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里已经变了模样,虽然后位被废黜,但是司徒绮月却并没有被赶出后宫,反而是被软禁在了宫里面,哪里也去不得。
司徒绮月靠在窗边,身后站着胧月,也只有这一人,她已经变成了一只飞不出牢笼的小鸟。
这变故来得如此之快,让她微微有些无法适应。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萧弘文之间变成了这样的境界?当初那个闻言软语,随口便是暖暖的话语,一只温暖到心坎的男子,如今也不再了。
难道真的是情义千斤难敌胸前四两?
但是司徒绮月很快就将自己这个念头丢了出去,萧弘文贵为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可是为什么独独是陈芳云?这个结果让司徒绮月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日在明月城,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掳走送给了陈南禄,所以自己才会失身失节?
每每想到这里,司徒绮月就有一种渴望,想要将这些说出来,但是自己又坏了陈南禄的骨血,岂不是自取其辱?
万幸的是萧弘文并没有勒令她打掉这个孩子,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对待着。
整个皇后宫里的宫人也已经离去了,只有胧月死活不肯离开,后来才被允许留下来。至于宫里那些原来赐下来的财物,也被收入了国库。
现在她每天有的就是清粥咸菜,偶尔会有一个馒头。
司徒绮月想到这几日的待遇,不由得自嘲笑了起来,以前有人说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她从来不相信,但是现在她相信了。
这一线之隔真的很近的距离,前一刻说着爱你永不变,下一刻扎入心扉的刀子便是那人刺过来的。
她已经开始后悔,后悔自己那么一直不坚定,竟然跟着萧弘文重新走回了宫内。
这不是她的世界,她也玩不起的游戏。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犹如幻听的口号搅乱了司徒绮月的内心,虽然知道这唱诺的太监所喊得人并不是她,但是她却懒懒的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当陈芳云的身影出现的时候,只有胧月一人靠在一旁福了身子。
“姐姐,怎么了?这般无精打采,可是受了什么风寒?妹妹这就请太医来医治。”陈芳云走过来,蹲在司徒绮月身前,一脸关切的说道。
司徒绮月勉强撑起笑脸,伸出手覆在陈芳云的脸上,如丝般滑腻的皮肤就是不知道甩上几个耳光会是怎么样呢?
她不是想想,很快下一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般,司徒绮月挥手就抽了过去。
清脆的掌声响在整个宫殿,陈芳云愣住了,就连她身后的宫人们也纷纷愣住了,他们一定是眼花了吧,竟然有人敢打皇后?
“回吧,你要的我给了。”司徒绮月摆摆手,一脸嫌弃。
陈芳云咬牙,慢慢站起身子,她的手在袖子里颤抖的不像话,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一个耳光过去!
但是她不能,司徒绮月只是被关起来,被废了,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除非她确定萧弘文对这个女人彻底无爱了,她才会下手除去她,现在她不急,她可以忍。
“姐姐,本宫知道你心里有气,认为是我抢了你的皇后位置,但是没关系,只要这一巴掌你能够解气的话,本宫也就认了。”
说完,陈芳云带着宫人们浩浩荡荡的离去。
就像是一场老旧电影片,有人来有人走一样,司徒绮月仍旧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主子,那梅花都要谢了,有什么好看的啊?”胧月不明所以。
司徒绮月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随着话落,床边的树上,飞来了一只通体洁白的鸽子,拍着翅膀,落在树枝上,眼睛四处张望着。
“快,快出去。”司徒绮月立刻站起来,往外跑,胧月跟在身后。
主仆二人一起来到了梅花树下,望着那只鸽子。
司徒绮月有些紧张的伸出手抓住鸽子,从鸽子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她差点扔了出去,感觉手心有些发痒,但是她还是控制着自己从鸽子的脚上将那个小竹筒摘了下来,才将手里的鸽子抛回了空中。
握着竹筒,飞快的跑回了屋子,将火漆去了,抽出一张信来。
寥寥百言,但是对于司徒绮月来说却是够了。
青衣已经找到吴越,并且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天伦王朝,将林子轮从公主府救了出来。
原来是天伦皇并没有提防,这可真的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能想到一个近乎死亡的人能够逃出去呢?
“主子,你在笑什么?”
司徒绮月回头,“我笑了吗?好吧,我笑了,快去找纸笔,我要回信。”
很快,司徒绮月就写完了信,重新撞在了竹筒里,绑在了鸽子的腿上,放了出去。
勤政殿,萧弘文望着外面的天空,神色漠然。
陈芳云从后面走了过来,亲昵地搂着他的腰身,温柔的说道:“皇上,要不就将姐姐的皇后位置封回来吧,人家心里感觉不舒服啊。”
“是吗?你不要做皇后了吗?”萧弘文淡淡的问,他是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愿意这样呢。
“皇上,臣妾不是不想,但是臣妾是怕姐姐还会打人家。”说着,陈芳云仰起脸指着脸上的样子道:“皇上,你看姐姐嘛,竟然打我这么狠!”
“姐姐这不是打我,其实是打皇上呢,不管怎么说,皇后的位置又不是人家给她废黜的。”陈芳云撅着小