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吐新芽,暖春夹新雨。
司徒绮月坐在床边,看着突然暗下来的天气,想着待会是不是要下雨了?
春雨虽然贵如油,但是年前瑞雪颇多,想必今年定然会是一个丰收年的吧。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轻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黄莺翠竹,正是沐嫣儿到来了。
慢慢转过头,司徒绮月先是将沐嫣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慢慢说道:“沐贵妃这一打扮却真是宛如那天宫仙子了啊。”
“皇后娘娘夸奖了,臣妾粗鄙之人,却只是……”沐嫣儿想要谦虚一番,但是却被司徒绮月打断了。
“好了,本宫来找你,并不是来说这个的。”司徒绮月已经有些隐隐含怒了,看着花枝招展的沐嫣儿顿时没了好感。
没有哪个女人能坦荡的面对另一个漂亮的女人去服侍自己的男人,而且还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还会打扮的特别漂亮!
尽管司徒绮月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吃醋了,但是这个事实却很清晰的摆在了面前。
“皇后恕罪,臣妾罪该万死!”沐嫣儿心思灵透,只是一个转念就明白了缘由,连忙跪下来认错,一张小脸也已经变得苍白。
司徒绮月刚才只是突然有些气愤,这会见沐嫣儿认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萧弘文本来就是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本分属应当,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敏感?难道真的是孕期的原因?
都是怀孕的女人会变得很快,以司徒绮月也再也无法淡然起来,其实她有些生气又岂止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何尝不是因为她对萧弘文用情至深呢。
“起来吧!”
“是!”
司徒绮月差宫女将沐嫣儿扶了起来,又安排了座位,才慢慢说道:“你父亲已经将证据都搜罗齐了?”
“是!”沐嫣儿低头应道,“都已经搜罗到了,全在这里。”
说完,从宽大的袖子里像是变戏法一样,竟然掏出了一大叠信,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是?”
沐嫣儿很快就解释了,原来这是陈芳云和她父亲以及其他朝廷命官勾结的时期互相往来的信件。
摸着那一大沓子信纸,司徒绮月忍不住皱眉,“竟然有这么多?”
“皇后,那个女人狼子野心,贪心不足蛇吞象,她不仅仅是想做皇后,更是想着日后做权倾朝野的太后娘娘!”沐嫣儿瞧着司徒绮月这样,连忙递上了话,心里却忍不住暗想,让这两个女人互相斗吧,她只需要等着鹬蚌相残,她就渔翁得利。
只不过沐嫣儿却没有想到司徒绮月竟然将那些信封全部抱了起来,扔在了殿内的香炉里,一封一封的开始燃烧起来。
“娘娘,您这是!”沐嫣儿大惊,眼睛都快要冒出来了,这可是她爹费了很大功夫才招来的罪证啊,有很多都可以将陈芳云置之死地而无法翻身的,这个司徒绮月难道傻了吗?竟然要烧掉?
司徒绮月低着头将信封全部投到了炉鼎里,看着火焰缭绕,拍了拍手,“好了,如今再也没有什么证据了,你也不用再去搜寻什么证据了,从此再也没有这件事了。”
“可是娘娘……”沐嫣儿还想说什么,却挨了司徒绮月一个白眼。
“难道本宫的话没有听清楚吗?”此话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沐嫣儿连忙噤声,这一刻从司徒绮月身上传来的气势让她不禁怯懦了。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气息,虽然她一直恨骄傲,但是她却怎么也无法比得上皇后的。
“好了,本功乏了,你回去吧。”
“是!”
等到沐嫣儿走了以后,司徒绮月就让宫女搀扶着她回到了寝宫,这一个上午,她什么也没有干,全都是在处理这些破烂的事情了。
下午的时候,刚睁开眼睛就瞧着萧弘文正坐在床边,笑着看着她。
“皇上,你怎么来了?”回到了皇宫,司徒绮月也不再直呼其名了。
萧弘文幽幽一笑,扶着司徒绮月坐了起来,“朕有些想你。”
轻轻一句话,司徒绮月立刻羞红了脸,“皇上,你政务不忙了吗?”
“再忙也没有来看你重要。”
司徒绮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萧弘文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说情话像是不要钱一样,而且时不时的就是这样的甜言蜜语。
“绮月……”萧弘文依偎着司徒绮月的细腰,忍不住的低声唤道,“朕问了太医,其实只要轻点,是没事的!”
“qín_shòu!”司徒绮月忍不住吐出两个字,她还说萧弘文这阵子到底怎么了,原来满脑子惦记的都是那个事情,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这不能怪朕啊!”萧弘文将司徒绮月的身子扳了过来,目光如炬。
司徒绮月扑哧一笑,“今晚就由沐贵妃侍寝吧!”
“绮月,你!”萧弘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来找她,她却要他去找别的女人,她把他当做了什么?
“臣妾想着,沐贵妃好赖也是东海城主的女儿,皇上你既然已经册封了,就不能让人家女人年纪轻轻就守寡吧!”司徒绮月凉凉的说完,心口有些空。
如果真的是按照她说的这样子,那么她真的能够接受吗?真的不吃醋吗?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并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承认自己心口很疼,在乎的不得了,但是形势如此,她又能如何?
萧弘文会为了她一个人而改变吗?
如果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