“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他念念不忘的这个人也许是他至亲的人,能够给他提供依赖和救助,也许是他最后见到的人。那这个人就是凶手。”
周水无奈的说:“我当然不是他至亲的人。靠,如果陆末救不活的话,我是不是还得打人命官司?”
张克坚又说:“刚才我说的只是可能,不绝对。”
周水思考了一会儿,问张克坚道:“是蓄意谋杀,还是临时起意?”
张克坚回道:“小时工讲,那支作为凶器的棒球杆,是陆末自己家的东西,我们出现场的时候发现,凶手最先是藏在主卧的房门后面,小时工也说那支棒球杆平时就放在那里。我们推理出这样一个画面:凶手是来偷东西的,不料陆末突然回家,把凶手堵在了屋里。凶手隐藏在了主卧的房门后面,想等到陆末出去以后再行逃离。可陆末整晚都在做画,致使凶手无法逃离现场。陆末作画时背对着主卧房门。从主卧房门到大厅防盗门的距离接近九米。凶手很清楚,他无法在这九米距离的移动中不惊动陆末。而且天马上就要亮了。他只能铤而走险,击伤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